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田大礼(2 / 4)
李承乾:…
李承乾倏然一本正经转移话题:“所以钱管事看明白了我方才的做法吗?”钱管事忍笑:"嗯。”
李承乾抬抬下巴,自然而然转身朝厨房外走去,只给几人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那这铁锅就留给钱管事了。按照奶娘的说法先去去味,至于制茶的具体时间火候却是不清楚,钱管事需一一尝试。”“所以我需要仰赖钱管事。”
“而做出的效果不论好坏,我都希望钱管事将这些数据整理成册送入宫中。”
“若真的闯出了一条新路,你就是那先行者。”“你想要这个名号以及这个名号背后代表的钱财吗?”钱管事咽咽口水,心脏随着这充满野心欲望的话语越跳越快。他嗓音喑哑:“是,那第一批数据便在十五日后由我亲自送到殿下手中。”李承乾伸伸懒腰,扔给钱管事进宫的凭证。大大大
十五日后,玄武门。
李世民早已褪去锦衣玉袍,身上只着粗布麻衣,可这半点也不能遮掩男人的风采。
男人眼眸清亮,脊背笔直,上身下身为方便下地皆是短打,举手投足间精壮流畅的肌肉线条显露无疑。
一眼瞧去只觉此人身上有股难掩的勃勃生气,偏生他还笑意盈盈,衬得眉眼愈发鲜亮明艳,似是出鞘利刃,英气迫人。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可这道理在李世民身上却像是反过来了一般。本应该是严肃的太子送别帝王出宫的场面,可李承乾左手牵着李泰右手牵着李丽质,兼之这俩小娃娃泪眼汪汪,瞬间冲垮这严肃的气氛。李承乾只好不断挤眉弄眼安抚小家伙,李世民本还被莫名其妙带出的感慨一下便散去。
李世民面对李承乾总是忍不住自己手痒的心思,不再忍耐就这么当着众臣的面狠狠一捏他的面颊。
通红的印子当即浮现,在场当即有人憋不住笑意,于是成功换来了太子殿下一个不爽的后脑勺。
李世民乐不可支,一手抚在李承乾的发髻上细细摩挲:“好好守着皇宫守着你们阿娘,等我归来。”
李承乾心中一动,似乎觉得这句话十分耳熟。肯定又是属于他那残缺的记忆。
李承乾叹气,不知为何他莫名有些嫉妒前世的自己。至少前世的他拥有他从不曾拥有过的充满爱意的童年,而这些记忆却终究不是属于他的。
李承乾胡思乱想,等他抬眸朝前望去时,李世民已然翻身上马领着众臣渐行渐远。
李承乾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今日李世民所骑的是那日顾重林假借他手献呈的西域宝马。
宝马的每一个毛发依旧透着桀骜,昂首嘶鸣间蹄下尘土飞扬。李世民勒紧缰绳,唇角一扬,笑容肆意融入晨曦的碎光,粲然生辉。他纵声大笑悠悠慢行,抬起一只手朝后挥动,转瞬便消失在街道的尽头。好似前世他们离别的每一个瞬间,仿佛他们父子从未有过离心离德。不是仿佛……李承乾喉间滚出两声低低闷笑。是肯定。
他与他肯定不会走上前世的结局。
他想起了那一句嘱咐,轻声回道:“我会的。”“我会的!”
长安东郊。
面对长孙无忌怀疑的眼神,萧璃紧绷面皮下,手下用力瞬息涨红了脖颈。他下意识环视围着一圈的百姓,幸好距离不算近且大家都在认真地盯着曲辕犁,所以百姓没看见他此刻的窘迫。
李世民用手虚虚点点嘲笑得最显眼的长孙无忌,眸中故作严肃:“明明是做得不错,姿势标准,看来我的嘱咐萧公是有认真在听的。”落在后头的房杜二人对视一眼,杜如晦连连轻啧低声:“你觉得这是主上的真心话?”
房玄龄面无表情:”
听了一嘴的长孙无忌毫不留情将唇角咧到耳根:“如果陛下的肩膀能憋住不抖的话。”
这不就是明晃晃的偷笑吗?
同样看出了这点的尉迟敬德无语望天,一旁的秦叔宝迟疑:“陛下,呃,果真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率性子。”
李靖直愣愣插嘴:“要我说文官虽比不得武将,可手无缚鸡之力到萧璃这般程度的也是少见。”
“陛下特意嘱咐萧璃在自己府上练习,如今还是只能推着走上半个来回便累了,唉。”
这声唉太过真情实意,一下子噎住了在场绝大多数同僚,大家默默小退半步。
眼见萧璃咬牙切齿,李世民摸摸鼻子轻斥一声:“正事要紧。”“玄龄克明,你们二人去前头选几个自愿来近前观摩曲辕犁运用的百姓。”“敬德叔宝,一天天的力气使不完,今日你俩需得多犁两个来回的地,不犁完不许回去。”
“药师兄,你这说话的功夫还是需要用到正途上。这样,你去跟着前头的司农卿一起去给百姓讲解曲辕犁的好处和同直犁不一样的用法。”“至于辅机……算了,你先过来给我搭把手吧。”几人垮下唇角,自是一个个领命而去,哄得萧璃得意得同李靖对视。瞧瞧,谁人不知李靖不善言辞,陛下这是帮他出气呢。李靖:…
李靖扭头就走,跟座小山似的立在司农卿身旁,司农卿讪笑着抬袖擦擦额角渗出的冷汗。
倒是落得一身轻松活计的长孙无忌替李世民扶正他身前的曲辕犁,还不忘冲萧璃示威。
陛下心中最看重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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