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方胜的官衣(2 / 2)
上其它,赶紧再次上了房顶,大致估计了一下方向,翻墙过脊朝着村口方向窜去。
当然,既是不守规矩,踩碎些瓦片在所难免,虽然不是所有的房顶都能攀上,所有的巷道都可连接,但那些被方胜抛洒下来的铁砂不难寻找,只需要谢观星拔出自己的钢刀在地面上划拉一番便可找正大致方向,不过半个多时辰,一连踩漏三处屋顶的谢观星终于来到了村外。
与张福相比,极不擅长提纵之术的谢观星找到方胜的经过倒是十分顺利,方胜就躺在官道边,一动不动,任谁一眼望到,都会觉得是一具死尸。不过不用探过呼吸,谢观星也能确认方胜没死,因为这厮的呼噜声在夜色中仅次于鸡鸣,不过方胜身上的味道,却让谢观星有些犯了难,坦白说,谢观星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涉川的律法,可是他看到的,听到的,躲过的,面对的,好像都和这涉川的律法打着别扭,而当年那个高呼“我朝律令”被人捂住嘴的少年,如今也已成为了过去,从某种意义上说,谢观星正在一步步踏上刘半山走过的那条道路。
留意了一下周围,谢观星剥下了方胜的官衣,从怀中掏出火种,寻来一些枯枝,将那官衣和枯枝一起点燃。
腾起的火焰带着几分腥臭的味道,可是站在火堆前的谢观星,面色却有些阴沉。
谢观星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胆焚烧官衣,随着火焰的腾起,谢观星的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忽然破碎,他不知道那碎掉的是什么?也说不清自己此刻的心境,官衣上的火焰就像是在自己身上燃烧,但谢观星能感到的却只有冰冷,他忽然想通了一件事,一件在他看来极不可思议的事,自己真的变了,不仅仅是侧出一步,求个变通,而是变得对律法失去了应有的敬畏之心。也许刘半山说得对,所谓律法,不过是一张满是窟窿的网,识得空子的,轻而易举就能钻了出去,个头大的你想网也未必网不住,而这张网,你抖露的次数越多,就越不会把它当作一回事。
方胜不知是不是被烟雾熏醒,迷迷糊糊的看到了眼前一幕,其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惊喜之下,放声大哭,可哭着哭着,又连连狂笑数声,开口说道:“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只要有命在,就还有机会!”言罢倒是看清了谢观星正在焚烧的东西。
脱了险的方胜头脑立刻恢复正常,待看了自己身上一眼,方胜对着谢观星说道:“出了京都,这倒是个屁大的事儿!兄弟你莫要忙活了,就你我这样的小鱼小虾,有谁会上赶着生事?也就是一瓢水的事,何需定要烧了!”
谢观星听闻方胜此语,一阵火起,可看着其人面上乌青,又不好生出责难,只得小声说道:“莫要在大声言语,此处比不得旁处,你倒是用哪里的水去清洗?反正你那里还有一套,回去换上便是,某要被人拿住把柄,今日无事,来日敢说无事?莫扯闲的,你此番遇到何事?那条子可有送出?”
方胜闻得此言,心中微微泛起一丝寒意,谢观星一直在变,方胜也许早就发现,可是他就是不愿去相信,因为方胜觉得,如果谢观星有一天,也变得和自己一样“聪明”,那自己压在其人身上的砝码,明显不够份量。如今听谢观星说到“来日”,方胜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发现,他猛然间想到了,自己需要重新换一种砝码,来拉住谢观星的心。
其实方胜大可不必如此,很多时候,无需同生共死,只要能做到守望相助便已经是兄弟!
(看护三天,自己病倒了,高烧不退,许是累得!娘的,这累出的感冒好像还传染,全家老小一个没漏,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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