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大结局(4 / 7)
,犹如噩梦一样的声音:“你回去好好的想想吧,希望在省调查组前来调查的时候,你能说出一点大家都可以接受的话”。
回去的路上,任雨泽的悲伤在他心里悄悄地落了根,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感觉多么陌生,多么格格不入,任雨泽沉浸在自己的灰色世界.他仿佛是一个人卷缩在角落里,笼罩在暗色里,被寂寞吞噬着,结霜的表情,枯萎的心事,凄冷的记忆。
任雨泽就像是被踩痛的影子一样,独自黯然,只是生命已没了喧嚣,辗转轮回,又到树叶飘零的季节,零落、破碎,任雨泽的天空失去了颜色。
他决定了,决定要除去许秋祥这样一个恶毒的豺狼,哪怕就是搭上自己的未来和前途,也必须这样做了,是的,既然远古的先贤们创造了一个“玉石俱焚”的词语,那么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和价值。
任雨泽放弃了妥协和退让,他骨子里那种强烈的叛逆和反抗元素让他做出了这一决定,他推翻了自己曾今设计好的对许秋祥妥协和放过的方式和路线,他将要大义凛然的灭掉这个许秋祥,固然,赔上自己是让任雨泽痛心的,但放过许秋祥又会让他终身遗憾。
任雨泽坐在办公室里,他勉强打起精神,翻开几份文件,开始就觉得一行行的字在上面活动起来,像要飞;后来觉得只是模模糊糊的一片,像一窝蚂蚁在纸上乱爬,他的这种对自己生命的扼杀,让他异常凄伤,他很难集中精神去好好的做点什么,屋里静悄悄的,只有一种悲壮的情绪在蔓延开来。
在剩下的几天时间里,任雨泽没有给江可蕊或者是乐世祥再打电话,似乎他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了,他不能提前给江可蕊去解释什么,这本来也是没有办法去解释,只有等到事情发生了,再去考验彼此的信任。
但信任到底是一种什么?卢梭曾今说过:要宣扬你的一切,不必用你的言语,要用你的本来面目。
许秋祥也没有在给任雨泽来电话,大家都在等待,都在思考,也或者许秋祥感觉到任雨泽一定会退让的,就算在自己刚刚和他摊牌的时候他不愿意妥协,但随着这几天的冷静,任雨泽一定会明白一个道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同样的,每个人的政治生命和家庭幸福其实也只有一次。
当省委省委季涵兴副书记和常务副省长苏良世带着考察组来到了临泉市委的时候,任雨泽和许秋祥才算在上次摊牌后的几天里第一次见面,许秋祥和任雨泽的精神状态就明显的有了差别,许秋祥神清气爽,开朗而且笃定,但任雨泽就不一样了,他有点萎靡不振的样子,同时,给人的感觉他也心情沉重,忧伤低迷。
许秋祥是主动的招呼了任雨泽:“任市长,你好啊,这几天没见你,都忙什么呢?”
任雨泽低沉的说:“在思考。”
这话就让包括季涵兴副书记和常务副省长苏良世在内的检查组的人都笑了起来,他们把这认为是一个幽默了,许秋祥也笑了,说:“呵呵,看的出来,你的确思考的很艰难。”
许秋祥是一语双关的说了一句。
大家招呼过后,也寒暄客气结束,省委季涵兴副书记就逐渐的收拢了刚才脸上的笑意,他目光咄咄的扫视了一圈所有人以后,就很凝重的说:“这次我和苏省长带着检查组来到临泉市,是因为临泉市出了一些问题,什么问题我想在坐的都很清楚,但现在临泉又有一件事情引起了省上的关注,那就是你们豆腐渣桥梁的问题,这个问题将会在接下来的调查中和矿山事故一起调查,请大家有个准备。”
说完这话,季涵兴就停顿了,他从在座的所有临泉是的常委和副市长的脸上一一的再看了一遍,然后说:“谁先来放这第一炮啊?”
苏副省长一直都默不作声的,作为调查组的副组长,他不想说什么,省上这次提前通知了临泉市,说要来让他们准备接受调查,其实也就是给他们一个准备的时间,相信这次调查不会有太大的收获,一切都会在很巧妙的设计下进行的,肯定是有人会为此付出代价,但那个人绝不会是坐在这个会议室里的任何一个人。
可以找个矿山安全员处理一下,最有说服力的当然是让那个矿长来承担责任,倘如事态的发展让他们这两个人也显得有点渺小的话,还有劳动局,安检局什么的,反正总不会是书记和市长来承担吧?
所以他懒得多说,这样的调查他参加的次数太多了,多的到了无聊和枯燥的地步。
他就把眼光看向了许秋祥,一般这样的调查最先表态的就是当地的第一责任人了。
但任雨泽说话了:“各位领导,你们好,首先欢迎你们来到临泉市,对于这两件事故,我们市委和政府是有很大的责任的,就说煤矿的问题吧..........。”
许秋祥的脸色开始有了变化,他开始冒汗,脸色也开始惨白了,他听着任雨泽的讲诉,他越听越心惊肉跳,头皮发怵,周围的一切仿佛都要把他吞噬掉,迎面是无尽的黑暗,他恐惧地畏缩着。
许秋祥的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是恐怖的,他只想离开这个让他害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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