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史至中厥(转)(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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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这男子并不会真的一个人在上京独自行事,听他要寻地方安置自己,生怕拖累了这男子在上京的营役,忙道:“蒙恩公出手相救,在下铭记大德,岂敢再拖累恩公!”

“难道你是想一个人逃出上京?万一被拦住,就和黑甲死拼?”男子冷笑道:“你们这些死士,只懂得杀身成仁,却不知大局为重。死了一整队黑甲,拓拔战一定会下令生擒你,等落到他手上,你辛苦想要保全的上京暗桩就会被他连根拔起。”

“在下虽然无能,但也不会放任自己活着落到拓拔战手中。”项九如心有不服,但他不愿对这男子不敬,于是低声道:“就算真被生擒,在下也不会吐露出一字,更不会说出恩公之事。”

“说你性子烈你还真抖起来了。”男子嘿嘿一笑,“教你本事的人难道没跟你说过,永远不要低估对手,也不要高估自己,我相信你的骨气,可我更相信,拓拔战这种人,不会连一个俘虏的嘴都撬不开。”他顿了顿,又道:“如果我说,就算你能熬刑,或者能在被俘前自尽,可只要你的人或者尸体落入拓拔战手中,他就能用来引出你的同伴,你信不信?”

项九如又被问得目瞪口呆,这番话从未听闻,但往深处一想,却是越想越心惊,最后,他苦笑着向男子一抱拳,“但凭恩公吩咐。”

“孺子可教。”男子一边搀着项九如慢慢往巷尾走,一边道:“你说给你找家侯府去养养伤,享两天福,如何?”

“侯府?”

“是啊,大辽惕隐府,林女史家。”男子笑笑,“这位林女史欠我弟弟一个人情,这个忙她一定肯帮。”说着,男子忽然幽幽叹了口气,“或者该说,是我那弟弟欠了这林女史一份一世都还不清的情,这儿女之事,真是无理可讲啊。”

项九如听得莫名其妙,想出口问,却觉涉及对方隐秘,问之不妥,正疑惑时,男子已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背再佝偻点,你现在是装病,少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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