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炼爱(2 / 3)
顾长熙剪开塑料袋,放冰冻的汤圆。
“几个?”他问。
“啊?四个。”
“这个数字真不吉利,”他抬头打量了一下我,“六个吧,六六大顺。”
我忍不住想笑。
刚好顾长熙也偏头朝我笑笑。
水汽蒸腾,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脱口而出。
“什么?”
“你怎么出现在英国?”我终于问出口,“我毕业的时候,你不被派去美国交流一年吗?”
顾长熙用漏勺拨了拨锅里的汤圆,语气很是平淡:“我现在没有在A大了。”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
“挺正常的,现在都是合同制,合同到期了,可以走的。”他不以为然地道。
“那你合同到了吗?怎么不续签呢?”我记得他来学校最多不超过3年。
他不置可否,静静地道:“忽然觉得留在学校,没什么意思。”完了又笑笑,补充一般:“美国也呆那么久了,每次都交流都是那几个熟人,更没什么意思。”
他说得那么不以为然,仿佛是别人的事儿。
我忽然心痛起来。
他越是神情轻松,我的心就越是觉得难受。
突如其来的疼痛,却像洪水猛兽一般,铺天盖地。我觉得鼻尖有些酸涩,喉咙干干的。
我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原因。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他没说,他也不需要说,我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我觉得我应该说点什么,可又完全不知道说什么,我往前走了两步,一头扎进他的胸膛,死死地抱住他,用肢体语言代替了全部。
“都是我的错。”我埋着头,心里愧疚得要死,“是我害了你……”
“嘿,嘿,小姑娘,”他轻拍我的背,解释道,“说什么呢,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哪那么大本事,害得了我?”
本是玩笑的话,我听了却觉得酸楚无比。我仰起头看着他,抱着点希望,问:“我现在就去跟学校说明,让你回去继续当老师好不好?我跟打电话跟院长说明白,他那么惜才,一定会同意的……再不济,我回去一趟也行……”
顾长熙哭笑不得地看着我,用手抹去我脸上的泪,看着看着,他的嘴角居然渐渐挂起一抹笑,我正想说我这么伤心你还有心情笑,忽然他就倾身吻了下来。
我惊得忘了伤心。
他先是蜻蜓点水般地啄了一下我的唇,停了一下,手指轻轻摩挲我的右脸颊,然后再次唇齿相交,舌头慢慢地探进我口腔,像是在探寻一个未知的世界。
这种亲吻,让我有种唇齿相依的感觉。
我紧张地闭着眼睛,大脑一片空白。只有他的呼吸,在耳边从未有过的分明。
沉醉了许久,他终于松开了我。
“顾老师……”我尚处于迷糊状态,头重脚轻地喃喃道。
“别再叫我老师,我已不是。”他道。
我慢慢回神,把头埋得低低地,圈住他,想起刚才的事,轻声叫他:“傻瓜。”
吃了早饭,顾长熙送我去学校。昨晚事发突然,老师和同学见着我安然归来,也都放心了。导师还特意给我休了一个星期的假,让我好好休养一下,不着急去上课。
回来的路上,我看到顾长熙的钥匙链上,挂着一个白色的,小小的方形东西。
其实,昨天顾长熙开车送我去医院插钥匙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只是当时情况紧急,并没多想。
今天再次看到,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那是一把卷尺,只有一米五长。
顾长熙曾经在最后一节课上,给上课的每个同学都发了一个。他说初学建筑的同学,身上应该随时带把小尺子,没事猜一猜、量一量,培养自己的尺度感。
我也有一个。而且我的那个因为被钢管砸到过,白色的塑料壳破了个角,腹面微微有点凹陷。卷在里面的尺子被卡住,已经拉不出来了。
曾经我很舍不得,但后来还是把它扔了。
就跟他钥匙链上的那个,一模一样。
没想到现在,它又出现在我的眼前,和三两把金属钥匙挂在一起,挂在锁孔处,随着车身轻微地摇动。
我悄悄把脸别向窗外,良久,才回过头,扬起笑脸,问顾长熙:“下午我们去大使馆吗?我想尽早把护照办下来。”
顾长熙侧脸看了眼我,道:“你脸色不是很好。下午还是休息休息吧,也不着急这一会儿。”
他一说,我确实感到疲倦,说话总觉得左耳还是嗡嗡的。
一夜未睡,顾长熙的眼底也泛着青,不过从我这个角度看去,他的侧脸依旧英俊得无懈可击。高富帅还是高富帅,即便有了黑眼圈,也只是有黑眼圈的高富帅。
我想起之前的一个困惑,问到:“我一直特想问你,我们是校友吗?C城一中橱窗里的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