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 荒漠金楼(2 / 3)
少爷区区两万两白银就扛不住了?看到他的表情,宽袍男子知道自己猜中了,3点必然是他的本命牌,再不济也是两种本命牌之一,所以立刻放下心来,用戏谑的语气再添上一把火,哼,什么他妈的武林世家?一群草莽也敢自称‘世家’?土包子而已。
听到这话,长衫男子身后的中年汉子双眉不由一挑,用如电般的目光向其扫去。
宽袍男子顿时浑身一紧,阵阵寒意顺着脊背从脚底直窜头顶,赶紧避开了他的视线,不再做声。
中年汉子到没有继续追究,毕竟此处是不夜城,在赌桌上用言语动摇对手心神的做法这几ri也见多了。
他名叫成勇,是西门世家的资深家将,也是长衫男子的武学师父。
长衫男子是西门家的公子、少主西门烟的弟弟——西门烙,可惜并非嫡出。
其母王氏乃西门桓正妻徐氏的侍女,却不是那种地位颇高的贴身丫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西门桓酒后乱xing,仅仅是在院子中走路遇上就直接按倒……事后徐氏说她勾引老爷,命人乱棍打死。好在族中长辈闻讯制止,因为这几年西门世家的人丁不算太旺,既然已经发生了,万一怀上种子了呢?王氏捡回一条命,但双腿依然被打断,西门桓对她也没了兴致,扔在那里不闻不问。
不幸中的万幸,人有的时候醉酒乱开枪还真能命中目标。十月怀胎之后王氏诞下了西门烙。
正如名字一样,他从来到世上的那一天起,身上就留下了庶出的烙印,只不过名字中的烙读作洛罢了。西门桓听闻他出生的消息后纳闷儿了许久才想起王氏是谁,随手给了一个小妾的名分。
处处遭到排挤是肯定的了。西门烟甚至直接称王氏为残废的狐狸jing,也常对西门烙说:如果父亲那天没有喝多,你不过就是一滩臭水而已。就这样,西门烙的成长过程中充斥着白眼与冷遇,月钱被克扣是常有的事情,连伙房丫鬟都敢对她母亲大呼小喝,娘俩还得陪着笑脸。而西门世家的家传武学更是半分都没学着,族中只是安排一个家将做了他的师父。
这人就是成勇。成勇的武功绝对是出类拔萃的,但xing格比较硬,得罪了一箩筐的人,在岳洋、施闵等人逐渐融入决策圈的时候,他却只能给一个不受见待的弟子当保镖兼教头。
可是在他眼里,西门烙要比西门烟那个花花公子强上太多了。为人谦卑、踏实,头脑足够灵活,习武也是同辈当中最勤奋的一个。
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优势就逐渐显露了出来。西门烙开始接手了族中部分民间产业,都打理得井井有条,赚的钱越来越多,家中给他的担子也就越来越多。
母凭子贵,王氏最近几年的地位明显改善了不少,很多族人都争相巴结。有一次徐氏故意找茬,像以往一样狠狠赏了她几个巴掌,却被西门桓当着众人臭骂了整整一个时辰,还作势要打,是王氏苦苦求情拦了下来。因为她知道西门桓并非真的生气,只是做做样子给自己越来越有出息的儿子看。可这样一来,他们母女更加遭到嫡系的嫉恨,行事只好越来越低调。
而西门烙也明白,父亲其实从来也没有拿正眼瞧过自己,至少家族的根本——江湖事务就从来没让他参与过。表面上的风光,无非就是自己赚钱的能力被看重了而已。这使得不久之前那个什么地魔闯到家中闹个鸡飞狗跳,还砍下了西门桓的头,他闻之也没有半分哀伤,仅仅担心西门烟掌权之后自己和母亲的ri子将更加难过。
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他是西门世家这棵大树上一条瘦弱的小枝,离开了根本就只能在泥土中慢慢腐烂。想自己成长为一棵大树?哼哼,先不说有没有这个能力,至少家中长老直接把他劈了烧火是很有可能的。
长期的抑郁积压之下,他终于找到了一种可以让自己发泄的途径——赌博。那种脱离了羞耻烙印、ziyou挥洒金钱的快感,那种胜负只在一瞬间的刺激,让他yu罢不能。
可惜,别看他手里掌握着大把的生意和资金,但能够随意调用的还真就不多,进到荒漠金楼二层的单间对他来讲其实非常勉强。
盘算一下手中的赌本,咬了咬牙,终于开口道:跟你两万两……开!
对面的宽袍男子其实也有点忐忑,但这时也只能保持淡定,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西门烙缓缓掀开了骰盅,赫然露出了一个6点、两个2点和两个3点。
哈哈哈,多谢西门公子的两万五千两白银,兄弟笑纳了!西门烙还是抓错了,宽袍男子顿时放肆的狂笑起来,亮出了自己的牌。
西门烙苦着一张脸,拱手道:阁下跳得漂亮啊,直接把我逼到了绝路。如果我接着喊的话,无论是叫七个3还是六个其它点数,你都必抓无疑,我只要不选择放弃,两万五千两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说罢转身就向门外走去。
怎么?才这点小钱就不玩儿了?宽袍男子语带讥讽的问到。这间屋里此刻没有其他的观战者,走了一个可就不成局了啊。
西门烙叹了一口气,头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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