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刻骨的恨(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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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沈庆之正向这个方向疾驰过来,营中马道宽敞无碍,恰恰对着这个角落,沈庆之一马当先只闪过几个营区,很快就抵达城下绕上了隔着城河半里的一处土丘高处,等他靠近时,城头上那群人已经无影无踪,只有一群士兵正紧张的看着他。

此情此景不禁让沈庆之心中疑惑更大。

紧随他来的霍卫青忍不住问道:“大人,怎么了。”

沈庆之没有答他,只是凝视着城头,就见那些士兵人人看着他又眼神游移,沈庆之略一沉吟,拨转马头冲下土丘一直冲到了护城河边,对方弓箭射程之内,霍卫青大惊,连忙和陈再兴一起冲了上去要掩住他,被沈庆之一刀劈开,沈庆之突然扬声问道:“张镇远小儿何在?”

城上士兵面面相觑,不能作答,换做其他时候,又或者其他人这般称呼张镇远,他们大概早就骂了起来,反正在城墙上安全的很,然而他们看着城下这将只简简单单的一仰头一开声,对上那双眼再略一看他背后双刀,登时就没了勇气,因为便是白痴也知道,这必定是货真价实的江东少帅沈庆之亲临!

说起来,他们久仰他的大名但还是第一次亲见沈庆之真人。

今日的沈庆之穿的还是一身普通的黑色轻便骑甲,胯下战马也是乌骓一般,全身上下唯一亮色就是头顶那枚在风中微颤的白色雕翎,和身边将士看去并没有什么大的区别,甚至个头也没有太突出的地方,可不知怎的,他们就是觉得这人有一种令友心折令敌胆寒的宿将气派。

要说,这种感觉其实江东子弟人人都有,只不过他们只感觉的到主将的贴心,但河东子弟感觉到的自然就是敌意多了一些。

见沈庆之发问两声,城头还不答,霍卫青抽刀指向城头喝道:“莫非河东子连隔河答话的勇气也没有?”

正发问,一片人影闪动,几个军官从那些士兵身后走了上来,其中一人扶着城垛低头看了看,喊道:“城下可是江东沈将军。”

陈再兴立即道:“正是我家羽林统领!”

那军官忙抱歉的一笑,拱手为礼,说了声久仰,自报家门是河东锐健营正冉平,正负责这片城防,这厮动作举止倒也有军人做派,可那声音却有些阴柔,令人格外不适。

霍卫青听的自然皱眉,沈庆之则不想和这种人多啰嗦直接问:“张镇远何在。”

霍卫青此时心中已经有些奇怪,大人怎么今日只问张镇远,楼上答道:“我家少帅最近身体不适…”

话语未落沈庆之骂道:“刚刚还见他在城头,如何身体不适,莫非不敢见我?”

说出这句话的同时,沈庆之死死看着那冉平,见冉平神态一滞,沈庆之心中的一份预感更为明确,随即便开口喝斥:“我等一为荡尽燕庭余孽复兴河山,二为解救襄阳诸君性命而来,不想辛苦渡江抵达河东至今,贵部依旧只推无人主事,坐看援军驻扎客地对持燕敌,却不敢派一人出来说个明白,更不敢开一门做个人事,行为鬼魅无信无义,你们这般做派难道就不怕来日天下人的耻笑?”

他言辞犀利,声若洪钟,字字诛心,朗朗之音响彻在襄阳内外,只把城头的河东官兵说的人人面色发赤,冉平强颜辩解道:“确实是因我家主公身体不适,又有燕军大兵压境,我等得到主公的命令实在不敢自作主张。”

“还在狡辩,张镇远呢!”

“我家少公最近正日夜服侍老主…”

“我一路南来,早见他在城头,罢了,果然是群鼠辈。”沈庆之说完这句,冷冷的道:“此时敌我分明,尔等身为汉军却如此做派,便是那群燕贼同党,如此,便休怪本统领心狠手辣!”

城头冉平大惊,以为他这就要发令攻城,连忙喊道:“沈大人,实在是在下等不能擅自做主。”

不想沈庆之再不理他,转头看向城墙各处,这个时候,得知城下那将就是双刀大戟沈庆之的河东士兵们已经站满了城头,沈庆之看了看他们,突然拔出双刀在手,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他要干嘛的时候,坐在马背上的沈庆之厉声吼道:“河东将士们,我便是三败淮左终斩尔朱大石的沈庆之,你们看清楚我这张脸,再看清楚我身后这些兄弟们的面目,半月前当我们得到张公求援急报,知道襄阳被围你们已危在旦夕后,顾不上我们还未曾全部准备好,便急匆匆的冒险起事,之所以如此,就是为了解救你们于水火,为我们昭告天下的复兴大业再多保持一份元气!”

“为此,我们五日突近千里之远,过一江,灭一城,甚至不顾淮左局势还未安定就赶紧渡江北上,然而怎想到,来到此城后,却见你们和燕贼相安无事,只顾着防范戒备我部!”

“我遣使入城,尔等敷衍,我亲临城下,尔等依旧推脱,那么我来日杀敌,尔等是不是还要作壁上观,又或者从背后捅我们一刀,以为这些日子来你们的所为做个收尾,以便成全你们继续背祖弃宗,甘为外族走狗的梦想呢?”

“说!”

城上鸦雀无声,城下,威风凛凛的沈庆之背后的江东子弟已尽数出营,默默列于他的身后,人人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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