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牛奴（1 / 2）

一桌美食摆上桌，角蒙狼吞虎咽的吃着，一旁的花舞捂嘴笑。

“听说畔主为你操碎了心，一直研究解药的事，你中的毒很厉害吗？”花舞问道。

角蒙抹去嘴边的米粒，回道：“是一般人解不了的毒。”

“可你不是长生不死的吗？”

“确切的说，是长生不老，死还是会的。”角蒙憨憨的拍拍胸口，说道：“你朝这里捅一刀，角蒙立刻会死。”

花舞微笑着，倒一杯酒递给角蒙，问道：“可你终究活了许久，有几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呢？”

角蒙狼吞虎咽的架势立刻停止，往日里那千年之中的几段感情，无不刺伤着他的心。花舞见状，忙赔罪道：“我不该问的。”

角蒙喝一口酒，说道：“角蒙的命运便是不断地侍奉主人，一个接着一个，无暇顾及感情，然而也有过娶妻生子的机会，只可惜，无论是妻子，还是孩子，都会慢慢变老直到死去，而角蒙，却永远是现在的模样。”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角蒙点点头，说道：“人们都认为长生不老是天赐的美事，然后亲身经历后就会知道，当世间的生命不断地离角蒙而去，而角蒙自身却永远年轻硬朗，那种无力的失落感，唯有天地可以陪同品鉴。妻子、孩子、孩子的孩子、主人、主人的孩子、仇人、仇人的孩子，当他们不断死去之后，一切情感，便只能化作乌有。生命于角蒙来说，只是长短不一的时间罢了，久了，便没了色彩。”

“我等凡人，实在难以体会你的苦楚。”花舞说道。

角蒙憨憨一笑，说道：“角蒙的破事实在煞了风景，辜负了姑娘的美食。”

花舞笑道：“时间不早，小女子还要去练舞，告辞了。”

“姑娘慢走。”

望着花舞风姿绰约的模样，角蒙心跳的厉害，百年的寂静，在这一刻起了涟漪。

酒足饭饱之后，侍女进屋收拾，角蒙躺在床上，打着哈切说道：“去找一个大桶，以后角蒙沐浴，就在这屋内解决了。”

“您不再去绝美屋了？”侍女问道。

回想着绝美屋中的场面，处处女色，实在不是角蒙愿意消受的。

“就在屋内吧。”角蒙说道。

侍女会错了意，以为角蒙不愿意在绝美屋翻云覆雨，便说道：“奴婢明白，您何时沐浴，奴婢便去绝美屋喊姐姐们过来。”

角蒙忙得坐起，说道：“那也不必。”

侍女一愣，颤颤巍巍的问道：“莫非大人想让奴婢亲自伺候？”

角蒙十分无奈，这位姑娘年纪轻轻，为何满脑子都是这样的事情？叹息道：“你以后也不要来了，换个男的吧。”

当天夜里，随着巨大的木桶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位名叫“牛奴”的男孩，十多岁的年纪，胖嘟嘟的白嫩模样，长相憨厚，这便是换来伺候角蒙的下人。看着这个身高只到自己腰间的男孩，角蒙实在想象不到，这家伙以后怎么伺候自己。不过总算，身边换个男孩，比姑娘来得方便许多。

“小的名叫牛奴，随时听候大人差遣。”牛奴跪在地上说道。

“你为何叫这个名字？”

“小的自幼在家放牛，来到暗心水畔后，便改名为牛童，前几日犯了错被责罚，改名牛奴。如果大人不喜欢，可赐新名。”牛奴还只是个孩子，却句句说在礼数之上，十足的顺从小奴仆。

“为何不在家放牛了？”角蒙问道。

“两国交战，村子化作废墟，家人全都死光，牛奴别无他处，只在此处换口饭吃。”牛奴低着头，念起自己的家人，委屈的流下泪珠。

“真是可怜的孩子，不要哭了，以后留下伺候吧。”角蒙说道。

·

翌日清晨，角蒙正憨憨大睡，鼾声响得掀了房梁，却被牛奴轻声唤醒。

“大人，畔主叫您过去，水已经准备好，您速速沐浴而去吧。”牛奴说道。

每一次去见畔主，除非刚完成任务回来，否则都要先沐浴，才能得见，这是定下来的规矩。角蒙是个粗壮的汉子，本不喜欢沐浴之事，然而畔主是个喜爱美好事物，喜爱清新干净之人，也只能听从吩咐。

伺候角蒙的是牛奴，一个干干净净的男孩，角蒙不再像之前那样拘谨，立刻脱得光光的钻进水中。牛奴踩着小凳子站在木桶边缘，为角蒙搓背。这小子虽然年纪小，手上的力气却很大，搓的角蒙特别的舒服。

来到畔主的药房之中，畔主一边看着药锅，一边问道：“听说你换了下人，还指名要男的，当真是不近女色啊。”

“这里的女人总是想那些歪的，角蒙不太适应。”

“她们只想依附于你，在暗心水畔活得轻松一些，你却不给那些女人机会。莫非是活得太久，已经不行了？”畔主揶揄道。

角蒙立刻羞红了脸，解释道：“角蒙虽然活得久了，但永远都是硬朗的身板，怎会不行？只是不想随意接受女色罢了……”

“还是个正人君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