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血战坚守计中计(1 / 2)
这一觉睡得极好,差不多睡了两天,一睁开眼,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沒有,我爬起來穿好衣服,唤了守卫的士兵进來问话:“周将军人呢,”
那士兵道:“周将军刚來过,见将军还沒醒,又出关去了,”
“出关,”我一愣,有些疑惑,
“对,吴蒙大将军今日返回幽铭关,”
我挥挥手让他下去,想了想,把我的盔甲穿上,腰间别了我的刀,也骑马飞出关外,
隔了老远,都可以听见张唯的大嗓门在跟吴蒙说笑,血杀在吴蒙的另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见到我过來,他的眉头皱了皱,催马上前來:“你怎么跑出來了,”
我翻身下马,笑道:“寻你们來了,”
他还要说什么,吴蒙却已经看见了我,他面上含笑,忽然翻身下马,将手里的方天画戟一丢,扔到张唯的怀里,张开手臂向我迎來,到了我身前,猛地一把抱住我,笑道:“苏兄弟,你可真是我的良将啊,”
我呆了一下,恍然想,我这位大哥,抱我都快抱出瘾來了,无奈摇头,正要说话,吴蒙忽然附在我耳边轻声说:“妹子,苦了你了,”
他放开我,面色自如地开口道:“今晚,本将军可要好好请你喝顿酒啊,”
我哈哈一笑应了,
吴蒙跟我并肩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给我说他如何攻陷玉楼县,又如何从玉楼县迂回到池元郡后方,
他打下池元郡,倒比我预计的快了两日,问起原因,吴蒙说:“郡守太过无能,手下倒是有几个能人,只可惜他们坚信赵正安在前方,我们绝对打不过來,并沒有认真备战,这才惨败,”
他问起我如何围困郑飞的经过,我还沒答话,张唯就接了话头:“苏将军可厉害了,他弄的那个劳什子地雷,我们埋在街道上,设了线等着,引着燕狗过來的时候,我们人少,就捡那屋檐下跑,那群蠢货人多,就往中间跑,等他们到得差不多了,一扯引线,那地雷一个接一个的爆起來,直炸得燕狗嗷嗷乱叫,”
黄寅沒见到那一场阵势,我睡觉的这两日,他估计已经听了多个版本,当即诧异道:“那雷火不是用引线拉了往人群里扔的吗,”
张唯哈哈大笑,估计还在回想那日一战,许都无奈地在一边解释:“张将军带的那支是用地雷,我带的那支是用的手雷,我们引着燕军过來,就躲入了街道的房屋中,等他们过來了,从屋子里拉了手雷扔出來,也是差不多的功效,”
大家又互相争了一些地雷好还是手雷好,吴蒙得了间隙,凑到我身边來,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叹息:“你这小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看來那个仇,你真的是必报不可了,”
旁边血杀的身形一顿,面色复杂地扭头看我,
我却因为吴蒙的话,悄然敛了笑意,眼睛无意识地扫过血杀,不禁问自己:必报不可吗,如今还有意义吗,
可是走到了这里,我还有回头的路吗,
当夜,幽铭关果然举办了酒宴,为得胜归來的将领们接风洗尘,加上将士们都挨饿了几天,黄寅劫了玉楼县的粮草,正好也是个补给,是以全军上下皆大欢喜,
酒宴散后,吴蒙单独找了我去,两人坐在幽铭关高高的城墙上,屏退了左右,说一些私心里的话,
吴蒙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场,解下腰间的酒囊,打开一口一口的喝,
我连忙按住他,劝道:“别喝太多,”
他失笑道:“这不是酒,行军打仗我从不沾酒,酒瘾犯了,就喝两口水醒醒神,”顿了一顿,才说:“秦儿妹妹,我如今才是真的觉得你活过來了,”
我却不大明白了,疑惑地看他,见他神色认真,看我的眼神怜惜又专注,不禁心神一震,有些反应过來,
我之前于他相处不足一月,成为兄妹,亲密无间是有的,那时候的我,跟现在的我,分明是不一样的,如今我狠戾,跟当时温婉柔顺大有不同,可是他的眼光是何等犀利,很早就发现我那般温婉下,分明是决不妥协的决断,
所以在他心里,这样的我才是真的我,拥有这样的性子的我,才是活着的我,在将军府里,我的性情却是被掩藏着的,全然沒有给他熟悉的感觉,
他又喝了几口水,忽然转了话題:“跟在你身边的那位周将军,是沉香楼的吧,”
“是先夫留给我的护卫,”我惊诧于他的敏感,却也不想瞒他,当即大方承认,
“他的武功很不错,做个参将,委屈了他,”他点点头,认真地看着我:“秦儿妹妹,如今我还是要再问你一句,你真的决定报仇了吗,”
我不知道他用意何在,只能疑惑地看他,
吴蒙说:“其实你想过沒有,赵正安站在他的立场,对你对段非烟所作的一切都无可厚非,他有天下有自己的子民,他做什么,总得先为他们着想,”
我僵住,这算是责难呢,还是启发,
他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双荷总是很念你,你要是想回去,我可以派人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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