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群狐大闹撕神像 老祖令召吕(1 / 2)
诗日:
几个雌狐便逞雄。无端作乱弄神通。
可怜众道难降伏。枉费苍头为主忠。
话说众道齐至周宅。令人在法台设了五个香案。桌儿正当中。挂上老君、元始、通天三清神像。案上铺的俱是红毡。圆桌俱是黄缎。摆上炉瓶三式。备下香烛。列上诸天总圣牌位。法台四面。悬起三教降世源流画轴。与那六丁、六甲、二十八宿、十二元辰、五雷、四帅、白虎、青龙、天蓬、黑煞、丧门、吊客。许多的凶星恶像。又拉上彩绸。挂一百单八对旗幡。所用祭品。俱摆在一张洁净桌上。台正中。设下一张正印掌教的八宝如意床。床前桌上。放定牒文、敕旨、令牌、宝剑、九环铜铃、三厢手磬、朱笔、黄笺、施食、法水。两旁排开两行桌椅。桌上设放铙、钹、钟、鼓、笙、管、笛、箫。台上左右角儿。也摆两个桌儿。一边放着个黄布包裹。乃是道德天罡经卷。一边放着许多应用物件。这放黄包袱的桌旁坐位。是王道查阅众道念的是不是对的坐儿。从來僧道门中。大凡应事的揽头。就是这个坐位。只在上坐着看经。最是个清闲事儿。
且说伙居道士摆毕。这些众道俱大摆的先进了大厅。并不拘泥。一齐就位而坐。老苍头下拜见礼。泡茶。饮毕。王半仙便说道:“咱们先响响法器。通知通知妖怪。咱大家回來。吃了斋。再去念先师的真经。”说罢。王道先穿了法衣。领着众道。冉冉的上了法台。一齐按位坐定。各就所长。将乐器拿起。便吹的吹。打的打。犹如念经一样排场。将音乐吹打了几下。王老道便持起铜铃。哗唧声一响。众道一同止住乐器。于是。王道宽了法衣。率领众道下了法台。连忙來至大厅。仍然归坐。
老苍头急忙派了厨役。挑开桌椅。摆上酒席。众道此时闻着。真是扑鼻喷香。馋的暗暗流涎。恨不能一时到口。正摆齐备。老苍头忙來相让。王半仙道:“你不必來让。众道友全是知己。同沒讲究。绝不能作客的。”老苍头去后。众道指望任性饱餐。吃个不亦乐乎。
那知玉面狐自从将王半仙辱打之后。便归洞去歇息。及至王道叫搭台备酒席之际。玉狐早又派小妖儿巡了风去。所以众道士响法器时。他早也就率领群狐而來。藏在暗处了。今见众道见了斋这等不堪。实在忍耐不住。便一团火性。陡然而起。说道:“众姨妹你们瞧。这伙诓嘴吃的杂毛野道。真乃不知自羞。令人看着。实不可容。”众狐说道:“仙姑不要着急。等他们将酒菜吃上两嘴。尝着甜头。咱们再大展法力。闹他个望影而逃。叫这些馋痨道士酒不得饮。菜不得吃。干去难受。”玉狐听罢。说道:“这等收拾他们。甚为痛快。”众妖计议已定。各用隐身法遮住身形。等候众道赴席饮酒。
且说众道俱各僭让了半天。方挑定坐位。将拿起箸來。夹了菜。喝了两口酒。忽然见一阵旋风。卷土扬沙。刮的天昏地暗。众道士美酒佳肴将到口。一阵风沙起的甚邪。法台中。香烛灭。法器飞。旗幡裂。众神牌。全折截。神像儿乱翻元始天尊掌教的老爷。桌椅歪。香案踅。飘朱笔。撕疏牒。箸与杯。满地撇。酒菜中。多尘屑。那饭内泥土更刮了好些。众道士。心胆怕。战兢兢。暗气噎。立不牢。脚趔趄。一个个皱眉瞪目似傻如呆。道院饭。粗而劣。早就想。把馋解。这机会。得意惬。为甚么大风刮的这样各别。真是个。活冤孽。眼睁睁。难饱不亚。一如把命劫。这等摔碎了海碗水盘。力白矣不。众道正然心痛恨。玉面狐已将神像扯了个尽绝。
且说众妖大展威风。真是刮了个凛烈烈。卷土飞尘。闹的众道有饭难吃。有经难唪。一切供器、法衣、圣像、神牌、俱都摔坏。撂在满地。闹了个落花流水。众妖犹未足性。在法台上闹够了。便又奔了摆酒席之处。只见众道尚在那里瞅着酒菜干生气。那玉面狐又吩咐一声。说道:“这些野道。未曾吃饱酒饭。众姨妹。可将拳脚管饱了他们罢。”于是。众妖一齐上前。拧嘴的。揪胡子。扯衣裳的。拳打脚踢、吓的众道东奔西逃。连那茶房与铺垫。伙居道士。也有挨挂误打的。故此俱都不敢出头。
老苍头一见众道这等形状。不觉眼含痛泪。忙跪在法台之下。祷告众圣诸神。求公子病痊灾退。这也是忠心所感。义气动天。此时遂感动了上八洞的神仙、掌教的南极寿星老祖。这南极子正在静坐之际。只见一股妖气从下界直冲霄汉。急用慧目一观。早知其意。因想。这些妖狐真乃胆大。怎敢侮弄道门。残毁圣像。妄害人命。采补贪淫。作恶多端。未免可恼、可恨。若由妖精这般胡为。不但将來道教令人轻视。而且周信主仆之命。谅亦难保。遂忙叫一声:“白鹤童儿何在。”白鹤忙转至老祖面前。应道:“童儿在此伺候。”老祖吩咐道:“你速到庐山之上。诏取纯阳子吕洞宾前來听令。”这才是。白鹤应命把真形现。原來是顶如朱赤。身似雪团。腾空起。入云端。睁慧眼。看人间。叹尘世。特愚顽。利心重。被名缠。岂不知痴心到底也是徒然。总不如。全生命。保真元。超世外。入深山。苦修炼。炼汞铬。功行满。道心坚。祥云绕。瑞气攒。似我这虽非人类还列仙班。玉面狐。错了念。化人身。功非浅。阴阳气。炼成丹。生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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