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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车本立安排资金,一起讨论方案,每天回家都是很晚。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消息的北江大学颜教授又有了消息,这次他的一幅照片竟然出现在北京一家小报关于京郊上访村上访者生存状态的调查报告中,报告的内容看上去平实,却暗含着激愤。
任雨泽是没有看到这篇文章,不过当省委宣传部的部长把这件事情给他通报之后,任雨泽也是有点惊讶,据说李云中把省信访办的领导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劈头盖脸便是一通臭骂,这情形任雨泽并未亲见,他却知道李云中对颜教授这件事一直心里是不舒服的,李云中总觉得颜教授是在污蔑地铁工程,是在给北江省抹黑,也是对自己这段时间工作的一种否定。
省委宣传部和信访办的领导都想让任雨泽给他们一点协助,什么协助呢?
这颜教授的女婿在北江市的一个单位上班,省宣传部和信访办的意思是看能不能请任雨泽给这个老颜教授的女婿施加一点压力,这样的话,让颜教授的女婿和女儿出面做做颜教授的工作,让颜教授不要在上访,也不要闹了。
任雨泽就问了问情况,记下了颜教授女婿的单位和名字,答应安排人做做工作。
任雨泽给文秘书长去了个电话,把情况说了说,让文秘书长负责处理一下这件事情,争取给省里有个交代,免除李云中的心中不快,另外,任雨泽觉得这个件事情也不是很复杂的一件事情,不就是对付一个有点固执,有点认真的倔老头吗?
所以很快的,任雨泽就把这件事情放一边了,他实在是事情太多。
过了几天,任雨泽正在办公室中翻阅文件,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中的人叫马宏春,说自己是政协的,任雨泽回忆了一下,有些印象,这老头是政协一个普通的干部,任雨泽很奇怪,迟疑了片刻之后,问:“你好,好久不见!你有什么事情吗?”
马宏春在电话那头不无谦卑地说道:“任书记,您好,实在是不好意思,麻烦您了。”
任雨泽很忙,并不想同他客套,只是‘哦哦’几声,并不回应,这已经是很客气的了,要不是因为对方是个老同志,像这样级别的干部,真的让任雨泽没有时间敷衍。
马宏春似乎感觉到了对方的情绪,却并不住口,道:“任书记,我现在只能求您帮帮我了。。。。。。”
任雨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且见他说得急切凄楚,反倒觉得自己适才的举动十分无趣了,便轻声说道:“你别着急,告诉我到底放生了什么事情。”
马宏春这才带着哭腔地说道:“任书记,颜教授不见了!”
任雨泽一听便诧异地说道:“颜教授?他不是早就不见了吗?和你有什么关系啊?”
马宏春答道:“他之前一直在北京郊区的上访村里厮混我是知道的。可是前几天我儿子单位的领导找到我儿子,动员他去北京将他岳父——就是颜教授找回来。我同儿子、儿媳妇合计了一下,觉得既然领导已经上门将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不去肯定是不行了,我就让他们小两口一起去北京给颜教授做工作。谁知,他们到了北京的当天,我就再也联系不上他们了,连颜教授的电话也再也没有开过……”马宏春说着说着,明显已经哽咽。
任雨泽听得明白,暗道:这个马宏春原来是颜教授的亲家啊,难怪他要关心颜教授了。
而关于这件事情,任雨泽自然要想到那位性急如火的省纪检委的黄副主任。这个老黄一旦被李云中在找去问话,逼急了可就是个什么猛药都敢下的主儿。
任雨泽想了想说道:“老马啊,你那个亲家整得这一出可是够让他美美地喝了一壶,听说为颜教授上了报纸的事情,李云中书记可是发了脾气的,其他书友正在看:!”
马宏春闻听脸色大变,急切地说道:“任书记,登报的事情可都是颜教授的表侄子黄涛的主意啊……颜教授这么做的确是不对,可是我儿子和媳妇却是无辜的啊,他们是听从领导安排去做颜教授的工作的啊。”
任雨泽听得出这马宏春显然是关心儿子、儿媳的生死,而对颜教授却有落井下石的意思了,心中的嫌恶之情不由得升起,于是便冷冷地说道:“颜教授做事情多少有些离谱,你们全家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应该很清楚这种事情的影响,市里面到处在寻找颜教授始终没有结果,你们得赶紧报警才是,北京很大啊,不要出了什么问题。”
任雨泽实际上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帮对方,所以话就说得模棱两可,但这令马宏春更加不安,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硕大的喉结在颈项间不住地滚动,期期艾艾地说道:“任书记,我只能求您帮我打听打听了,我儿子、媳妇是不是被政府抓了。”马宏春说着,竟在电话那头哽咽了起来。
任雨泽本就心软,听他说的凄凉,实是不忍再说什么,正迟疑间,马宏春却急切地说道:“任书记,您一定要帮帮我,我们好歹也算是同事。。。。。。”
任雨泽自是不能给他什么承诺,敷衍了两句后便匆匆地挂了电话,心头却是怏怏的不舒服,有一会任雨泽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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