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事出有因(1 / 2)
许是因为不受上官待见,就在数月之前,孙涛被破格提升为常宁县护军斥候小旗,可十里坡一战,常宁县斥候唯孙涛一人生还,而出城御敌的百人尉邹泰,正府令严冬相继被杀,刺虎将军方大同下落不明,六百残存的常宁县护军更是鸟做兽散最新章节仙神易。
出人意料的是,这场志在“以卵击石,彰显忠义”的拦阻,临了招来的却是常宁县百姓一片骂声。而南云州的兵马更是连进入县城的兴趣也无,他们只是裹挟了数万难民于城外熊熊火光中露宿一夜,随即一路向东,直奔京都方向而去。
……。
当午后暖暖的阳光将孙涛从晕厥中唤醒,庆幸自己还活着的孙涛看到了数百颗插在木桩上的脑袋和一封不知何时被人塞入身下的书信。
信笺上书写的姓名乃是常宁县随军从事李怀山。随着常宁县正府令的惨死,这李怀山想当然的就成了整座县城的拿事人,有鉴于书信没有封口,孙涛斗胆观看了其中的内容。
书信的内容,貌似只在讲述天下时局并行威逼利诱之能事。可孙涛不是傻子,单看这封信的内容一句也没有提到李怀山其人,明显是事先写好内容,其后再临时根据需要加了个信封而已。可常宁县小小孤城,南云州兵马尚未入城便已对城中官员更替了若指掌,这或许意味着一个惊人的事实,这场所谓的“谋逆”亦或传说中的“忠愤激发,慷慨靖难”,已经势不可挡。
国之大事孙涛不懂,但他清楚,人要是保不住吃饭的家伙,再明白道理也是无用。那插在木桩上的数百颗脑袋,有十四颗属于是常宁县临时拼凑起来的护军斥候,而自己能够侥幸活下来,并不仅仅是因为运气。
回想起来,脱鞘飞出的长剑,骤然于空中弯曲掉落的箭矢,无端端自己扭断的头颅,这些传闻在孙涛听来,宛如神迹,但真正的恐怖并不来源于此,真正的恐惧来自于一种寂静,那种等待死亡前的寂静。
整整一夜,匍伏在荒草从中的护军军士没有一个人敢于再发出任何声音,最初闹出些声响的那名军士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刺虎将军方大同出手全无往日的情面,那名军士不过是在草从中翻了个身,便被方大同从身后切断了喉咙。
看着远处那些竖立了有段时日的木栅围栏,止不住的颤抖让每名常宁县的护军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而伴着这恐惧出现的是无尽怨念。因为同样没人清楚,为什么自己的上官定要领着手下部众前来送死,并且还选择了这么一片用以掩埋尸体的荒草从藏身?
风中飘来的呼喊咒骂仿佛从来就没有停过,十里坡这个地方原就是圈禁难民的所在,这里几乎没有什么天然屏障可以依赖,也许只要几十匹马,就可以将这片散发着恶臭的草丛踏成平地。
透过一只从泥土中突兀伸出的手臂,斥候小旗孙涛看到了远处飘扬的旗幡与那些好似密林一般的枪刃。黑压压的南云州兵马近在眼前,荒草从中的呼吸渐渐开始变得急促,而空气中更是弥漫起一股腥臊的味道。
可不知是为什么,打眼看去,南云州大队兵马似乎并没有想要在此处停留的意思,除了放出少量游骑斥候,整齐的军阵只是在众多将领的督导下缓缓前行。
微微松了口气,孙涛扭头看向躺在自已身侧,那个把玩着一块木制令牌的刺虎将军方大同。
看到孙涛望向自己,刺虎将军方大同微微一笑,随即小声说道:“孙涛,可识得这令牌?”
来自方大同的询问当即将孙涛吓了一跳,其人不由自主将身躯埋得更低,一只匆忙探出的手指堪堪举过嘴角。
“不妨事了,此刻大军路过,便有些许动静也传不了太远!”
听闻路过二字,孙涛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再次回到胸膛之内,听闻南云州兵马所到之处只要不做抵抗,那便秋毫无犯,若只是出城做做样子,那便没什么可怕的。
“如此便好,不知将军手中的令牌是何来历?怎地孙涛在军中从未见过?”
随手将令牌抛给孙涛,这方大同笑道:“拿去自己看,若是能看出些端倪,来日你也能做得将军!”
木制令牌质地坚韧,造型更是诡异,但孙涛看得出,这令牌应该分有雌雄,因为即便这令牌坚韧无比,可接口处仍留有磨损痕迹。还有一点也让孙涛感到诧异,令牌上面所铭刻的花纹份外诡异,但无论怎么看,这花纹都好似汇集成了一个偌大的“单”字。
将令牌递还,孙涛扭头看了一眼远处还在缓慢移动的军阵,随即咽下一口吐沫小声问道:“属下当真看不出,还请将军大人为属下解惑。”
“这可是个好东西,若没有些本事,那便要拿性命来换,可一旦有了这令牌,那权势与富贵就接踵而来,倘若哪天我将这令牌交托给你,只要能寻到另一块,便是你这等的斥候小旗,最次也能换个五龙参将来做。”
听闻方大同此语,孙涛眼前不由一亮,其人扭动着身躯,悄悄向着刺虎将军方大同所在处靠了靠。
“将军莫要说笑,天下哪有这般好事?不知正府令严大人和邹校尉何在?出城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