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话 剑灵（4 / 5）

习惯与借力打力，不过借力使力对于反射神经比小强还要发达的冯侃来说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离开一定范围之后，幻影突然就不再行动了，而是呆呆地站在原地看上去好像在发呆，不过那只是看上去而已，感觉上幻影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怨毒的执念与冰冷的杀意并没有减退，反而有更加剧烈的趋势。

“喂！你还在吗？”

感觉到暂时没有什么危险的冯侃乘着这难得的中场休息时间继续向那个声音搭话。

“我一直都在。”

听到提问，那个声音立刻做出了回答。

“继续刚刚的问题，你说的他是谁？”

“他就是他啊！”

“……”

等于没回答呢。

“是不是那个家伙？”

看来不明确地指明目标，那个声音的主人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冯侃伸手指了指那个发呆的幻影。

“不是！”

“不是？”

这里除了自己和那个幻影还有其他人吗？

“你不是他。”

“……喂喂喂！不知所云呢！我当然不是你说的‘他’，我问你他是不是……”

“那个不就是你吗？”

那个声音反而奇怪地反问道。

“……”

那个幻影就是自己？……很难理解呢，或者说即使是理解了，但是要明确地将这个意思表达出来却非常困难呢。

冯侃突然发现，一直以来他都将那个声音当成一个人来发问，也许自己提问的方法本身就很有问题！那么如果换种方法……

“我说你啊！那个你口中的‘他’是不是和你是一样的东西？”

“一样的东西？”

“就是和你一样的……那个……看不见，摸不着……”

“不一样！”

“不一样？”

“他很强大，他很阴暗，他很危险，他很单纯，他很执着，所以他和我不一样。”

这算什么回答？不过这样一来也至少是了解了一些那个“他”的情况。可是……

“他很单纯？”

能做出这样事情的家伙可以称为“单纯”吗？

“他很单纯！他很纯粹！”

那个声音继续回答着冯侃的问题，基本上来说那个声音是有问必答，但是能回答的问题却非常有限。

“他很纯粹？怎么个纯粹法？”

“纯粹到只有一个念头！”

“什么念头？”

“杀戮！”

“……”

这个不用说也能感觉得到呢。

“从我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起，他就与我在一起，他很强大，可以毁灭一切；他很阴暗，那黑暗的气息令人非常不舒服；他很危险，任何接近他的举动都会招致毁灭；他很单纯，就只有杀戮一个念头，没有目标的杀戮；他很执着，无时无刻不在寻找机会将自己的念头化为行动……”

“那么你呢？”

“我？”

“是你在阻止他是吗？”

“我不知道。”

“不正是因为他很强大，他很阴暗，他很危险，他很单纯，他很执着……所以你才在这里阻止他吗？刚刚你不就是这样帮我的吗？”

“……我不知道，虽然他很强大，他很阴暗，他很危险，他很单纯，他很执着……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要阻止他，我帮你只是因为不想让他得到你的力量。”

“如果他得到你的力量，那就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

“……”

很奇怪的对话，如果有其他人听到这个对话的内容，一定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更加奇怪的是，对于那个声音莫名其妙的回答冯侃反而不觉得奇怪，他甚至有些能够理解那个声音的意思了。

没有名字的声音，或者只是一种意识，一种灵知，一种简单的存在，但……这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在看这里了。”

因为那个声音的提醒，冯侃也注意到了。

那个幻影不知道什么时候正面对着自己，而幻影的背后突然凭空裂开两道缝隙！不，并不是说什么东西裂开了，就是那样，空间当中裂开了两道缝隙缓缓地张开……

“……”

冯侃知道那个“他”指得是什么东西了，那两道缝隙是那么的眼熟，印象是那么的深刻，因为第一次与死亡进行亲密接触的时候就是在那两道缝隙的注视之下！

那是那头烈焰红龙的眼睛！

“他很强大！”

那个低沉的声音继续说道，但是声音里却不带一丝感情。

“所以我只能在这里阻止他，一旦他掌握了能挥动我们的身体，我就再也没有办法阻止他了。”

冯侃咧了咧嘴，他也终于知道那个帮助他的声音是什么东西了！

——那是这把巨剑的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