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命丧荼毒咬(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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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的时候,因为太担心我爹,所以我并没有注意。但现在一看,那一直流到楼梯口的东西,就是血迹。

“大仲......”我一边儿想着你他娘可千万别也出事儿了,一边就拧开了病房门锁。

伸手费了半天的功夫,我才打开了病房里的灯。顿时出现在眼前的场景,我几乎都无法去形容,随即就靠着门,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大仲坐在床头上,脑袋无力的搭拉在胸前,他的胸膛被整个剖开,肋骨崩裂在两遍,胸腔和肚腹里的内脏全都堆在他两条腿之间,血流了一地,屋子里全都是刺鼻的气味。

亲眼看到这种场景几乎让我完全崩溃。我想,我之所以没有昏过去,完全是因为心里记挂着老爹的安危。

缩在楼道里,谭爷爷的电话拨通后,我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我马上就过来。”谭爷爷明显是从我喉咙里的呜咽声里听出了异样,声音也显得非常焦急。“记住,别报警......袁子,坚强一点儿。”

手机是从我手心里滑落下去的,我蜷缩的地方没能避开大仲的病房,眼角还能瞥见病床上,大仲搭拉在床边的左手,以及那即将从床沿上掉落下来的肠子。

前两天,大仲喝高了之后,还跟我说:“盗墓的,到最后还能有个人样儿的,已经很少了,仲爷我这姿色,在倒斗儿界,那,那......那他娘的绝对是,是美男子。”

我用右手捂住眼睛,左手死命的拍打着楼道里冰冷的地板,心里边儿咬牙切齿的说:“我他妈死也不做盗墓贼。”

那个被我骂过的医生的确是我爹手底下的人,他应该是接到了谭爷爷的电话,最先上来,封锁了七楼。谭爷爷带着一个叫花生的人,二十分钟之后,来到了医院。他站在我身旁,只往两边的病房里看了看,没跟我说话,就直接进到了大仲的病房。

花生递给我一块手巾,“你碰过那些像是胶水儿一样的东西没有?”

我不知道他问我这个是什么意思。我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

花生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也走进了病房。我撑着背后的墙壁,站了起来,看到谭爷爷正把脸贴在大仲的尸体上,仔细的观察着什么。

“他都这样了,你们这是干什么啊?”我大口的喘息着,用手巾胡乱的擦着脸,有些不解的上前问道。

谭爷爷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到了我旁边。我以为他要跟我说什么,谁知他一下靠在墙上,拿出了一支烟点上,还问我抽不抽?这时候,我哪儿有心情抽烟,但是,谭爷爷还是把烟塞到了我嘴里,给我也点上了。

吸了一口老烟,我倒真是被辣醒了不少。也许,谭爷爷是想用老烟的辣劲儿,驱赶一些屋子里的血腥味。接着,那个叫花生的小子就走到了大仲的尸体前,然后伸手,把大仲的头抬了起来。一眼望见大仲的脸,我觉得五脏六腑都抽搐了几下。大仲的脑袋看上去完好无损,但眼眶里的眼珠却没了。

“小心,我可能会失手。”花生冲着我们说道。

我不明白他要干什么,花生也没解释。随后,我就看到他一手抵住大仲的后脑,另一只手突然死死的掐住了大仲的脖子。

我几乎都要开骂了,身子下意识的就往前扑。但谭爷爷却在一边儿拉住了我,“别动。”

我一下就傻在原地了。

花生比我还小两岁,好像还是谭爷爷的什么亲戚。东子以前跟我说过,我们老袁家手底下的人,论最帅是他,最猛是大仲,最狠是谭爷爷,但说道最本事,能耐,那就是花生这小子了。

从外表上,我真一点儿也看不出这小子有什么能耐,就他那腕子,比我还细上一半儿,再本事又能到哪儿去?

眼下,花生扣住大仲脖子的手慢慢儿的往上滑去,一直掐到了大仲的腮帮子。突然,他又是用力往里边儿一摁,紧接着,我就看到,大仲的嘴里,发出了“咕咕”一声怪叫,同时,他的脸还鼓了那么一下。

我看得浑身都僵住了,心想:“花生这小子的本事难道不是什么盗墓,而是能叫人起死回生?这......这太他娘邪门儿了吧。”

但在大仲的脸鼓起来的一瞬间,花生的手就往他嘴上一拍。然后,他保持着那个动作,扭过头来,看着我和谭爷爷点了点头。

我看到花生的手里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但是他死死的握着,我根本就看不到。花生放开了大仲的脑袋,走到一边儿,拿起了大仲没用完的几瓶点滴,似乎是在看上面的名字。然后,他拿起一瓶点滴,又放在桌上,跟着,空着的手一掌拍过去,“啪”一声,点滴瓶就非常平整的被砍掉了一半儿。

我目瞪口呆,顿时就感到花生这小子的确不简单。随即,花生把手里的东西往剩下的半瓶点滴液里一放,我顿时就看到,原来花生在大仲嘴里拿到的东西,是一只蟾蜍。

花生把它拿到谭爷爷面前,说:“这东西在大仲身体里至少已经呆了三个月。”

我仔细的观察,发现这只蟾蜍好像是用木头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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