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2)(3 / 4)

加入书签

,会显露出更多的须眉气概。唯有面孔姣好者配之,才能于精明干练之中不失妩媚。钟秀文正是如此,她皮肤白皙,五官俊秀,尤其一双澄澈的眸子,不动时沉静无比,转动时又灵活异常,仿佛目光扫处,纤悉无遗,一望便知是个极其聪颖而可信赖的女人。

“没关系,总不能影响你的生意。”楚歌理解地说。

“想来你也没有什么要紧事,否则会直接去店里找我。”钟秀文说,“小娟呢?你们不是一直如影随形吗。”

“她过一会儿才来,此刻正在美容院里装点门面呢。”楚歌自嘲似地笑道,不明白为什么貌不惊人者敢于素面朝天,姿色俏丽者反而更加热衷于修饰。凌娟隔三差五便去美容院报到,也不知糜费了多少金钱。钟秀文就不肯在这方面虚掷光阴,从来只是轻点朱唇,淡扫娥眉,却依然风仪不减。

“女为知己者容,你的艳福倒是不浅哪。”钟秀文笑眯眯地说。

“福兮祸所伏,”楚歌喟然,“我恐怕就要大难临头了。”

“哦,怎么回事?”钟秀文问。

楚歌说出了近两日接连发生的荒唐事,以及来此寻求帮助的愿望。话未讲完,钟秀文却哑然失笑,说:“小楚,在我印象里,你的胆量也不算太小,怎么会被一个匿名电话吓成这个样子。”

“你不知道,这两个电话格外奇怪。”楚歌郑重其事地说。

“是吗?”钟秀文说,“那么,对方是男是女?”

“声音尖锐,可能是个女人。但是......”楚歌回忆着那片凄侧的哭声,仔细分辨着。忽然又感到疑惑,无法想象一个寻常女人能够发出那种震撼肺腑的声音,即使捏着嗓子,其中一股莫名的诡异之气也难以模拟。

见他脸上闪现出惊骇之色,钟秀文也不禁悚然,说:“为什么不报警呢?”

楚歌讲出了不便报警的原因,钟秀文苦笑着说:“可是,我一个女流之辈有什么能力帮助你呢?”

“不朽的女性引导我们永远向上。”为达目的,楚歌急忙大加恭维,“何况你一直是我的偶像,有什么疑难杂症只能请你救治。”

“什么时候你也学的油腔滑调了,”钟秀文笑道,“不过,先要搞清楚电话的真正意图。如果是一般的捉弄,你只须心平气和,恬不为怪,暗中作祟的人自然感到无趣,事情也许会不了了之。”

楚歌深深点头,表示谨遵教诲。交待完正事,转入了海阔天空的闲聊。楚歌打听“秀记”近来的经营状况,钟秀文如数家珍地回答,眉宇间浮现着事业成功的喜悦,然后问及楚歌的婚事。“今年应该喝上你们的喜酒了吧。”

“今年可能还不行,”楚歌说,神情略显抑郁,“其实,我父母也多次催促过。”

“那为什么不赶紧顺应老人家的心愿。”

“还不是因为财力匮乏,”楚歌说,“凌娟打算婚后不出来做事,我俩的积蓄远远没有达到她所预期的标准。”

“噢?”钟秀文惊奇地说:“以你目前席丰履厚的情形,竟不能维持金屋藏娇的局面吗?”

“你看到的只是表面现象,”楚歌的语气透着无奈,“凌娟的脾气你也了解,我赚钱虽然容易,也只能勉强配合上她的消费速度,什么时候你见她两天之内穿过同样的衣服?”

钟秀文心中释然,凌娟的确是一个爱慕虚荣,贪图享受的女人。于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从挎包里取出一盒薄荷型香烟,缓缓地抽出一支。

“秀秀,你有偏头痛的毛病,应该少抽些烟。”楚歌关切地说。大学时代钟秀文就患有神经性头痛症,发作起来苦不堪言。虽有几分西子捧心之美,蹙眉呻吟的娇弱模样也实在惹人怜惜,楚歌至今记忆犹新。

“最近不常犯了,况且和抽烟也没有关系。”钟秀文不肯听从劝告,仍然点燃了香烟,悠闲地吞云吐雾。

和抽烟没有关系,那么和什么有关呢,莫非感情纠葛,楚歌不免暗自揣测。钟秀文依然待字闺中,平日除了楚歌外,也没有什么交往亲密的男友,似乎全部精力只用在生意方面,对谈婚论嫁毫无兴趣。

关于这一点,楚歌和凌娟曾经私下猜议。楚歌认为钟秀文恃才傲物,自视过高,还没有遇见可以托付终身的伴侣。凌娟却另有推断,甚至怀疑她患有不为人知的隐疾。但楚歌口德极佳,不肯作此假设。只是心中纵有困惑,也不敢贸然征询。因为随着年纪的增长,钟秀文好象越发忌讳谈及此类事情。

短暂的沉默形成一片尴尬的气氛,楚歌正想改变话题打破僵局,却看到店门开启,凌娟兴冲冲地走进来。经过一番昂贵的修整,果然更显得光彩照人。和钟秀文见面,少不了几句亲热的寒暄。

“你们俩也太夸张了吧,”钟秀文笑道:“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就要我来听候差遣。”

“没办法,谁让你是大名鼎鼎的“女诸葛”呢。“凌娟笑着看了一眼楚歌说:“怎么样,秀秀肯出山吗?”

“当然,刚才我虚心讨教的诚意决不逊于当年的刘皇叔。”

“太好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