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焦头烂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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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夜晚一片漆黑,天空似乎有乌云涌动。

呼啸的东北风,在寂静无人的夜晚,隔带着寒意,悄然地扑向岙海村。铺天盖地的黑暗,看似无形,却蕴藏着足以吞噬的一种力量。岙海村像是被淹没在时代深处的古堡,灰暗寂然,透不出一丝的空气,变得狭窄于压缩。

施玉容缓过神来不客气地骂孔刚毅道;“开玩笑也该有个分寸。这种时候吓唬人,何况我是个女孩子,要不是段大哥他们艺高胆大,耳鸣,听出是你的声音,一般的男人都会给你吓坏的。”

老支书见女儿这么晚了还没有回家,不放心,走到铁石家里去打听。铁石说他们去了深凹。老支书听到女儿去了深凹更是焦急不定,担心万分。于是,铁石对老支书说,他到段祺正家里去看看,如果段祺正还没有回来,他就叫上几个人去接应。

野岭坡闪出来的五个男人,就是铁石,孔刚毅,刘斌,等他们。段祺正在前面开路,施玉容走在中间,她的心里存有余悸,本来已经觳觫,哪里经得住突如其来的一吓。

段祺正把深凹的情况简单的向他们描述了一下,铁石他们听了,默默无言。

段祺正的村书记工作,比一个县委书记还要忙上十倍,白天忙工作,晚上还要去赈济困难户。他带领村干部来到了李莲英的家。未走进门就听到小孩的哀哭声;只见她的婆婆只差一口气,她的公公流着老泪在哄着小孩。当他们看到李莲英的面孔时,憔悴枯槁,面色灰土,秀发凌乱,本来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浑浊无光,毫无精神,看上去萎靡不振,行动呆滞。李莲英的形象让满屋子的人悚然惊愕,这哪里像一个二十出头传闻中的年轻漂亮的女人,倒像是一个病魔,被病痛折磨而毫无活力,走进坟墓只差一步的木偶。

丈夫的去世,生活的重压,精神上的折磨,苟延残生,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令她陷入窒息的绝境,万念俱灰。

那天晚上,段祺正随着柳美美急急赶到现场,见两个男子都倒在地,鲜血淋淋各自痛苦的呻吟着,情形跟葛牛和黑牛有点差不多。葛牛和黑牛格斗靠的是肉手和实力,而他们手里各执着一根扁担。段祺正问柳美美;“这两个人是谁?他们为什么打架?”

柳美美急急巴巴的说;“这两个人都是光棍,一个叫苟三,一个叫四毛,他们同时喜欢上了一个寡妇,‘昨晚碰了车’,所以就打了起来。”

段祺正心里暗道;光棍,寡妇,又是这种丑事。便又问道;“那个寡妇叫什么名字?”

“她……她叫李莲英。”柳美美回答说。

柳美美吞吞吐吐的回答,引起了段祺正的怀疑,猛然想起她家里经常放黄色录像,离她家又近,便直截了当问道;“他们是不是经常去你家看黄色片子?”

柳美美低头不语。

人生中的三大不幸,其中一大就是所谓老年丧子。

陈家二老生有两个儿子,长子陈厚,次子陈宝。现在反而是长子陈厚还打着光棍,次子陈宝却娶了一个很漂亮的老婆,生有一男一女。

陈宝的妻子名叫李莲英,长得秀气,漂亮,聪明,灵巧,十分贤惠。谁知,祸从天降,陈宝突然暴病去世。

陈宝暴病而死后,家里的生活发生了骤变。现在是上有两个老,下有两个小,中间还有一个爱吃懒做打着光棍的陈厚。

陈厚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落下了后遗症,人不但长得矮小,而且还很丑。陈厚生有一副小肚鸡肠,坏心眼,非常的嫉妒弟弟。陈宝是个木匠经常不在家里,有时候因为路途遥远还回不了家。陈厚对这个弟媳妇谗言三尺,偷看弟媳妇洗澡,等下流的事情。被他的父母狠狠地骂过几顿,不但不悔改,还记恨在心。因为陈厚身子有缺陷,队里只能拿到八分的低分,这队长还算照顾他的。加上他的懒惰,正常休息不去干活,所以他连自己都还养不活。

长子不争气,讨不上老婆,她的公婆把希望都寄托在了二子陈宝他们的身上。没想到陈宝突然夭折,对她的公婆打击非常之大。尤其是她的婆婆经受不了如此的打击,是从儿子夭折后,就卧床不起,而且病的越来越严重,几乎是瘫痪状态,连大小便都失禁。

她的公公同样也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一下子苍老了的许多。李莲英的公公本来在队里只有一个半劳力,是从儿子去世后,经常在家休息,干不动活儿。

受到更大打击的人还是李莲英本人,家里的生活本来还算可以,一下子坠落千丈。她结婚早,虽生有两个小孩,才十二出头,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

李莲英和她老公相差七年。她老公是个木匠,那时候木匠手艺是相当的吃香。那一年,她邻居家的一个闺女做嫁妆,她和她老公就是这样认识的。结婚后,很快就怀上了孕,所以她没有下过农田,到队里去干过活。

家里本来存有少量的积蓄,替丈夫看病,死去后安葬费,等等,反而还要欠下了很多的债务。两个孩子尚小,大的三岁,小的才一岁半,一家五口全要靠她来支撑,她被逼下田参加劳动。

李莲英才二十出点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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