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犹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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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秋香竟一下子说出华安的名字,华太师笑道:“正是。为父留心过几次,他看你的眼神,与众不同!为父是过来之人,心里很明白!”

秋香一哂,笑道:“华安看人,就是与众不同!他是画师嘛,不留那点儿神,怎么一挥而就,很快就画出惠玉来呢?秋香还见过几次,喜莲朝他瞪眼,说他两眼灼灼,跟贼似的!”

这时,春香上前胡乱附和说:“是的,华安看起人来的眼神,真有些让人受不了!像贼又不像贼,跟华伍他们不同!”

华太师马上斥道:“春香别插嘴!华伍跟华安,完全是两种人!”

哦,春香点头退后道:“是。”

“你们女孩啊,其实平时都在细细看着周围,这人如何如何,那人怎样怎样,真要跟你们商议起来,却又不是一回事!”华太师叹道,“华安这人,确实不错,老夫决不会看走眼……只是他失妻之后,还没缓过劲来,他若真要再娶,定有不少好闺女愿意嫁给他的。”

“真是这样吗?”秋香笑道,“父亲,那就来日方长,有待时日嘛!”

“真是这样!秋香,咱们也可以按俗话的说法,叫做: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华太师叹道,“老夫写下‘来日方长’这句话,虽然从长计宜,一点没错,但有时也会耽误良机啊!”

卧薪楼那边,华安走笔飞快,纸上很快出现喜莲的音容笑貌。惠玉在一旁边看边啧啧称道:“华安,没想到你把喜莲的漂亮之处全画出来了……我和她相处多年,平时一点儿也没发现喜莲还真美!”

“是吗?”华安点了点头,“华安第一次遇见喜莲,就觉得她妩媚中还带着泼辣……辣就辣在这张有棱有角的嘴上……”

听华安居然夸自己,喜莲却越发不安顿起来,在那里一会儿站起,一会儿又重重坐下,随着她的身子落在床上,华安就皱一次眉头,走笔也越发快了起来。后来,连惠玉也看出来了,悄声:“华安,别急,画得挺好的嘛!”

华安又望了喜莲一眼:“坐着别动!一会儿就画完了!”

谁知,喜莲却又如弹簧般顿了下:“不动,不动,还在这地方呢!”

哦,华安心疼地皱起眉来,说道:“记得上次秋香念的《百忍歌》吗?你就再忍一小会儿吧!”

哈哈哈哈,喜莲马上笑得前俯后仰,身子连连顿着华安藏画的地方:“我想起来了!那《百忍歌》最后一句说的话,让我笑了好几天哪!华安,你把嘴张大,让我和小姐看看!”

华安皱眉又望了下藏画稿的被褥,拿着笔:“怎么样?”说着下意识张大了嘴,“有虫牙还是什么?”

这时,惠玉也笑了,说道:“华安,你自己写的诗都不记得了!囫囵吞下栗棘蓬呀!我们都觉得好笑,栗棘蓬,那么大的刺壳,也能忍住吞下去吗?!”

“哦,说的是栗棘蓬啊!”华安苦笑道,“原来指的是这一句!无可奈何之人,会忍过无可奈何之时!就像现在一样,小姐要让我画,我不是也画成了吗?喜莲,过来看你的尊容吧!”

“呸!画我喜莲,让你吞了个栗棘蓬啊!”喜莲边嗔怪着,边一跃而起,拿过画一看,笑得几乎又躺倒回原处,“成了,成了!真是喜莲啊!我要拿给夫人去看,给秋香去看!”

华安朝她深深一揖,说道:“喜莲,草草不恭,多多指教!你想给谁看,就去给谁看吧!”

怎么?喜莲笑着皱眉问道:“连谢都不用谢一声吗?”

嗯?给你画像,还得谢你?华安一愣,但马上回过神来,作了一揖:“华安谢谢你,喜莲,让你在这儿坐得快闪了腰了!……现在,请你陪小姐先过去吧,让华安来把床铺整理一下了!”

这时,喜莲才笑着站起来,摇头说道:“小姐,画得不错!但人是傻瓜一个!我本想谢他,说颠倒了,他却马上连声谢我!”

小姐惠玉正色道:“喜莲!不许再胡闹了!快谢谢华安!”

喜莲这才收敛起笑,朝华安福了福,说:“谢谢华安!”

惠玉也说:“谢谢华安。你跟伯贞和仲亨说,我们先回去了。”

“是,小姐走好!”

待两人笑着走了出去,华安忙掀开床铺,见那几张画着秋香的草图已压得稀烂,一时哭笑不得!

卧薪楼那一边,二少爷仲亨正连连摇着头,对兄长伯贞说:“大哥,蕴华看书的心思,比生孩子的心思重!特别是秋香来了以后,她老是想跟秋香比,只恨自己书读得少,叫她听从后来居上四个字,她一定把头摇得拨浪鼓似的!我俩约好了,听天由命!”

大少爷伯贞愁眉苦脸说:“仲亨,不说你的事了。你帮我思量一下,丽珍年龄大了,估计生不出孩子,如果我再娶个年轻一点的,父亲会同意吗?”

哎哟,仲亨惊叫一声,又平静地说:“大哥,咱们父亲一生俭朴,未曾娶妾,这也是咱们家和和美美的一大原因。如果家里有个二妈、三妈,女人们争风吃醋,恐怕不会这么宁静。”

“是啊!”伯贞连连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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