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1章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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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3-07-21

江湖自古有云,痛可忍,痒不可忍。

人若受伤,便会痛或很痛,痛可忍。伤好了之后,便会结疤,结疤就会痒或很痒,痒不可忍。忍不了就会伸手去挠,挠了之后就会上瘾,于是伤疤就会破,重新变成伤。伤了就会痛,痛可忍。伤好了之后,便会结疤。结疤就会痒,痒不可忍。伸手去挠,于是疤又成了伤,伤又成了疤……周而复始。

所以说,有些人一旦受伤就绝难痊愈,身体如此,心亦是如此。

白玉花的心曾经被一道至深的伤口差点给撕裂成两半。她用了整整五年才艰难将这道伤口结疤,之后却又只用了一年就让着疤重新变成伤,然后这伤又结疤,这疤又成伤……循环往复。几经艰难的挣扎和无数次的努力之后,白玉花终于知道它永远都不可能痊愈。因为她根本就不想让这道伤口痊愈。

情伤,是一个人曾经深爱过的呈堂证供。

情伤之所以无法愈合,是因为不想忘记某人,其他书友正在看:。

每次夜深人静,低头舔着心中的那道伤,白玉花才会觉得自己曾经存在过。每个无眠的夜晚,她也正是靠着伤口的痛楚和伤疤的酥痒,才得以提醒和证明自己曾经深爱过某人,仿佛他此刻还在自己的身旁,如此她才能睡得安稳。若是哪一天心中没有痛痒却能睡得着,她就会彻底的惊慌失措。

对一个女人来说,爱情就是她的全部,若爱情消逝,那她就会拼命寻找和保存曾经爱过的痕迹。白玉花总是担心岁月的流逝会让自己忘记曾经的爱人,所以一旦发现伤口有愈合的迹象,她就会伸手把它挠破,通过强烈的痛楚,来证明过往的一切都不是虚幻。她甘愿做回忆的奴仆,情愿被痛痒折磨。

一个女人,之所以念念不忘曾经爱过的人,是因为她现在还没有碰到值得爱的人,或是那个人目前还无法完全取代之前的人。女人通常都是敏感的,身边谁对她们不怀好意或是心怀不轨,又或是谁对她们情有独钟或是有所动心,她们通常都能知晓。白玉花又岂能不知晓马大堆对她的情意?

除了马大堆,身边对她有情意的男人还有很多,这些白玉花都知道。当然,绝大部分的人,她都看不上眼,或是直接无视。马大堆就曾经被白玉花直接无视过,当时他确实什么都不是。马场风波过后,白玉花才开始注意到他的存在。刚开始,她自然是对他看不上眼。不可否认,马大堆绝不出众。

但某人就是有一点好,那就是神经比较粗。所以,马大堆便一直顽强地,坚韧地,彻底地,默默守在白玉花的身边。事实上,这已让他非常满足。经过他不懈的努力,白玉花终于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也不敢对他看不上眼。特别就是在风清歌带着宝马爷入驻马场之后,她渐渐对他有了好感。

当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单身的女人对一个男人有好感之后,那好感就会渐渐演变成另一种感觉。

所以,白玉花开始挣扎,她决不允许心中再出现别的男人,那怕这个男人目前仅仅只是一个飘忽的背影而已。居于对过往感情的忠贞,她认为这是一种亵渎。于是她很快便压抑下心中的臆想,习惯性地忙忙碌碌,借此分散自己多余的精力。她甚至还时刻提醒自己的身份,他只是卑微的手下而已。

身份和地位确实是爱情的毒药,差距越大,毒性越强。

门当户对才是现实生活。门不当户不对却又能结合在一起的,那只能是书中的故事而已。

白玉花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她很明白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故事。事实上,她几乎已把马大堆视为仅仅只是身边众多仰慕者的其中一位而已。围在她身边的仰慕者,确实很多。和其他的仰慕者想比,马大堆确实还什么都不是。但就在刚才,就在临窗眺望马场之时,他忽然又在她心中清晰了很多。

有些人一旦是闯入了心扉,哪怕是再模糊,想要将他赶跑却是已千难万难了。

白玉花忍不住又将视线投向窗外。窗外已是万家灯火。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她曾经最爱万家灯火的时分,如今却最怕看到它。以往这时,她都会忍不住将窗帘关上,将自己和世界隔绝开来。但最近的事头却是蜂拥而来,令她身不由己,再难重复之前的静谧时光。人在江湖,确实就会身不由己。

望着白玉花的神色,小芳姐有些后悔提起她口中所谓的那个贱人。那个所谓贱人名叫白丁香,正是白玉花丈夫的亲妹妹。家姑和家嫂的不合,就跟家婆和家媳的不合一样,普通存在,根深蒂固,难以调和。她们貌合神离,三天战斗,五天战役。这或许就是很多男人都喜欢在外头留恋的缘故之一。

小芳姐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她唠叨着,“我觉得那个贱……那个白丁香这次布了这么大的一个局,估计是想来真的。她根本就是想把小姐您给赶出白虎城的地盘,最好就是永世不要再踏进这里。”白玉花无奈撇了她一眼,“之前的马场瘟疫,你不也说她是想动真格吗,看看我们现在,活得挺好的。”

小芳姐紧紧捏着爪子,很想举起来张牙舞爪,“上次是上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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