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聚大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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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那个医生最后是怎么处理大仲尸体的,当天晚上,我就被花生带回了家里的四合院儿。谭爷爷说是要去找我爹,但从他的样子,我感觉到,他的心思似乎是在别的什么东西身上。

花生开车很慢,不知道是习惯还是因为刚才的紧张。谭爷爷虽然告诉过我先不要去想太多,但是,我完全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大脑。于是,在车上我就问花生:“大仲到底为什么会变成那样?他背上的那个纹身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给吓成那样儿了?”

花生说:“二奶奶他们在家里,回去之后,我会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至于二奶奶让不让小爷你听,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小爷,小爷,我这小爷当得太......”我说着就是一愣,“什么,我二姑他们回来了?怎么可能啊,他们回来怎么都不到医院去看看我爹?”

“小爷,二奶奶他们的事儿,我花生怎么管得了。”

我越想就越蹊跷,想要再问,却都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我爹在家里是老大,底下还有一个妹妹和三个弟弟。也就是我二姑、四叔、六叔和九叔。这里有必要说一下我们家的事情。

我老爹盗墓的能耐源自于我爷爷,不过,虽然我祖上都是干这一行的,但我爷爷年青的时候,据说并没有涉足这项危险家族事业。直到生下我爹和我二姑,都还是个教书先生。但后来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我爷爷竟然也踏上了盗墓贼的这条不归路。

隔了半年,我奶奶怀上了我三叔,但刚满七个月,眼看就要出生了,我那可怜的三叔就莫名其妙的胎死腹中。接下来的一年,我奶奶伤心欲绝,我爷爷没办法,就只好暂时把事情放下,陪我奶奶。没想到这一年,我四叔就出生了。

三叔死的时候,我爷爷心里还嘀咕,觉着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刨人家祖坟给糟了报应。但看到我四叔长得生猛,就打消了这样的顾虑。后来的两年,我爷爷逐渐在盗墓这行当里声名鹊起。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他是这一行里少有的几个没被逮住任何把柄的人。

几年之后,我奶奶这位英雄母亲又怀了一个孩子,可谁知道,这一回,肚子里的五叔也和三叔一样,刚满七个月整,就死了。死胎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但两次死胎,而且时间都完全一致,我爷爷觉得,事情就有点儿诡异了。

那时候,外头已经是人心惶惶了。我爷爷就歇了好几年,看到自己第六个孩子顺利出生,他老人家这才明白,自己要想干盗墓,就绝对要不成孩子。不过这时候家里也已经是人丁兴旺了,爷爷和奶奶的年纪也不可能再生出来一个。但我爷爷最后还是继续天南海北的下地,我九叔,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我爷爷从外头领回来的。

听二姑说,我爷爷把九叔带回家的时候,我奶奶哭得死去活来,之后,到死都没再跟我爷爷同床睡过。不过,奶奶对九叔确实挺好,从来不把他当野种看,甚至都不让其他孩子欺负他。二姑还跟我埋怨说:“小时候,啥东西都是臭老九先拿,我们要抢他东西,准给娘打烂屁股。”

九叔这个人可能是被奶奶惯坏了,那德行就完全跟我似地,四十岁的人了,在西安看着一个铺子都整天闹腾。不过,最让我觉得奇怪的,为什么九叔他是九叔?照理说,他到了我们家,应该正好排在六叔后头当小七的,难道我爷爷在外头真就那么花,还有两个没敢领回来?

每回我拿这事儿一问家里人,谁都不搭理我。到后来,我叫九叔也习惯了,加上他这人跟我好玩儿,渐渐的,我也就没在想这事儿了。后来,爷爷的手艺全都传给了我爹,下地的事情,就都是我爹在弄,其他四个姐弟,就负责一些转手和换盘的事情。凭着家族的团结和持续不断的冥器,渐渐的,我们老袁家在这一行里越做越大,二姑他们也全都离开了北京,在各地负责相应的铺子。

刚推开四合院儿的大门,我就看到,院子里到处都是人。我知道,这些是我二姑他们手底下最信得过的人,让我郁闷的是,二十几号人里头,居然还有俩洋人。

“嘿!”我心说,“这国外的倒斗儿事业也要咱支援吗?”

那些人非常恭敬的叫了我一声“小爷”,我很不适应这种场面,点了点头,就走进了堂屋。

堂屋里只有二姑、四叔、六叔,看样子,九叔这回肯定是没回来。一看到我进来,四叔一把就把我拽了过去,两只手抓着我的胳膊没了命的摇,“狗日的,三年没看到你小子,都长这么高了,啧,就他娘没啥肉。”

四叔非常的魁梧,在他面前,我就跟那小鸡崽儿似地。但他却是我爹几个兄弟妹当中,心思最细的。谁要是跟他玩儿把戏,他都能把人家给玩儿死。

眼下,一看我压根儿就没什么心情,四叔知道,他没法儿把我给逗乐。

“二姑、四叔、六叔。”我依次叫着,点了三个头,就走到一边儿,垮塌似的坐了下去。三个长辈对视了一下,二姑就走过来,坐到了我旁边儿。

一开始,她只是拍着我的背,什么话也没说。等到我气息平静了许多之后,她才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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