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〇章:血战九丝河(2 / 3)
挑战,一股來自山野的蛮力迅速恢复过來,
“小的们,杀,,,”寨墙最高处,一个脸色红黑的汉子高声狂吼,
“二大王,杀,,,”一呼百应,僰人更加激奋,纷纷将准备好的滚木礌石对着明军抛掷,
寨下明军的势头忽然遭遇居高临下的狂砸,攻寨阵容很快变得凌乱,但士气仍很旺盛,在这个时代,这种血拼的攻寨他们见的太多了,大家都沒有太好的取巧办法,有的就是真刀明枪地厮杀与这种疯狂地以血肉之躯对目标对抗,
即便被乱石檑木砸的肢体伤残,明军依然前呼后拥地向上攀梯,一些勇壯的大汉,居然一手持盾隔挡滚木礌石的袭击,一手抓梯,手脚并用,疯狂攀梯,即便如此疯狂地打击下,明军壮士依然大批攀上寨墙,
攻寨最怕的是什么,占据寨墙这个制高点,一旦撕裂一个口子,就会有更多的人蜂拥而入,扩大战果,
可惜,僰人也不是吃素的,近距离格斗反而更强,
寨墙上的白刃格斗非常惨烈,明军攀寨者都是军中骄雄,在如此激烈的对抗中,能攀上高墙的毕竟是少数,僰人却可以以逸待劳,疯狂地厮杀中,不断有壮汉被守寨僰人杀死抛下,也不断地有大批僰人被攻寨勇士从寨墙上扔下來,立刻被寨下明军狂刀乱剁,
这就是冷兵器时代的铁血与情感,为战友复仇最直接的发泄就是将敌人剁成肉酱,滚木礌石开始慢慢变少,鲜血和肉块残肢雨点般落下,双方都在殊死搏斗,不肯认输更不肯给对方一丝的生机,
九丝河缓缓流淌,却已经被鲜血和碎肉堰塞,轻声呜咽着流淌,不知道它是在叹息还是在位哪一方的勇士壮行,只知道它被动地包容了搏斗双方一样的血液与碎肉、残肢,有的残肢尚且紧握盾牌,有的头颅被砍下,咕噜噜地滚进河水,带进去一溜浓血,有僰人的黑头颅,也有明军的血残肢,一起混杂,
滚木礌石在寨下,被攻寨勇士们利用起來,构筑起简单的工事,将攻寨受伤的兄弟接进去,并找准方位,向上近距离放箭,以掩护攀梯的兄弟,这种滚木搭建的工事正好能抵挡上头的狂砸,成为艰苦攻寨部队的一个安全角落,
督战的明将是神勇的鲁广达,他的双眼已经变得血红,两手紧紧地握着狼牙大棒,等待时机挥军搏斗,
这时候,身后传來急促的马蹄声,传令兵急促地传令:“先锋官有令,收兵撤退,”
鲁广达心头一震,这么惨烈地厮杀中,如何撤退,撤退等于要抛下我忠勇的兄弟的生命,
可是,军令无情,他比谁都清楚,
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可他也沒有第二个办法,他痛苦地看着寨墙上呼喝厮杀的兄弟,心在泣血,
忽然,他有了一个想法,立刻命令:“铁甲卫队,上,务要把寨墙的兄弟接下來,”
这是一个比攻寨难度更高的任务,以攻为守,缓缓撤退,这是鲁广达根据自己的经验做的最好的部署,
铁甲卫队是他身边最得力的亲兵队,他知道,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下,只有他们能够胜任,
黑压压地大约二百个铁甲军士以过硬的军士技能压浮桥冲到寨下,小声命令攻寨兄弟缓慢撤退,他们作为生力军却反其道而行,一手执盾,一手攀寨,很快在滚木礌石下登上寨墙,每个攻寨梯上,有二十个铁甲勇士,寨下的明军沒有立即撤退,而是尽力掩护着他们,在盾牌和临时搭建的工事下往寨墙放箭掩护,
铁甲勇士一上寨墙,更猛烈地厮杀立即展开,他们将已经等寨的勇士换下,掩护他们撤退,
这些铁甲勇士都是鲁广达几十年的铁杆兄弟,也是经受过最多战争厮杀经验的人,在群群包围的寨墙上,唯有他们能将等寨勇士替换下來,
僰人也已经杀红了眼,并沒有看到寨下缓慢撤退的迹象,疯狂地厮杀中已经顾及不了太多,把敌人打出去,压下去,成了他们心中最后的使命,即便血肉横飞,也在所不惜,
寨墙之上,鲜血横流,碎肉横飞,死尸不时地被扔下來,各种惨烈,都汇集到不算宽大的九丝河,
半个时辰过去,二百多铁甲勇士终于撤退到寨下,此时,他们留下了五十多位弟兄,这五十多位弟兄的鲜血与肉体,一样汇集到九丝河,他们的代价是,将攻到寨墙上的百十个战友掩护回來,他们只好回头对着九丝河默默哭泣,麻木的脑袋已经不会想值得不值得这个战场上最终极的命題,战争对于他们的意义,就是绽放自己心中的铁血之花,至于其他,那是政治家的事情,在很多将领的指挥下,或许会选择抛弃城头的兄弟,立即后撤,这,其实是庸将与明将最终极的区别,所有的智慧的将军们,都对生命有种终极的疼惜,杀戮不是他们的目的,兄弟的生命,是他们最珍视的,他们需要胜利,他们更珍视生命,鲁广达是一位智勇兼备的难得的将领,惟其如此,他的铁甲卫队几十年如一日为他赴汤蹈火,毫无怨言,
僰人毕竟沒有太多战争经验,经历过这场惨烈厮杀之后的哈二王,心头非常震撼,第一次对是否能守住九丝王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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