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2 / 2）

”“贝里尔。”雾连京转头，脚步轻快地向悠人走去，“你交代完了？”维斯颔首，“小黑已经去办了。”

“它靠谱吗？难得见你愿意吩咐人去做这种事。”“正好观察一下。”

……“雾连京无语，“你这无时无刻不在怀疑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下辈子吧。"他随口道，然后看向脸色愈发微妙的莫林，“既然雾愿意给你一次机会，那你就走吧。”

“希望，你不会让他失望。”

莫林微微睁大了眼。他没想到维森索斯意识体居然也会愿意放他走……就因为雾连京说可以放，所以袍也同意放？

一一这两人的互信程度未免也太高了吧！？虽然此时的情况是他所没料到的，但他也不可能放弃这个成为自由身的机会。莫林起身，有些踉跄地向外走去。

在他擦过维斯即将迈出大门的时候，他听见袍对他说：“你可千万别让雾的担保变成一场笑话啊，小子。”

莫林回眸，定定看了一会意识体冰冷的神情，他攥紧了拳，一字一顿地道：“我当然不会。”

说罢，他转身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待莫林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后，维斯方才转头看向雾连京，“没想到你居然愿意放他走。”

“我给他上了异能控制环，他要是作恶，可就不是失去所有异能那么简单的了。“雾连京双手抱胸，“倒是你，为什么要放米西亚和利格图拉走？”维斯轻笑，“他们不走，我怎么一网打尽？”“……你上了追踪？”

“我上了追踪。"他笑眯眯的，“让我看看一-噢，那两个家伙现在已经落地华胥了。真巧啊，和我们的下一站正好一致呢。”“…“雾连京感觉牙有点酸，“这绝对在你的算计中吧，绝对。”“我只算了一点点。”维斯抬手比划了一下，“就一点点。”雾连京呵呵一笑，送了袍一个大白眼。

“算了，你心里有数就行。"雾连京说，“比起这些，我更在意那个游戏CG有用吗？”

“你指哪个方面的有用？”

“雾都天气方面的。"他抬手指向上方，头顶灯光明亮，“米东郡的天气，能调整回来吗？”

“贝里尔？”

.…也许可以。“维斯的语气难得有些犹疑，“玩家在雾都的越界权限我已经回收大半了，调整回来并非不可能，但……”“但？”

“但我只能用异能调整。"维斯道，“雾，你知道的，这里面的意外因素实在太多了。且不提过程中的风险，就单论成功后，你的异能是有可能让一切都恢复原状的。”

雾连京沉吟了一会，却道：“不，如果你动真格的话，我的异能是做不到无效化因果律的。”

“我知道你做得到，贝里尔。“袍说，“而我也相信你。我相信你不会毁灭雾都，我相信经由你调整后，我仍旧是我。”“就算调整完我不再是我也无所谓一-说到底，比起雾都，意识体根本不重要。”

他一字一顿地道："雾都的特性，高于我的自我。”维斯神色一下子就变得复杂了起来。袍沉默了很久，才道：“…如果这是你的意志的话，我会试试看的。”

闻言，雾连京不由得笑了。袍抬起手，比了个捂住耳朵的动作，“你可以放心，我不会偷听的。”

“什么？“维斯一怔，随即恍然，“没关系，我不介意你知道…”“这不一样。"雾连京摇了摇头，“你信我，不等同于你喜欢让你的异能语被他人所知。”

“我尊重你，所以我不会偷听；你尊重我，所以你愿意调控雾都。”他抬手握拳，在维斯眼前晃了晃，语气轻快，“雾都就交给你啦，维森索斯大人。”

“……我知道了。“维斯也抬起手，轻轻与友人碰了下拳头，“我会把雾都的「特性」带回来的。”

“说好了。”

“说好了。”

大

夜风冰凉，抚过塔楼之顶青年纯黑的发丝。维斯一步一步向前走去，抬手摘下脸上的面具信手一扔。

他在深蓝的月光下抛出手中的金色钥匙，在钥匙自高空坠落的瞬间，袍忽地向前一展掌心，发丝顷刻由黑转金。

长长的眼睫下的翠瞳比宝石更加璀璨夺目，绽放出极星的光芒。“『黎明的曙光』。”

他说：“『异能·因果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