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七(2 / 4)
认我,你不是不能承担责任,你是不敢——直到如今,你仍然在找种种借口逃避明明已是事实的事情——你想逃避多久?这世上发生的不如人意的事情有多多少少,这——这本该是你来教我的道理,难道却要我告诉你么?旁人都还没有开始说什么呢,你就自己开始设下种种不好的念想,你以为我会因为过去的那些事情就来恨你、不认你、讨厌你么?恰恰相反,是你现在的这种态度才最让我觉得可恨!
瞿安看着他一双眼睛,良久,忽地一笑,道,很好,我们相见不过两天,你已开始对我顶嘴了。是不是二十来岁的孩子,都像你这么不服管教?
你……管教过我么?凌厉反问。
瞿安低头。你说得都很有道理——像我一个自己都不明事理的人,又怎样来管教自己的儿子?也许……你还是当我作当年的瞿安大哥。比较好吧。
你别这么说。苏扶风插嘴道。凌厉也有点说得过了——其实我知道你远不是那种逃避责任之人,你虽然口上说不要认他,但其实你暗中帮了他那么多次,又让卓燕救他。也帮过我和广寒——甚至你还很看重和卓燕的情谊——这些都足以证明你并不是一个没有担当之人,又何苦要作出这个样子。如果你真的不想认他——当初你不说就是了,又为什么会把这个事实告诉我们呢!
瞿安还欲开口说什么,凌厉却忽又一抬手,道,你什么都别说了,反正你说什么都是借口——满口的借口。我只问你,这里的事情了了之后,你愿不愿意跟我去趟临安?
瞿安想说些别的什么,例如。这里的事情也许本就了不了了。又例如,你是青龙左先锋,岂能说走就走——但这些话,想必终究也是“借口”。
好吧。他只说了这两个字。
那就结了。我们准备一下,便先离开此地吧?凌厉道。
瞿安也未再多话。只点了点头。
身体里的热劲之伤被朱雀以寒劲消除,余下一些麻麻的针刺般的空疼。瞿安明显有些乏力。
而白霜确实被朱雀导用热劲来消除寒意之力,身体此刻还是一阵冷一阵热。
最糟糕的是她外伤过重,竟有些发起烧来。
可是她并没多说什么。在她看来,朱雀在劲力迸发之时,对她,只是收了那么小小一点力。而对瞿安,却是全力收回,以至他自己伤上加伤——这之间的差距,她早知自己永远赶不上。
不胜寒虽冷,但那极宜疗伤的地气确是令她好受很多,对于朱雀来说也是一样。但离开了那里。种种不适又泛了上来。
朱雀很早便受过很重的内伤,也是寒劲。瞿安便走边道。他最初来到此地,应该只是借此疗伤。
中了寒劲——不是应该去热一点的地方疗伤么?否则岂非寒劲更甚?苏扶风不解。
只能说那是两种不同的方式——这就好比一块冰,要将那寒劲彻底消融,自然需要热一点的地方。但若是知晓此劲已渗入身体,无法与自身分离,那么非但不能去热的地方,更要待在冰窟里,才最安全。
常年待在这种地方,也无怪乎他的内劲这般寒冷。凌厉道。照你的说法,他的内伤是从来没好了?否则他早该离开此地。
是否是因为此地冰瘴?苏扶风接口道。冰瘴之毒,离开冰川会逐渐发作,虽然有那解药,终究亦并不一劳永逸。所以,便只能一直留在这里了。
瞿安却摇头道,你错了。这冰瘴于他,根本半点作用都没有。
什么?凌厉吃惊道。冰瘴是自然而生之气——他莫非有如纯阴之血这般的避邪之法?
你见过冰块在冰窟之中受伤的么?他体气已极寒,冰瘴只是寒毒,于他来说,并算不得什么。他确实不能离开此地太久——但那是因为他的内伤,而不是因为冰瘴。
凌厉点点头道,那么我倒是明白了——他应该很惧怕灼热之力,也即是说,青龙心法原就是他的克星。
我看他们二人交手,倒像互相消解。苏扶风道。我倒觉得于他最伤的,该是与他一样或比他更甚之力,只不过有这种内力之人很难再找出第二个来了。
不用找第二个。瞿安低低地道。他现在岂非已经伤在自己的寒力之下了么。
说的也是——所以,这次他伤定必不轻,尤其他还有早先的寒劲内伤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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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扶风猜得并没错。此刻的朱雀已连运功疗伤都不能,由白霜扶下来到房里之后,便只能躺在床上,难以再用出半点力气。
若说他身体中本有容内力互相流转的容器而总是不会死——此刻容器虽在,内里却已烟灭。容器若是空的,那么,无论有几个,都是极易碎的了。
两日后见拓跋孤。他心道。不知我这般躺上两日,内力又能回复多少?
浑身是冰刺一般的冷疼,令他又回想起多年前受到极重内伤的那个夜晚。已有许久没体会过这种重伤的感觉了——而这次,重伤自己的寒劲绝不比当年的弱,而且。重伤自己的,正是自己。
他心里便暴躁起来,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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