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珞琳雁姬心皆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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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来传太后口谕的公公,雁姬挥手斥退了周遭下人,略有些呆愣的站了一会儿,才缓步走到梳妆台前,慢慢坐□子,盯着铜镜中映出的未带丝毫表情的容颜,良久,嘴角才露出抹苦涩的笑意。

这些日子以来,努达海愈发变得心神恍惚,常常是心不在焉,答非所问,而往常本来是下朝后没有要紧事便会回府的他,也变成了常常是雁姬就要睡下了还看不到他的身影,即便是少数的几次早早回来了,也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所有的一切,让雁姬从最初的惊疑,变成了现在的异常肯定。

可纵使雁姬已经明白了努达海的心思,她却不敢挑明,无法去当面质问他,倒不是雁姬还对努达海有什么依恋,骨子里掩藏着无法磨灭的傲气的她不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女人,只是每当看到努达海,纵使话已经到嘴边了,可想到骥远和珞琳,她的愤怒和怨恨就会慢慢消弥下去,这一双儿女就是她现在全部的生命,也是不管她现在如何对努达海心灰意冷,却无法撒手离去的缘由,好看的小说:。

而最近骥远的表现,无疑是在雁姬的头上泼下一桶桶的冰水,给她心间割上一道道伤痕,让她遍体发寒的同时又感到刻骨铭心的疼痛,可骥远毕竟是她的儿子,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骨肉,雁姬可以不去管努达海会如何如何,却不能不顾骥远。

想到这里,雁姬缓缓的闭上眼睛,想着明日进宫觐见太后的时候,还是寻个恰当的时机为骥远求一门好亲事吧,就算他现在记恨自己,等他长大了成熟了之后,应该会明白自己这番苦心吧?哪怕是不理解也罢,自己总不能看着儿子就这么葬送在新月的身上,皇上的意思已经足够明显了,那个和硕格格,无论如何将军府都是沾不得的,可笑现在位居重位的努达海,被新月迷了双眼、乱了心智,竟看不懂皇上的心思。

有冰冰凉凉的东西划过雁姬的脸颊,她没有睁开眼睛,也不打算顾及那是不是自己的眼泪,罢了,哭过这一场,就当给所有的事情做个了断吧,雁姬如此想着,脸上的冰凉便愈发流的欢快了,而心里那种疼痛的感觉,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减轻着。

珞琳站在雁姬房门口,一手撩着帘子,一手拼命的捂着自己的嘴巴,脸上满满的都是震惊和不可置信,还有肆意纵横的眼泪,她死死的咬着嘴唇,不敢让自己发出丝毫的声音,轻轻放下撩起的帘子,转身踮着脚离开,快到房门口时又住了脚步,拿出帕子细细的抹干了眼泪,怕下人们看到自己红红的眼眶,低了头匆匆出了房门,朝自己的屋子走去。

珞琳走的飞快,脚步也有些踉跄,被她命令在屋外等着自己出来的丫鬟看到她出来,忙小跑着过来,却差点跟不上她的脚步,眼见着自家小姐低着头“狂走”,压根儿没注意到前面来人的时候,不由得惊呼:“小姐,小心!”

与此同时,珞琳与面前大踏步走来的人狠狠的撞在了一起,不小的冲击力让她往后蹬蹬蹬猛退了好几步,摇晃着身子差点摔倒在上,幸亏及时赶上来的丫鬟拼力扶住了她。

“看你这慌慌张张、跑来跑去的样子,成何体统?!你额娘就这这么教导你的?!”

珞琳还没回过神来,头顶就传来某人的斥责,语气颇有些不耐,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珞琳双手猛地握紧,指甲戳的手心隐隐作痛,她霍的抬起头来,就看到努达海皱着眉头瞪着自己的样子,突然就感到无比的愤怒。

“你没有资格这么说额娘!”珞琳以为自己会叫喊出来,却没想到张着口颤抖着嘴唇用发红的双眼盯着努达海许久,才能够嘶哑着声音说出这句话,说完,不管努达海有什么反应,拂开丫鬟搀着自己的手,头也不回的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刚刚在已经“睡着”的骥远那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努达海心情本来就很是不好,现在珞琳又来了这么一出,更是让他有些暴跳如雷的感觉,又想到珞琳方才看起来好像是从雁姬的房中出来的,便直观的认为一定是雁姬跟珞琳说了什么,于是一甩袍袖,怒气冲冲的朝卧房方向走去。

一路狂走的珞琳冲回了自己的房间,轰退了屋内所有的下人,紧闭了房门后猛地冲到床边重重的趴了下去,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脑袋,终于痛哭出声。

别看珞琳平日里整天嘻嘻哈哈,看起来似乎是完全没有任何心机的样子,其实从小到大雁姬对她的教导没有丝毫的放松,因为雁姬知道珞琳迟早是要嫁人的成为当家主母的,所以她并不像在老太君身边长起来的骥远,几乎没有什么心眼,她只是不像那些大家闺秀那样死板而已。

自家哥哥对新月格格的那点心思,珞琳早就心知肚明,说实话,最初见到新月的时候,那个没有丝毫架子的格格让她颇有些惊奇,也不由自主的起了点欢喜之意,所以她才会拼命帮骥远打边鼓,想要撮合他们两个。

可是慢慢的,珞琳发现有些不对劲了,因为她在新月小筑越来越多的看到了自家阿玛的身影,她隐隐的察觉到了些什么了,却不敢置信,她找了很多借口来说服自己,她告诉自己阿玛到新月小筑只是出于长辈对晚辈的关心,只是因为新月是皇上、太后托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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