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不动人,你要闹那样?(3 / 4)
诉了一遍。贾母虽是放心,可是没见到儿子以及两个世职的革去,这贾政又往台站效力,这个贾珍又往海疆。不免的又有些悲伤起来。
王二太太、尤氏听见那话,更是哭起来。贾赦便道:“老太太放心,弟弟虽是在台站效力,也是为国家办事,不致受苦。只要办得妥当,就可复职。而珍儿正是年轻,很该出力。若不是这样,便是祖父的余德,也不能是久享呀!”
说了些宽慰的话。贾母的心思是这才定了下来,贾母是素来本不大喜欢贾赦,而那边东府的贾珍究竟隔了一层,为了自己最后的体面,贾母没有再闹了。
所以只有王二太太、尤氏痛哭不已。王二太太想着‘家产一空,丈夫年老远出,膝下虽有宝玉,可是这宝玉的性子自己是知道的,怎么能顶起一个家?她和邢夫人是斗了一辈子,难道最后了却要自己两口子是顺着那边过去了,真是笑话!可是独我一人孤苦伶仃,这怎么好。
那尤氏本来独掌宁府的家计,除了贾珍也算是惟她为尊,又加上和贾珍夫妇相和。“如今犯事远出,家财抄尽,依往荣府,虽然老太太疼爱,可是终究是依人门下。自己是又带了偕鸾佩凤,而这蓉儿夫妇又是不能兴家立业的人,不是吗?”
尤氏又想着“自己的二妹妹、三妹妹都是没出嫁的,可是这名声却彻底的毁了,这如今他们那边倒安然无事,依旧是夫妇完聚。可是只留我们几人,我们怎生度日?”
想到这里,尤氏是很无助的痛哭起来。贾母觉得面子上是有些不忍,便问贾赦道:“你弟弟和珍儿现已定案,可能回家吗?蓉儿既然是没他的事,那也该放出来了。”
贾赦道:“若在定例,弟弟是不能回家的。不过我已托人徇个私情,叫我们二老爷同侄儿回家好置办行装,衙门内业已应了。想来蓉儿同着他爷爷父亲一起出来,只请老太太放心,儿子会办得很好。”
“我是这几年老的不成人了,总没有问过家事。如今东府是全抄去了,房屋能住吗?你弟弟那边包括家里大部分的人,都抄去了。咱们西府银库,东省地土,额问你知道到底还剩了多少?他两个重新弄,也得给他们几千银子才好。”
贾赦是一脸的我没办法,但是听见贾母一问,心想着:“真是老狐狸,这她一开口,便说明老太太着急心虚了,可是若不说明,不用说将来,现在怎样办法?”定了主意,便回道:“若老太太不问,儿子也不敢说。如今老太太既问到这里,现在琏儿也在这里,昨日儿子我已查了,旧库的银子早已虚空,不但用尽,外头还有亏空。”
“现今弟弟的这件事若不花银托人,虽说主上宽恩,只怕他们爷儿两个也不大好。就是这项银子尚无打算,东边的地亩早已寅年吃了卯年的租儿了,一时也算不转来,只好尽所有的蒙圣恩没有动的衣服首饰折变了给弟弟政儿、珍儿作盘费罢了。”
“以后的事情只可再打算.”贾母听了,又急得眼泪直淌,说道:“怎么着,咱们家到了这样田地了么?我虽没有经过,我想起我家向日比这里还强十倍,也是摆了几年虚架子,没有出这样事已经塌下来了,不消一二年就完了。”
“据你说起来,咱们竟一两年就不能支了。”贾赦点了点头说:“若是这两个世俸不动,外头还有些挪移?如今无人是可以指望,谁肯接济?”说着,也的泪流满面。
“想起亲戚来,用过我们的如今都穷了,没有用过我们的又不肯照应了。昨日儿子也没有细查,只看下人的人丁册子,别说上头的钱一无所出,那底下的人也养不起许多了。”
贾母正在忧虑,只见贾政,贾珍,贾蓉一齐进来给贾母请安。贾母看这般光景,一只手拉着贾政,一只手拉着贾珍,便大哭起来。他两人脸上羞惭,又见贾母哭泣,都跪在地下也了。
“儿孙们不长进,将祖上功勋丢了,又累老太太伤心,儿孙们是死无葬身之地的了!”满屋中人看这光景,又一齐大哭起来,好不热闹。贾赦在一旁只得是劝解:“倒先要打算他两个的使用,大约在家只可住得一两日,迟则人家就不依了。”
老太太含悲忍泪的说道:“你两个且各自同你们媳妇们说说话儿去罢。”然后是又吩咐贾赦道:“这件事是不能久待的,想来外面挪移恐不中用,那时误了钦限怎么好。只好我替你们打算罢了,就是家中如此乱糟糟的,也不是长久之计呀!”一面说着,便叫鸳鸯吩咐去了。
这里贾政等出来,又与贾政哭泣了一会,都不免将从前任性过后恼悔如今分离的话说了一会,各自同媳妇那边悲伤去了。贾政是已经年老,倒也抛的下,独有贾珍与尤氏怎忍分离!
贾琏贾蓉两个也只有拉着父亲啼哭。虽说是比军流减等,究竟生离死别,这也是事到如此,只得大家硬着心肠过去了。却说贾母叫邢、王二夫人同了鸳鸯等人,开箱倒笼,将做媳妇到如今积攒的东西都拿出来,又叫贾赦,贾政,贾珍等人,一一的分派了。
“这里现有的银子,交贾政是三千两,你拿二千两去做你的盘费使用,留一千给大太太另用。这三千给珍儿,你只许拿一千去,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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