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脂玉（1 / 2）

角蒙落入湖中，只觉得湖水中散发的微弱的水君气息，犹如一件柔滑的衣服，包裹在肌肤之上。仿佛有家的温暖，归宿般的踏实。转眼喘息不畅，角蒙才从温暖的感受中回过神来，正欲向上游时，却觉得右脚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角蒙下意识的回头，什么都没有。

脑袋探出湖水，大口的呼吸空气，旋即伴着火把的光，看到畔主生气的脸色。角蒙自知闯了祸，不敢擅自上岸，踩着水等候处置。

“你要是喜欢在水里泡着，就去享受水牢的刺激，否则赶紧滚上来！”畔主说道。

角蒙爬上岸，见古蛮人头领倒在地上，尚有呼吸，应该是被畔主打晕的。

“为什么要杀古蛮人？”畔主问道。

“为花舞。”角蒙直白的回道。

畔主望着一汪湖水，问道：“你若是大义凛然之人，就应当替那满屋子的女子说话，既然只顾得花舞一人，不过也是个自私的家伙，你这满满的私心，不顾暗心水畔的名声，屠杀了来访的贵客，倒也合情合理。只是，你想过后果么？”

角蒙抱拳道：“角蒙自知犯下滔天大罪，还请主人责罚，无论如何严厉，角蒙都一并承担。”

畔主伸出两根手指，说道：“一，你死；二，花舞和满屋子的女人死，选吧。”

角蒙吓得跪在地上，磕头道：“求主人饶了花舞和众女子，角蒙愿意以死谢罪。”

角蒙庞大的身躯蜷在地上，哆哆嗦嗦的等待畔主的抉择。然而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听见畔主的声音。角蒙抬头一看，高高在上的畔主，正乐滋滋的低头看着他，问道：“你当真喜欢花舞？”

“主人，求您饶她不死。”

“你愿替她死？”

角蒙憨憨的点点头。

“哎，起来吧，你这个蠢货，我怎么舍得杀你呢？”畔主说道：“你既然喜欢花舞，就应当一早对我说，便可免去现在的麻烦。”

有句话一次次的拱到角蒙嘴边，角蒙都不敢问，为什么畔主如此不将女人的贞洁放在心上，为何总让女子如同玩物一般的委身他人胯下？

角蒙站起身，看着晕在地上的古蛮人，问道：“主人，角蒙闯下的祸，该如何善后？”

“善后的事情我去处理，只是付出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主人，对不起……”

畔主挥挥手，说道：“回房面壁去吧，我不喊你，便不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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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垂头丧气的往回走，路过一处院落，门口有威武的武者把守，出出进进十分慌乱。暗心水畔十分庞大，每天各处都有事情处理，角蒙本不会在意。然而正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一架马车停在门口，大门打开，几位武者抬着三具尸体，放进车中。一声驾，马车缓缓地离开。

尸体被白布盖着，从凹凸不平的身型判断，死者是三位女性。角蒙隐隐的觉得事情不妙，便上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守门的武者行礼道：“回角蒙大人，院内都是侍奉古蛮人的舞女，因古蛮人行事粗鲁，不少女子身心俱费，已经死了七、八位了。”

“竟到了丧命的地步？”

武者无奈的点点头，角蒙心中的愧疚因此减轻许多，虽然给暗心水畔带来困扰，然而杀了那些丧尽天良的人渣，正是对这些备受凌辱的女人最好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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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一直六神无主的牛奴，几乎是把角蒙搀扶进屋的，不断的问道：“您在涟漪院的事情，都已经传开了，牛奴还以为您回不来呢。”

“这才多一会儿的事，你就知道了？”

牛奴一边倒茶，一边说道：“古蛮人是重要的宾客，伺候的、监视的，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张嘴传者，您闹出的这件大事，怎么可能传得不快？牛奴真是后悔，就不应该告诉您涟漪院的事。”

“不，牛奴，你做得很对，如果不是你，角蒙也保不住花舞。”

“畔主决定如何惩罚您呢？”

角蒙落寞的说道：“面壁思过。”

“呼……”牛奴长出一口气，笑道：“居然只是面壁思过，看来畔主果然视您如珍宝，舍不得责罚呢。面壁就面壁吧，一切都由牛奴照料便是。”

吃过晚饭，角蒙呆愣愣的守在桌边，不知道花舞现在如何，不知道畔主正在如何，亦不知道明天太阳升起后，自己的命运会如何。各种情感五味杂陈，扰得一向简简单单的角蒙，心情特别不好。

夜深了，角蒙困意全无，正无聊得发慌时，牛奴进屋，说道：“屋外有位姐姐，说是花舞姐姐的姐妹，想要见您一面。”

莫非花舞那边有什么消息？角蒙赶忙让牛奴去请。女子站在屋外，怯生生的说道：“听说大人被禁足，不知小女子前来，会否扰了规矩？”

角蒙倒也灵活，说道：“主人只是不让角蒙出屋，却没有禁止别人进屋，姑娘请进吧。”

牛奴推开屋门，女子轻轻地走进屋，说道：“小女子名叫脂玉，是花舞的姐妹，今天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