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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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意几分惊讶诸般褪去,对罕见方子的兴奋化成了隐隐知道窥见了宫内争斗的禁言,他转而道,“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方子,也算不得多么厉害,开几味清热解毒的药,并以抗过敏的药为药引,服药数日,便可解除,只是……”

何正顿了顿又道,“只是脸上的伤口,溃烂成疤,即便以养容美肌的药膏日日涂抹,也只能消去些许,不能完全褪除。这病,厉害就厉害在了这里,她病发要待一段时间,待到病发时,以势不可挡的形势蔓延,等到确诊后去熬药,服了药后脸上才能擦上膏药,这来回时间的折腾,红痘长到一定程度会自然破裂,而一破裂就必然会留下疤痕,怎么都不能避免了。”

这样说来,脸上是一定会留疤的了?

而且看红雀发作时双手不住的往身上挠,单不说自个破裂的,被抓破的也不会少,想到密布在红雀脸上的那些大颗的红痘,即便病好了,脸上也不会平整了。

就这样,毁了一个女子的容貌!

风无裳的眸子彻底冷了下来,身为女子对自己的容貌自然重视,她虽然不是那般爱美,但也不能容许有人暗地里算计要毁了她的容去!而且,除却毁容这一项,若是她发病时的丑态被人看见,到时京华城里会怎么传了去!

说她身有恶疾,不配为太子妃,到时傅氏借机点火,踩低了她,又能显现自己的慈母风范了!

单是想到自己差点中了那母女的奸计,风无裳心中的怒火就一股股的涌了上来,几欲恨不得让她们也尝尝这毒的厉害了!

何正嘟囔道,“也不知道这方子是怎么被人知道的……”

傅倩和风金缕都是宅中妇人,读的也是女戒诗经之类,鲜少会去读医术之类,据她所知,傅倩对药材之类没有兴趣,风金缕更是没有,傅倩也不会特意强迫着风金缕去学。即便傅倩害人有些法子,使的也都是家宅内勾心斗角阴地里整人那套,不外乎是使人流产,让人溺水而死制造意外等等,怎么会用上这么高明的了,还是连太医院大夫都称奇的方子?

风无裳心中总觉得单凭傅倩和风金缕两人,玩不成这么高明的手段,必定有人在背后相助,可是那个人,会是谁?

想起会相助风金缕的,便想起斗巧节前夕撺掇风金缕来东宫旁敲侧击看看她准备表演什么的那人,身负东飒第一美人称号,那人的学识也是不差的,写的一手好字,只怕将第一才女的名号也揽入囊中,若是说她博览了“群书”,也有这种可能。

“何大人去开药吧,訾羽,你随何大人同去,别忘了重谢何大人。”

訾羽领着何正离开了,春桑提着大黄去了它本来待着的地方,当何正提到八尾皇冠鹦鹉的时候,她便想起了东宫里新进的那只宠物,头顶一撮黄毛神气洋洋,对谁都知道溜须拍马的狗腿小鸟。外加一个八尾称呼,只因它的尾巴还能像孔雀一样开屏,只是抬得不高,张开的时候能瞧见尾羽处的八小撮羽毛,故得此名。

风无裳皱眉,发现了不寻常,可是那段时间,傅倩特意去沅越庵接风金缕回来,南门濂虽弄了只名贵鹦鹉给她,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宣扬,知道的人不多,哪怕是来东宫拜访的人,几乎都不会瞧见,因为是风无裳的宠物,她不喜它乱跑,所以大黄的活动范围有限,既然这样,又是怎么让那几人知道的?

南门濂的眼里沁着寒霜,幽人刻骨。他擦拭着风无裳握过剑的手,动作轻柔舒缓,仿若呵护至宝般……

------题外话------

嘴巴里长了个口腔溃疡,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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