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六章 大贞惠陪葬珍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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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大宝方手中握有文王朱笔御批,就如同握有一柄上方宝剑,他所提出的厚葬大贞惠公主各项主张,都被宗属司视为文王圣教,唯恐执行不力,不敢提出质疑。大贞惠公主的新墓址选在珍陵西面的塬地上,三个月之后,陵墓已经建造完毕,萨满大巫师也择定了十一月二十四ri为安葬吉ri,可是有一件重要事情却迟迟没有着落,这就是大贞惠公主的墓碑。

这天,大宝方来墓地巡视,见那石碑依然只字未刻,就向宗属司官员问道:礼葬ri期已经临近,为何还不刻碑?

宗属司官员回道:没有基下教示,下官不敢落笔。

大宝方斥责道:你为何不请教,还等着基下来找你吗?

宗属司官员道:基下的朱批在三王爷手上,下官要是再向基下请教,岂不是隔着锅台上炕吗?

大宝方道:说了半天,你是想让本王给你出主意。与其我说你写,还不如干脆由我来写。这事不要你管了。

宗属司官员道:那就有劳三王爷了。

大宝方把撰写碑文的事揽下来,自有一翻深谋远虑。他想,张茂森和大贞惠夫妇是被大元义陷害的,如今大元义仍然大权在握,宗属司官员怎么可能把碑文写得恰如其分呢?我好不容易讨得文王基下朱批,为大贞惠公主争来厚葬的机会,如果再任凭大元义co纵宗属司把碑文写得一塌胡涂,岂不前功尽弃。现在宗属司官员不敢动笔,恰好给了我一个机会,我就把这事揽下来,痛快淋漓地写一篇悼念文章。

大宝方关起门来,三天不见客。张茂顺来找他商议葬礼事务,被拒之门外。张茂顺只怕三王爷出什么意外,第四天不顾王府家人阻拦,就要闯进密室。这时密室门打开了,大宝方一脸疲惫却又兴奋异常,把张茂顺拉进室内,含笑向案上一指。张茂顺抬眼看去,原来是一叠写满文章的纸赫然案上。那文章的题目是《贞惠公主墓志并序》。

张茂顺惊喜道:原来三王爷是在干这件大事!

大宝方笑道:别人不敢写,只好我来写。只有我来写,别人才不敢挑剔。你是第一个鉴阅人,请多指教。

张茂顺就俯身读道----

夫腼览唐书,内降帝女之滨;博详丘传,鲁馆开王姬之筵。岂非妇德昭昭,誉名期于有后;母仪穆穆,余庆集于无疆。袭祉之称,其斯之谓也。公主者,我大兴宝历孝感金轮圣法大王之第二女也。惟祖惟父,王化所兴,盛烈戎功,可得而论焉。若乃乘时御辨,明齐ri月之照临;立丞握机,仁均乾坤之覆载。配重华而旁夏禹,陶殷汤而韬周文。自天佑之,威如之吉。公主禀灵气于巫岳,感神仙于洛川。生于深宫,幼闻婉嫣。瑰姿稀遇,晔似琼树之丛花;瑞质绝伦,温如昆峰之片玉。早受女师之教,克比思齐;每慕曹家之风,敦诗悦礼。辨慧独步,雅xing自然。夭佻好逑,嫁于君子。标同车之容义,叶家人之永贞。柔恭且都,履慎谦谦。箫楼之上,韵调双凤之声;镜台之中,舞状两莺之影。动响环飒,留情裾雅。黻藻至言,琢磨洁节。继敬武于胜里,拟鲁元于豪门。琴瑟之和,荪蕙之馥。谁谓夫智先化,无终助政之谟;稚子又夭,未经请郎之ri。公主出织室而洒泪,望空闺而结愁。惠于圣人,聿怀阃德,而长途未半,隙驹疾驰,逝水成川,藏舟易动。礼也。

圣上罢朝兴恸,避寝驰悬。丧事之仪,命官备矣。挽郎呜因,遵阡陌而盘桓;辕马悲鸣,顾郊野而低昂。喻以鄂长,荣越崇陵,方之平阳,恩加立厝。荒山之曲,松梗森以成行;古河之隈,泉堂邃而永翳。惜千金于一别,留尺石于万令。乃勒铭曰:

丕显烈祖,功等一匡,明赏慎罚,奄有四方;爰及君父,寿考无疆,对越三五,囊括成康。

惟主之生,幼而洵美,聪慧非常,博闻高视;北禁范仪,东宫之姊,如玉之颜,舜华可比。

汉上之灵,高唐之jing,婉娈之态,闻训兹成;婉于君子,柔顺显名,鸳鸯成对,凤凰和鸣。

所天早化,幽明殊途,双鸾忽背,两剑永孤;笃于洁信,载史应图,惟德之行,君贞且都。

愧桑中咏,爱柏舟诗,玄仁匪悦,白驹疾辞;奠殡已毕,即还灵辆,魂归人逝,角咽笳悲。

河水之畔,断山之边,夜台何晓,荒陇几年;森森古树,苍苍野烟,泉扃俄阅,空积凄然。

张茂顺读罢,只觉得荡气回肠,却又感到一知半解。他搓手拍掌,嗔叹连声,满脸惋惜之se,向大宝方说道:三王爷不愧是大唐国子监的高才,写出的文章如江河奔涌,痛快淋漓。可惜我才疏学浅,虽然读得心跳眼热,却有一半不能理解,真可谓一知半解。

大宝方情绪亢奋,当即问道:哪句不懂,我来讲给你听。

张茂顺笑道:那就从头至尾讲来,好上我再享受一次美妙文章。

大宝方就感情凝重地逐句逐字讲道----

回想过去读过的《尚书》尧典篇曾说,尧帝的两个女儿--娥皇女英降临妫讷水畔嫁给了虞舜。细读《左传》又知道,鲁庄公在鲁馆为周天子的女儿主持婚宴。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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