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1 / 2)
两人驾着覃凤鸣到了前院。正厅里康家人都吃完了,留下一桌的狼籍还没有收拾,偏厅里摆了三桌,康家总管以及帐房,管事之类的坐了一桌,几个丫头小厮也坐了一桌,剩下的就是康家请的长工帮厨之类的人挤挤挨挨坐了一桌。覃凤鸣被放在了第二桌的一个空位上,众人都没有拿筷子,像是在等什么人。趁着这个时间,覃凤鸣扫了一眼,发现自己爹娘都在第一桌,而妹妹康丽和弟弟康星都和自己在一桌上,见自己来了只是看了看自己并没有打招乎,尤其是妹妹康丽,看自已的眼神怪怪的,这又是怎么回事了?出于自己的直觉,覃凤鸣总觉得这顿饭不是那么好吃的。
正在覃凤鸣打量周围的这会儿,一个人走进了偏厅。来人一身玫红色绣花长袄,领子上是白白的毛皮,下身一条暗红色的长裙,双手插在暖手袋里。他这一进来就吸引了全厅的目光,众人纷站起身来,管家更是直接恭着腰去门口迎接,众人跟着管家一起问好。这人是谁?他是康敏除了正夫许桂香外唯一的侍人,原名胡东,地位其本来也不算高,他先给康敏生了个儿子,再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再加上康敏只有这两个老公,自然而然地他的地位是一涨再涨,到今天以经可以算是康家正主之一了,只可惜他心胸狭窄,目光短浅,一直不能参与到康家的管理中,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心病,而今年年初康敏与正夫闹了茅盾后,正夫大病一场,这才给了她一个咸鱼翻身的机会,如今天大权在撑,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覃凤鸣刚想起身,忽然感觉腿上没劲,于是她干脆坐着不动了。
反正别人都以为她不腿废了,不起身也是正常。
“好了,无须多礼”摆摆手,招呼众人坐下,“哟,这不是华丫头吗?两年没见你长这么大了,怎么样?腿有没有好点啊?”来人问道。
“有劳侍郎关心,奴婢这双腿还是老样子。”覃凤鸣礼貌性地回答道——你假惺惺地问了,我也就应付着回答,纯礼尚往来,咋们谁也不吃亏。
稍稍有些噪音的大厅里突然静得出奇,覃凤鸣觉得奇怪,抬头一看,正好与这康敏的小老公视线相对……覃凤鸣不由得小心肝一颤,别误会,不是来电,是吓的——丫的,翻脸比翻书还快,刚刚还一脸和气,现在拉长着个脸,想吃人还是怎么着?
“这个华丫头,太没规矩了,还叫什么侍郎呢?该叫二爷了,这康府上上下下可都是二爷在操持,你整日里瘫在床上可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管家见情况不妙赶紧出来打圆场。
康府上上下下可都是二爷在操持——胡东被管家这一记马屁拍得正中要害,心里开始有些洋洋自得了。
自己是不是应该叫声二爷,跟着管家一起拍马屁呢?看了看胡东——还是算了吧,康华本来就是个耿直的人,我来个180度的大转弯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于是覃凤鸣换上一幅讪讪的表情,微微弓起背装低调。
本以为这点小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这个胡东不知道哪根神精出了毛病,发赏钱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有,就是不给覃凤鸣,这让覃凤鸣着实尴尬了一把。好吧不给赏钱也就罢了,反正谁也没指望她那几文钱发个财,况且她康华这么几年来一直躺在床上,身为康家家奴,确实是只吃不做的闲人一个,你要实在不给,那也没办法,这个事到底怎么说,外人自有评论。只是胡东接下来的做的事实在是无异于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康华家一个耳刮子——让那两个架着康华来的人把康华抬到了长工那桌,也就是吃完了,结了工钱要走的那些人所在的那桌。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康华母亲气得紧紧握住拳头,旁边的人连忙拉了她一把,她这才稳住。康华父亲也是气得不轻,心里直骂胡东小人得志不得好死,心想着去正夫那里去讨个公道,让正夫好好治治这个贱人。
而覃凤鸣自己则没太把这当回事,她哪里知道把她放在那桌是在作贱她了?她现在一心放在桌上的十碗菜里,根本没有心思管其他的。
可是这个胡东是蓄谋已久的,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第一把火就烧到了覃凤鸣身上,不为别的,就是要把这个康家最根深地固的蛀虫清理掉,彻底甩掉这个包袱,更是让所有康家下人看明白谁在当家作主。
“管事,你可听清楚了?”胡东问道。
“这个……华丫头从她奶奶那辈就待奉老康夫人一直到……”管事劝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那又怎样,终归是康家的奴仆,她有用,我们做主子的自然是给她吃给她住,可她现在就一废人,光吃不做不算还要占地方,我们康家不养这样的废物。”说完一个刀眼扫过,众人把要出口的话都憋了回去。
“华丫头,你自己凭良心说,我康家可曾亏待过你?自从你打架那次起,你总共花了我们康家多少钱,请大夫,抓药,进补,哪样不是由着你花,我拿银子扔进水里还能听个响了,花在你身上得到什么?连个屁都没有,这暂且不说,你这五六年来一日三餐吃谁的,喝谁的?别说我胡东不讲人情赶你走,我对你算是仁致意尽了,要是当初不管你,说个不好听的,你现在坟上的草都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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