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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躺在简陋的木板床上。
大夫摸了摸艾琳的额头,虽说她因为失血过多还在发着高烧,但是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烫了。只是见到她眉头紧锁,脸上布满了惊恐的神情,头不住地抖动着,嘴里不停地喊着“妈妈……妈妈……”
大夫估计可能由于高烧的原因,这小姑娘是做噩梦了,便转身走到一旁打算去给她拿一条热毛巾来。
艾琳站在阁楼上,眼睁睁地看着穿黑色西服的陌生人用黑洞洞的枪口洞穿了母亲的脑袋,白色的脑浆混着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小艾琳看着在自己面前惨死的母亲,她想哭却没有哭出来,不是她不伤心,不是她不悲恸,而是震惊地不能哭。小艾琳不敢相信刚才还和自己说话的母亲,居然就这样离开了世界,离开了自己。虽然没有哭没有叫,但是在她幼小的心灵里面,她一直都在呼喊着:“妈妈……妈妈……”
“妈妈……妈妈……”
艾琳嘴里不住地喊叫着,声音越来越大,突然她睁开了眼睛,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地布满了艾琳的额头。
艾琳的气息渐渐平静下来,慢慢地从噩梦的阴影中清醒过来,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只是做了个噩梦,又梦见当年母亲遇害的那一幕。
艾琳忽然想起来,自己受了枪伤,在走进一家诊所后便失去知觉。
这时,艾琳感觉自己的肩膀有些麻木,赶紧摸摸自己的肩头,已经被厚厚的绷带缠住。虽然还有些疼,但是弹片已经被取出来了,血也止住了,想来是大夫救了自己。
艾琳看了看自己的四周,在昏暗蜡烛的照射下,房间看上去格外得破烂不堪,家具凌乱地散落在房间内,当然,如果那些破旧的桌椅还能称得上是家具的话。
“小姑娘,你刚才做噩梦了?”
房门打开来,艾琳看到走进来一个陌生人。
“是你救了我?”艾琳问道。
“不是……”
“那是谁?”听那人否认,艾琳有些奇怪,心说:“难道这地方还有其他人?”
“……我……还能有谁?”
一听对方这么说,艾琳差点又没气晕过去,没想到这大夫是个老顽童,听他说话并不结巴,他之所以分开来说,分明是要在逗艾琳。
艾琳刚刚做完手术,哪有力气和他闹着玩,更不能生他的气,只是一口气没顺过来,在那咳嗽个不停。
那大夫将手中的热毛巾递了过去,安慰道:“你看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脾气怎么这么犟,开不得半句玩笑,老头子我一句话,差点没把你气死。”
艾琳接过毛巾,正擦着额头上的汗,听那大夫这么说,也无力反驳,只希望他别再闹腾了。
艾琳倒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因为能让她心怀芥蒂的人都被她杀了,只是她身受重伤,又被这大夫刚才的话噎到,导致一口气没走顺呛着了,所以才咳嗽不停。
忽然,诊所的门被人一脚踢开,破旧的木门顺着力道飞了出去。
急匆匆地跑进来一个年轻人,他怀里抱着一个女孩,口里焦急地喊道:“大夫……大夫……”
“喊什么啊?你眼睛是喘气的啊,没看见我就在这呢?”大夫见那年轻人踢坏自己今天才“鼓捣”好的门,心情自然不是太好。
“大夫……求你救救她吧!”那年轻人对大夫恳切地求道。
“咦……好啊……你不就是刚才抢我自行车的人吗?好小子,天堂有路你不去嘚瑟,地狱无门你偏来蹦跶,抢我车的时候你不是挺能的么,怎么,现在求我来了,没门!”那大夫一看原来是尤里安,更加不愿意去救他怀里的人。
尤里安没想到现世报来得这么快,眼前的大夫就是他刚才征用自行车的那人,不过当时走得匆忙,要是这大夫自己不说,尤里安还真认不出来。
但是看着怀里奄奄一息的“烈焰”,此时再出去找别的大夫肯定也是来不及了,况且这贫民区里哪还有别的大夫。尤里安只好低声下气地向那大夫赔罪,恳求道:“大夫,你先救人吧,以后你想让我怎么样都行!”
“哎……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大夫此时摆足了架子,慵懒地跨着两条腿,右脚不停地点着地,双手抱在胸前,头却扭向一边,眼睛看都不看尤里安一眼。
这大夫顿足了气,伸出右手,挖了一下鼻孔,在他把指尖上那坨鼻屎弹开后,才慢吞吞地对尤里安讽刺道:“你不是说自己是警察吗?那你去市中心的医院啊,那里的医生医术高明,仪器也先进的多,跑到我们这种穷地方来看病,你还真是有个性啊!哈哈哈……”
那大夫如驴鸣般的嗓声回荡在这个破旧的房屋内,让人觉得世界末日就要来临了。
在一旁听到那个大夫和尤里安之间谈话的艾琳,当得知尤里安是个警察时,她用审视的眼神打量了一下面前表情急促的尤里安,才稍微放松了内心的警惕。
听到大夫讽刺自己的话,尤里安欲言又止,他心说:不知道以后自己还能不能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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