戴冠之命（1 / 2）

第44章戴冠之命

……命运？什么命运？

洁白的信纸一瞬变皱，维斯的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袍认得出，信上的这行劝告"′百分百是他自己写的。

但为什么？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明明月……他自己平生最是厌恶接受那所谓的命运。

倘若袍愿意接受，如今的维森索斯早已不复存在。维斯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才道：“他不亲自来见我吗？”雾连京摇了摇头，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家挚友。维斯的表情变化实在太明显，也不知道那张纸上到底写了什么，才会让一向稳重的袍都为之变色。“为什么？”

“不知道。"雾连京摊手，无奈道，“他只说了没必要，没解释具体原因。”说着，袍看了维斯一眼，犹豫了一会才道：“贝里尔……你不会打算去找他吧？”

令袍意外的是，维斯竞然摇了摇头。

…你不去吗？”

“不去。”

维斯垂眸，看着信纸上力透纸背的字迹，手不由自主地又攥紧了几分。没有人会比袍更了解袍自己,也没有人会比他更能共情他自己。他在收到信后会拆开，分明是「袍」预料中的事。而不去见，就是他们之间的默契了…就算未来的他没有嘱咐雾连京,他也不会去的。毕竞，这字中埋藏着的哀愁感实在太过浓重了。维斯抬头看了一眼苍穹，又连上未来维森索斯「看」了一眼城邦的情况。结果不出袍所料，未来的维森索斯情况虽然有些糟糕，但还没到最差的地步。维斯自认自己是个冷漠无情的人。因此，袍判断倘若不是城邦要完了，自己应当是不会写出那样哀伤而决绝的字的。可现在，维森索斯显然并没有要走向顷毁。当然，这不是说如果雾连京死了他不会伤心，而是不会悲伤到连写字都携着一股愁意。

小黑小白总说他对别人有很强的控制欲，实则不止。事实上，袍对自己的控制欲事实上是要比所有人都强的。

不说别的，单论写字这件事，袍从来是不容许自己把情绪掺杂其中的。毕竟，被捅刀什么的，经历过一次就已经够了。…所以究竞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或者，其实是他自己不愿意再继续控制下去了？

前者为无意，是失误；而后者……维斯闭了闭眼，他由衷地希望不是后者。如果是，那「未来」，真的太糟糕了。

他切断了与维森索斯的链接，并一点一点地将手中的信撕得粉碎，脸上神情比先前更木了几分。

“贝里尔.……?“雾连京现在是真的有点好奇那信里面写了什么，才会让维斯做出原地销毁的举动。

“没事。"维斯道，“只是觉得雾海还挺顽强的。”…？“雾连京没懂。

小黑更是没懂。和雾连京不同，一直趴在维斯肩膀上的它来不及避嫌，把信的内容看得一清二楚。

它既不明白未来的维斯为什么要给出这么一句话，也不明白维斯现在这句感慨从何而来。

但不得不说……[扭转整个世界」什么的，听上去就很不妙。小黑暗想。

大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气氛已然降到了冰点。……僭越者，注意言辞。”

鬼魂一一利格图拉冷声道，“袍可不是你能随便评价的！我的选择，也不需要你来置喙。”

“哈。”『维斯』嗤笑了一声，“谁管你啊，我爱说什么说什么。”受维森索斯影响更重的、处于逆罪模式的他，可没有与人进行辩论的爱好。更别说袍说的本来就是对的。

“不过，既然你不满意我的回答一-那我换一种说法也行。“他十分宽容地道，“利格图拉，你听过'人死如灯灭′这句话吗？天道也是如此。”他拍了拍身旁的猫脑壳，慢悠悠地在断墙上站起身来，“死了就是死了，哪有什么转世，哪有什么轮回。”

“人类都不行，更别提天道这类型的存在了。倘若天道能转世，那我们意识体为什么不行呢？”

“如果我们意识体可以一一那转世过后的记起一切的我们，与新任的意识体，究竞谁才是城邦的主人呢？”

“天道也是如此。”

他歪头，明明眼睛既瞎又被遮挡，却仍旧能精准地「看向」前方的利格图拉，“你发问的我已作答，现在，轮到我了。”“试问，你喜欢现在的雾海吗？”

利格图拉眉头微皱，并未作答。

“战争、毁灭、崩塌一-”『维斯』在诡谲的月光下展开手，嘴角缀着一抹冰冷的笑，“看到这样的世界，你满意否？觉得公允否？”“我想你应该是觉得公允的吧？毕竞，灾难平等地降临在了每个人身上，而现在，所有人都要死了。”

他笑弯了眼，声音温柔了几分，“因此，你应当是喜欢现在的雾海的，对吧？”

利格图拉忍不住退了一步，看向『维斯』的目光不禁染上惊异之色。“回答我吧，我还是很想知道你的答案的。”“…我没做过。“利格图拉却是避重就轻，“你问未来的我去。”“就是问不到，才问你的。”

“？？”

“啊，你不知道吗一一哈哈，可能大家都不知道吧。”『维斯』低笑了起来，那阴森的诡笑惹得阿翌和利格图拉不禁浑身发毛。他隔着缎带紧盯着『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