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李威之难（1 / 2）

执金吾打马出了长安城。是夜，满路凄凉，想我大汉留侯后裔仅落得如此凄惨，真是造化弄人，张进在马上哀思。下站就是咸阳渭城了，此地乃秦帝都所在，也是长安外围势力所在，自古就是帝业龙兴的保障之所。

马儿已经疲惫不堪，在夜晚的驿路上打着响鼻。张进知道马儿也累了，这匹乌骓马跟随自己多年，虽无过人之功，却也是忠心不二，如今自己落难，连自己的坐骑也跟着遭难，真是难堪。

夜晚，还是夜晚，渭城已然在眼前。渭城留守李威也曾和自己有过交往，不知他可否放自己过关？执金吾张进思索着，打马朝渭城东城门而去。

渭城东门。将军可否开城？执金吾张进过境！张进对城门喊话。

将军可是御前执金吾张进将军？守城军士喊话。正是在下，将军可否开城让某家进城？张进抱拳答话。

将军稍等，待禀告我家留守大人。军士作揖回话。

谢将军成全。张进放心下来。

半个时辰后，守军喊话：执金吾张将军可以进城，我家李威将军有请。

打马进城。执金吾张进小心翼翼，他知道自己虽是御前执金吾，但眼下事局动荡，各路诸侯人心惶惶，得要倍加小心才是。

张将军请馆驿休息，明日我家留守大人便来会过将军。馆驿士卒在告知张进。

秋凉八月。馆驿凉意瑟瑟。张进拨弄着火盆的炭火，丝丝不安边走过心上。这馆驿如此安静，却非常事所在啊！张进思索再三，还是怀抱宝剑和衣而卧。

夜半。噼啪燃烧作响之声惊醒张进，张进兀自抱剑而起，莫不是我命休矣？怎么火势如此凶猛？

张进抓起包裹扎在腰间，提剑出门。火势如蛇乱窜，挡住了驿站门庭。

掀起一场被子浇水透彻，张进披在身上跃窗跳楼而下。很快，火势湮没整个驿站。

抓活的，活捉执金吾张进。有军士叫喊着结对冲向馆驿。活捉反贼张进，活捉反贼张进。执金吾张进这才明白，自己被出卖。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位马上将军手持大刀呼喊。张进躲在小巷细看，此人正是渭城留守李威。

李威呵斥军士：加大柴火，加大柴火，烧死他！

天将大亮，张进躲进小巷。一夜军士都在呐喊烧死张军。张进知道，渭城留守李威已然投靠赤眉、绿林。

天亮之前必须出城。李进出城。将军，某奉留守李威将军命出城，还望将军开门。张进谎报李威之命出城，想来守城军士尚不知留守李威投靠绿林。守城军士看到金质大布黄千，放行。

多谢将军放行，某办完公事回来请各位将军吃酒。出城门的时候张进抱拳回头答谢守军。言罢，执金吾张进快马加鞭，朝陈仓方向而去。

渭水下。张进呼喊船家。船家，可否渡我过河？

客官，可有官家信物？船家回话。

船家，我有大布黄千。请船家渡我过河。

船家靠岸。船家是位老者，老者验过信物。张进牵马登船。船至河心，老者问张进，军爷行色匆匆可是过渭水去往何处？

执金吾张进抱拳回复老者，老人家，某前往安定郡有公干。老者又问，军爷所持大布黄千非平常之物，军爷必是自京城长安而来吧？老人家好眼力，某确是自长安而来，因赶路要紧，故略显匆忙。张进回着老者的话。

哈哈！军爷孤身一人，料定此番军务很急吧？老者说，如今这天下大乱，百姓又要受苦了。

听老人言，执金吾张进走到船头望着河水。老人家所言极是，自高祖创业以来，百姓得享太平，使大汉威名远播，怎奈贵族势力贪得无厌，为削弱这些血肉百姓毒瘤，莽帝改制币制，却也是阻力重重，功亏一篑。张进感叹，就好比这渭水，一叶孤舟又如何阻挡水势。

将军，这莽帝恐怕也将不保了，百姓遭罪已成定局。老者言语哀伤，我观将军也是迫于无奈才如此仓促赶路，猜想将军身后必有追兵啊！

追兵？老人家何出此言？张进心头一惊。老者忽然哈哈大笑。老人家何故发笑？张进不解。

将军请回头看！老者说着用手指着船后的岸上。只见一股尘土飞扬下，一队骑马军士朝岸边奔来。尘土飞卷，并伴着呼喊：船家停船，船上之人是朝廷缉拿要犯，船家摇船回来。

执金吾张进这次感觉不妙。老人家果然有神人相助啊，果然有追兵，张军说着将长枪握在手里。将军不必慌张，这船在河中央他们又追不上来。老者说着话，并没有停下摇船，张进这才稍稍安心。

此时，岸上的一队军马已追至岸边。一领军将军挥刀呼喊：呔！船家回来，船上之人乃朝廷要犯，私渡朝廷要犯过河是死罪。张进看喊话此人正是渭城留守李威。

将军，我船已至河中心，无法调转船头啊！老者对着渭城留守李威喊话间已然加大的摇船的力度。

李威将军，我乃执金吾张进，我与将军素来并无仇怨，将军何苦害我？执金吾对着李威喊话，将军昨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