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纨绔的报复(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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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船抵采石矶。

此时一轮红日已经当头,照在大江两岸,南去碧色无边,北望依旧一片灰蒙,慕容铎撇了一眼被霍卫青领下战船的顾无双,对沈庆之笑道:“真舍得?”

沈庆之苦笑摇头,慕容铎也就扯过了这个话题,问沈庆之道:“准备何时去闽南?”

“过会儿就动身了。”

也好,慕容铎想,毕竟沈庆之不适合在人前露面,至于沈庆之何时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也许是在今上去后,三皇子当位才可吧,只是现在皇陵被淹,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大事,慕容艺能否取代太子上位也成两说。

又或者…慕容铎叹了口气,吩咐手下取来些金银递给沈庆之道:“这一别短期是难再见了,你去闽南好好保重,有什么麻烦,立即告知我一声。”

要说,世人皆以为慕容铎是草包一个,而沈庆之骁勇无双。

偏偏他在临别时以长兄口吻告知,沈庆之的一众部下无人觉得不妥不配,沈庆之颇为感动的道:“多谢慕容兄。”

“这是我当时为你准备的通关文件,你也带着,总又多个身份。”

“好。”

两人说话时,沈庆之的手下已经尽数下船,霍卫青带着那歌姬还未曾出发,也挤在那里,沈庆之看的头疼,慕容铎哈哈着道:“也罢,也罢,你带霍二走吧。”

“那…”

“我反正要去金陵,然后装病,那女子我就替你带走好了,只要你不多心。”

沈庆之为之无语,掉头就走,身后的慕容铎还在哈哈大笑。

只有听到他们所说后,霍卫青倒是喜出望外,他才不想绕路去什么金陵,他现在就一心要和沈庆之一起尽快南下。

而这个时候。

在北岸。

昨夜被沈庆之单臂拿下的张镇远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营地。

只不过和南岸的那群相比,北岸的一众人等,人人面色沉重,营地里的气氛压抑的已经几乎爆炸。

一向横行的张镇远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大亏,丢过这样的人?他这种货可不会记得沈庆之饶他的恩情,更不会认为此事是他有错在先,他只记得沈庆之当众拿下了他,还带走了他的部下以及一个女人…

复仇,这是他唯一的念头。

然而,现在他连找个商议的人全没有,因为他部下又不是傻子,知道这大少爷脾气不好,正在火头上,谁来凑趣?不少护卫倒是羡慕高至阳的命运,只不过更多的人还是不以为然,沈庆之那厮刀头舔血,看起来风光,跟着却是要玩命的,谁去谁白痴!

人和人之间有了劳逸的区别,未来的成就也当天上地下。

但,他们现在是想不到这些的,他们现在就想那位少爷别叫我就好…

“滚进来两个人!”

谁去?外边的护卫面面相觑,张镇远勃然大怒,一把掀开帐门,杀气腾腾的立在门口恶狠狠的看着左右问:“怎么,爷叫不动你们了?”光照在他脸上,隐见一些青斑,更显狰狞。

一群护卫连忙躬身道:“不敢,少公请吩咐。”

“还吩咐个屁,赶紧给我下令动身回去,另外,刘伟阳你来。”

“是。”

那名叫刘伟阳的亲兵副头领胆战心惊的缩着头,跟着张镇远进了帐去,其余护卫如释重负赶紧传令,要仆役们准备立即动身,一时间外边车马喧哗,诡异的是人人无声。

话说谁敢主动再提昨晚的事情呢,除了张镇远。

遮了光,导致有些阴暗的帐篷内,张镇远注视着面前的亲信,从祖辈起就在父亲手下效力的刘伟阳低声问道:“本公往日待你如何?”

“少公何须问这些,但请吩咐,在下一定万死不辞。”

“你昨日的付出我也看到,只恨那厮确实有些手段,可曾摔伤?”

原来,这刘伟阳就是昨日追着张镇远出去,却被沈庆之一箭射毙战马当场摔昏过去的三人之一,好吧,他其实早就醒了…听张镇远这般关心,刘伟阳连忙做感激涕零状道:“在下皮糙肉厚不要紧,只是丢了少公的人,若不是我们没用干扰了少公…”

这话,换做其他人说,张镇远要杀了他全家。

但刘伟阳说,张镇远却不觉得被刺激,反而还找到了点台阶,顺势骂道:“没用的东西。”

“在下该死。”

“亏你有份忠心,哼,现在我交代你一件事,必须秘密去做。”

“是。”

张镇远咬着牙,压低了嗓子对刘伟阳道:“你马上带几个心腹打扮一下即刻动身,前往扬州,记得,抵达后去青楼酒肆多结交些陌生人物,做闲聊时要不经意散步出,是韩中正指派沈庆之前来干了件大事的消息,但具体什么大事,哼哼,含而不露为好!可记得?”

便是他的心腹,听到张镇远这么吩咐,也不由傻眼了。

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何况韩中正还是老爷的长辈,然而在张镇远阴毒的目光逼迫下,刘伟阳又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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