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章 回军里面的不安定因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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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府城变成烂摊子。两位大帅还是会逃。只要有退路。这种人就会脚底抹油。我们不和他们玩了。再玩下去太昌乡的人先绝种。马匹我们连一半也不到。就是说我们至少要死一半人。老婆孩子都要死。怎么办。克辽。晚上你出城。到清军军营去。去找徐占彪。和清军谈判。我们让清兵从城北门进來。挖地道。爬城墙由徐副帅定夺。哦。你一定要面见李国楼。问清楚。我们这份功劳值多少银子。沒有四万两银子免谈。这是我们的最低底线。还有问清楚陈帅、冯帅的人头值多少钱。说不定我们能捞一票呢。”说完曹忠全兴奋的一饮而尽。脸上流露出对银子的向往。李国楼的事迹。他知道一些。十万两银子有些夸张。他也拿不到全功。不可能献出整座勇阳府城。若是出卖回军。能够得到大笔赏银。他就不要祖宗。认同治皇帝为君父。

“阿爹。我们城北也有五帅的人。那怎么办。”曹克辽挠着头。有些担心后怕。

“笨蛋。富贵险中求。定好时间。我们直接干翻五帅的人马。说你傻不是。不杀回军。光拿银子。你以为做买卖啊。”曹忠全想通了。董福祥能调转枪口对准同胞。他也是一只毒蜘蛛。

“姐夫。要不要再找些帮手。我和张二哥是结拜兄弟。让他参与一定肯的。”冯明治压低声音。好似害怕有人听见。其实哗哗雨声。就把周围的一切淹沒。

“你也是傻瓜。还结拜兄弟呢。项羽和刘邦也是结拜兄弟。还不是被兄弟挫骨扬灰。一个也别说。到发动时叫嚷一声。肯就让他参加。等到发动时。总有人会跟我们干的。你现在一说。夜长梦多。回家老婆多嘴。我们全部完蛋。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來。以后我们要避嫌。别在一起了。”曹忠全老谋深算。不愧为熟读《三国演义》的人。把发动偷袭战的布局滴水不漏的策划完毕。竟然找不出纰漏。

曹克定叹服道:“伯父高招。小侄佩服之至。不过出城还是我去。克辽太软弱了。被清军一吓。人家就不肯出高价了。我能做到紧咬钢牙不松口。饱叫大伯弄个七品官帽。再搞一个实缺。我们也能做镇长。”

曹忠全脑子清醒。想一想也对。点头道:“嗯。克定去。我放心。今晚走。來不及别回來。明天晚上我派人接你回來。”

五个人鬼鬼祟祟。喝着酒。也不敢多喝。三杯下肚就吃面汤。布局大致策划好。便冒雨离开大院。

曹忠全等人是以实际行动准备大干一票。还有许多回军军官喝得稀里糊涂。说几句怪话。敞开心扉乱弹琴。民族大义只是响亮的口号。最后落到实际。还是个人利益。那“十万两银子”让许多人动心。可惜沒有福份消受。岂不让他们痛心疾首。只怪手里的兵马太少。

战争包含许多不安定因素。分化瓦解敌人的斗志。要靠阴谋诡计。还要靠大笔金钱收买。战场上细微的变化。都有幕后交易的影子。清军的一封劝降信就让回军的士气更低。就像这场大雨一样。让人流下痛苦的眼泪。冒雨走路的回军军官。连奔跑的力量也提不起來。脚步踉跄的走向各自的驻营地。

有些军官好似听到女人的哭泣声。立刻改变路线。前去安慰新寡。

呜咽的寡妇还沒有擦干脸上的泪花。就有男人踢开房门。來向寡妇保证。有能力保护女人的男人來啦。

女人在挣扎、逃避、哭诉、嘶喊。但这是战争时期。战争的潜规则包含这些事。女人就是为勇士献身的产物。总会发生这种事。无力挣扎的女人。被男人压在身下。要杀敌人。要保护心爱的女人。勇士不要命的在床上冲锋。

战争时候发生的丑行。就像这场大雨一样。会被大地抹去。不留痕迹的抹去。善与恶已经不能形容。因为战争改变了一切规则。法律也不能评判。至于严酷的军法。那是因时改变。张弛有度。军队可以对一个地方秋毫无犯。也能把一座城市屠杀得鸡犬不留。就像屠城与救济并存。时有矛盾。每一场战役实施的军法是不同的。

残暴的军人听令行事。军令让军人无情无义。变成执行军令的机器。国家、民族对于军人沒有实际意义。他们只听长官的话。一个军阀就能改变一支军队的走向。战争让每个军官做出选择。回军里那些阿訇、地主、孝子也在站队。他们都在做痛苦的选择。

雨天让清军忙碌的身影消失了。大地上除了一个个军帐。看不见走动的人。彭原山是块能攻能守的宝地。徐占彪已经把中军大帐移至山顶的滴水洞。打扫干净的山洞里。军官们在下象棋。大战过后难得忙里偷闲。酸溜溜的参赞在研读李国楼的诗词。那篇《清平乐·董志原》。

郭宝昌输了一盘象棋。瞥眼道:“老高。你别看了。夸奖李国楼干嘛。文人最喜欢作假。他早就写好了诗篇。哪是即兴发挥。李国楼就是假大空的典范。”

参赞老高抚须道:“嗯。还是郭守备说得透彻。我也不相信人能够这么快赋诗一首。曹植七步诗已经是空前绝后了。李国楼太假了。我鄙视他。”

徐占彪赢了一盘棋。哈哈一笑道:“你们别在李国楼背后说他坏话。有种当面质询他。问他到底有沒有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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