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同室操戈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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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犹未完,便听吕施张大声道:“林兄弟,我虽点了你三人穴道,却并未伤及你们性命,这姓步的杀了陈兄弟,你们快杀了他,替陈兄弟报仇!”步亦趋朗声道:“不错,老子确是杀了陈山!你们杀了老子替兄弟报仇,原该如此!快快动手罢!”

林阿骞一怔,心想:“这步亦趋虽然作人奴仆,身份卑下,但却颇有骨气,比之这姓吕的,可要强得多了。”黄添捡起地上掉落的短刀,喝道:“你既知该死,老子便成全了你!”说着手起刀落,往他颈中斩去。

只见一道血柱冲天而起,那步亦趋眼皮也不眨一下,便被黄添斩下了首级,脑袋在地上滚了几滚,双目圆睁,直瞪向天,神态凛然,竟是全无惧色。林阿骞叹了口气,暗想:“若非你杀了陈兄弟,我原可饶过你一命。”

黄添道:“姓吕的,我黄添做事向来公道,有一报,还一报。你割了我陈兄弟的两只耳朵,我便也割下你的两只耳朵来,你可有甚话说?”吕施张吓得身子直如筛糠一般簌簌发抖,颤声道:“黄……黄兄弟,你放了在下,在下感激……感激不尽……”黄添哼的一声,道:“我若放了你,又如何向我的陈兄弟交代?”唰唰两道白光闪过,已将吕施张的两片耳朵斩了下来。

吕施张闷哼一声,竟不呼痛,只是全身哆嗦,战战不止。林阿骞点了他身上七处穴道,说道:“黄兄弟,咱们走罢。”黄添道:“林大哥,就这样放过他么?”林阿骞道:“他并未害咱三人性命,咱们也不必伤他,点了他的穴道,叫他在这里站上几个时辰,也就是了。”黄添忿忿难平,道:“可是若非他制住咱三人,陈兄弟又怎会死?总也得好好教训他一番!”

林阿骞道:“那你说怎生教训他才好?”黄添微一沉吟,说道:“莫如将他眼珠、鼻子、舌头都割了下来,到时他眼不视物、口不能言,脑袋浑如一个大皮球般,那可有趣得紧!”林阿骞眉头一皱,道:“此法儿太过歹毒,不可施以人身。你还是另想法子罢。”黄添道:“那就将他一身衣服剥了,这里荒郊野岭,少有人烟,也不算是折辱他。几个时辰后,他体内穴道自行得解,若想对咱二人不利,苦于裸身露体,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追来。”林阿骞点了点头,道:“如此也好。”当下二人将吕施张全身剥得赤条条的,掏出火折,将他的长衫长裤尽数燃着了。

林阿骞和黄添在山阴处挖了一个大坑,将陈山葬在里面。林阿骞削了一块木板,用短刀在上面刻道“义弟陈山之墓”,下面刻道“林阿骞谨立”,跟着将木板插在坑前,伏地大哭。两人直哭了好一阵,才即辨明方向,往南行去。

杜度低声道:“索大人,现下却该如何是好?”索旸道:“这两人向南而行,看来仍是往川北总堂去了,咱二人跟在后面,不可打草惊蛇。”杜度道:“是。”眼见林阿骞和黄添去得远了,便从大石后走了出来。

吕施张一丝不挂地站在当地,蓦见有两人走出,不禁又惊又窘,问道:“您二位在大石后面躲了多久?”杜度道:“在你来之前,便已到了。”吕施张道:“怪不得,倘若二位后到,我原该发觉。”顿了一顿,又道:“劳烦两位替在下解开穴道,大恩大德,在下绝不敢忘。”

杜度看向索旸,盼他示下。索旸面容冷峻,一言不发地走到吕施张身前,抬起手掌,按在他胸口处。吕施张身中冰肌寒骨功的阴毒,此时已然冻得嘴唇发紫,张口说话之际,呼出阵阵白气。索旸见到此等情景,心下暗暗惊异,问道:“那冰肌寒骨功恁地如此厉害,竟能将人伤成这等模样?”吕施张惨然一笑,道:“那冰肌寒骨功极为阴狠霸道,若非内功深湛如渊,实难抵受得住。步亦趋虽只练到第二重,寻常人便已是吃不消了。”

索旸又问:“你可知步亦趋的主人是谁么?”吕施张道:“自来只听闻步亦趋居于关外辽东,至于他的主人姓甚名孰,便少有人知了。”索旸点了点头,在他胸口处轻轻一抚,道:“嗯,很好,很好。”

但见吕施张身子一震,便即再不作声响。杜度斜睨了一眼,见他双目微闭,嘴角处流出一丝鲜血,竟已气绝。索旸淡淡的道:“走罢。”当先迈步而行。杜度心想:“这人被索大人震碎了脏腑,死法儿也当真凄惨。”紧跟在后,两人展开身法,疾向南奔去。

林阿骞和黄添一路向南,走不几日,来到河南省境。这一日到了一处大镇甸上,两人寻了一家客栈,住了下来。索旸和杜度到衣铺间买了两套方巾长衫,替换了身上的官帽官服,打扮成读书人的模样,才即进到客栈,要了两间上房。

这几日来,索旸和杜度暗中跟随林阿骞和黄添两人,始终没叫他们发觉,但身着石青色官服,总也是诸多不便,现下来到一处镇甸之上,这才得以换了衣衫。那店掌柜的见到两位俊朗儒生住店,出手又甚是豪奢阔绰,不禁喜上眉梢,招呼殷勤,又听他们说道要两间挨着先前客人的上房,虽心下诧异,但见到一锭白灿灿的银子丢在眼前,便就甚么也顾不得了,当下引着二人上楼。

索旸挨着林阿骞的房间住下,杜度则在黄添的隔壁宿下了。一入房间,索旸便躲在房中,凝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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