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遇袭(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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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米距离时,后续的人马竟然还没有完全铺成在他们眼前。这一眼望去何止一千人啊?说一万人都感觉嫌少了!

那个叫陈果的曲长带着一百名轻骑兵冲上去简直连个泡都没冒起来就被流民淹没了!

邹燃亲眼看见那个陈果的曲长严格按照平时练的程序,临近敌人三百米的时候先一排手弩打出,然后平端骑枪冲了上去。若是正面对敌,敌人最起码会作出格挡动作,可他面对的都是饿疯了的饥民啊,他们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什么是死亡,他们只知道自己现在很饿,只要打败眼前这些肌肉强壮的人就能有吃的。他们才不在乎那些手弩,前排的人死了,后排的人就踩着尸体往前跑。骑枪扎在身体里也不能阻挡他们往前扑的冲力,密密麻麻到处都是饥民,他们用身体死死挡住陈果部队的冲锋,然后把他活活拉下马,用脚踩死。

鲜血迸洒出来,在这个黑夜里显得那么无奈和残忍!

“不行了,不行了!跑啊!”邹燃算是离流民最近的一个人,只有不到一千米的距离,他甚至能看见最前面那个人因为渴望食物而变扭曲的脸

他骑上战马,疯狂地跑了起来。拜前几次参加义军的便利,他也算勉强初通骑术,在马上作战自然不行,但逃跑却是还可以的。

可就在他要跑到本部时,那个女将军却忽然抽出腰间的宝剑大喝:“临阵脱逃者,斩!”

这一声大喝声音极其尖锐,虽然不是很雄浑,但却如针一样扎进了邹燃的耳膜里。他顿时惊觉,自己此时可不是孑然一身的流民,而是一个穿着军装的军人,临阵脱逃是要被军法从事的!

看着女将军那赫然凛立的样子,邹燃顿时勒住缰绳停了下来。头盔因为刚才的晃动一下滑落下来将他整个脸都盖住,正好遮住他哭丧不得的表情。

这时禁卫轻骑才上马四百多人,还有一百人正在慌乱的上马!

是的,就是慌乱!

刚才陈果的一番出击已经让这些毫无战场厮杀经验的子弟们心生恐惧。那迸射的鲜血,疯狂的呐喊,临死的哀嚎无不触痛他们的神经,让他们明白书本上极其豪迈悲壮的沙场征战是如何血腥,如何残忍,如何让人难以忍受!很多看的比较仔细的人已经“呕”一声俯在马背上开始狂吐起来。那些战马此刻也变得不安分起来。或许这些战马也感受到了扑来的流民那浓烈的杀意。

胆寒!这些军人已经胆寒!打不过了,要跑才行!

这是邹燃此刻唯一的念头。

此时他正面对着女将军,那个逃跑的念头在脑海里不断打转,却怎么也无法付诸行动。

“全军听令!”就在所有禁卫轻骑的人都已经心生动摇时,女将军忽然高举宝剑高喝:“第二曲阻击敌军,其他人原路撤退,撤回孔泉县城!”

此令一下,全军哗然。

看看第一曲陈果就知道,留下的第二曲肯定也必死无疑啊。

此刻,邹燃不得不佩服这个女将军的果断。按照常理来说,这也是此刻唯一的办法。流民已经接近一千米,此时壮士断腕绝对需要勇气。

但邹燃知道,这个女将军的军令肯定得不到执行。如果这是一支久经沙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军队倒也罢了,可这支禁卫轻骑不是!他们只是一群怀着朦胧美好的战争幻想,渴望在沙场建功立业的勋贵子弟,可以肯定,如果陈果见识过这种场面的话肯定不会主动要求带队冲锋的!

果然,女将军的命令一下,一个骑在马上的曲长就跌落战马,痛哭哀嚎起来:“将军将军不要抛弃我,不要抛弃我啊!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这个人肯定就是第二曲曲长。看他那懦弱的怂包样,邹燃都感觉一阵恶心。

事情已经刻不容缓,流民呼号着,高喊“杀官杀军吃饱饭”往这边冲过来,眼看很快就要冲到五百米极限位置。如果等他们冲到五百米面前再跑就不容易了。

邹燃看见女将军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扭曲的愤怒,她高举宝剑,一剑斩落,将那第二曲曲长的脑袋给削了下来,剑锋上尤带鲜血大喝:“第三曲,上!”

碰上这么个杀伐果断的女将军,邹燃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不过他扫了一眼边上变得更加犹豫的众人知道此刻不想出办法是死定了。

顿时,灵光一闪,邹燃冲女将军大喊:“将军,丢弃副马,全军撤退”

女将军霍然抬头,眼睛在邹燃的身上扫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立即拨转马头大喊:“全军听令,丢弃副马,全军撤退!快”

这句话可以说是现在禁卫轻骑第一部的所有将士最想听见的话。于是所有将士忙不迭地催动战马跑起来。

果然,那些饥民目的只是马匹,而不是人!在丢下近一半战马后,那些饥民果然只顾去抢劫那些马匹,而没有再追他们这些人。

邹燃疯狂地拍打的战马,恨不得它跑的跟飞机一样快。这个时候刚才还纪律严明的禁卫轻骑变得非常混乱,都没有什么正规队形了。

女将军的战马跑在最后面。不过看起来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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