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西夏王陵(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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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剑鸣悄悄找来郝德轩教授,告知了在承天寺塔内发生的情节,并取出田村皮夹里的照片和丝布给看了。

郝教授仔细地翻看过照片,沉思许久,这才开口说道:“佛教是西夏的国教,在当时异常兴盛。据史书记载,这承天寺是与凉州护国寺、甘州卧佛寺同为西夏国三大佛教寺院。承天寺内‘有宋朝所赐《大藏经》、西域僧人进献佛骨,皆贮埋于塔基之下。’看来这个记载是正确的。”

教授展开了丝布,慢慢地说道:“这上面是我国大唐时期的疆域图,但是半张的,主要描绘唐朝西部地域。但标注如此细致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日本人对中国历史之熟稔,研习之深透,情报之精准,实叫人既叹服又惭愧。”连连摇头后,竟是一阵沉默。

教授轻叹了一声,又接着说道:“根据你所说的情致,田村所找的应该是西夏国的传国之宝。西夏国的建立是在宋朝,承天寺是在西夏初年建造,而这张图却是唐朝的疆域。依此推断,这个宝物似乎就是从唐朝沿袭下来的。看这田村做了如此细致安排,难道是已经发现了什么线索或有了一个较为明确的方向?”

“教授那你的意思是?”剑鸣问道。

教授摇了摇手中的照片和丝布说道:“这宝物的最终去向只可能是有三种情况:一是,已毁于战火;二是,被蒙古人掠去但不知所踪;三是,在西夏国破前被人携带出城,后流落民间。”

“看来这田村的考虑是第三种情况。”剑鸣想了想说道。

“对!而这也是最好的一种希望。”郝教授点点头说道:“有希望才有追求啊!”

众人一时也理不出什么头绪,也各自散了。

清晨,天空中零零散散地又飘起了雪花,地面开始有些霜冻。郝教授正在给学生们布置着现场的工作程序,一个军官模样的男子在一名小兵的陪护下懒懒地溜达过来。军官拿眼睛四下扫视了一遍,侧头冲郝教授问道:“我说教授啊!这古墓的地方都找到了,你咋还不开挖呢?马主席可是想要看到有好货的。”

郝教授愤然回头,静静地盯住来人,冷冷的说道:“我是做考古研究的,盗墓的事我做不来。如果军爷对挖坟取宝感兴趣,可以另请高明的。”

“咦!我说你这个酸读书的咋就不识抬举呢?不就是上海啥破痨子大学嘛,很了不起啊?马主席让做的事你也敢不从?”这军官三十来岁的样子,一双白多黑少的马眼,两道扫帚眉直铺耳鬓,短粗的酒糟鼻子向上外翻,凸露着黑粗的鼻毛,下面呲咧着一张满是黄牙的长薄大嘴。只是那酒糟鼻在这漫天飞舞的白色雪花妆衬下,更加猩红、刺目了。

“哦!马主席也喜欢盗墓啊?真是闻所未闻!这里的古墓多的是,就请他亲自来取好了。”郝教授不急不躁地说道。

“我看你是活着不耐烦啊!”酒糟鼻作势要打,但看到剑鸣等人已上前围在郝教授身旁,这才骂骂咧咧地悻悻离去。

“是谁啊?这么狂妄!”剑鸣问道。

郝教授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两天新来的一个护卫队长,说是马鸿逵的什么远房亲戚。谁知道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来这里狐假虎威、狗仗人势来了。”

“剑鸣哥,要不给拾掇拾掇?”赵胜贴近过来,一脸坏笑地说道。

“再看看,看他还能玩出些什么花样来。”剑鸣看着酒糟鼻远去的身影,冷笑道。

这雪竟断断续续地下个不停,漫山遍野皆上了银装。

第二天傍晚,素素三人也回到了驻地,介绍说:田村是那天深夜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返回了中腾商贸行。这两天日本人像是疯了一样,有二三十名穿黑衣服的在宁夏城里如同没头的苍蝇般四处乱窜。三人怕露了行迹,也担忧科考队的安危,这就撤回来报信。侯素素还反映道,汇丰洋行在宁夏城的代办处这两天刚收上来一个龙纹青花瓷盘,很像是科考队从西夏大墓中发现的那个。剑鸣很是诧异,但这慌乱的世道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想了想也无奈地摇了摇头。

贼猴和赵胜这时自外间急匆匆走来。二人是在野外打猎回来的途中,发现一辆形迹可疑的军用卡车停靠在这临近的一处山口。剑鸣顿生警觉,赶忙召唤了孙盛邦、张武等人与贼猴、赵胜一同前去查看。

果然是在那山口处找到了一辆黄绿色的军用卡车。卡车车厢用篷布覆盖,里面鼓起一大堆的货物。车子周围有四名士兵给看守着,其中两人剑鸣却是认识的。

跟张武、赵胜、伍全、伍培耳语一番,四人得令离开。只一袋烟的功夫,就看到几人左拎野兔、右擒野鸡的满载而归,伍全、伍培二兄弟更是抓回了一只小鹿。

众人拿着打来的猎物绕道大张旗鼓地向山口走来。待走的近了,剑鸣佯装是偶遇般,对着那两名认识的士兵喊道:“嗨!兄弟,在这儿干嘛?”

“啊!大哥好。在执行任务呢!你们这是去打猎了?”士兵抿了抿嘴唇,眼睛里放射出了亮光。

“是啊!这刚一下雪,兔子、野鸡啥的都像是变傻了,一逮一个准。今晚打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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