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3 开国秘事 (上)(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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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躬身朗声道,“列位大人,既是误会,必有因缘。不知是刚才是哪边先出的手?”

那锦衣卫武官一怔,含怒问道,“你又是何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王艮尚未答话,就听王守仁在众押解队的护持中对着张永缓缓开口,“下官王守仁,见过张镇守,那是下官不成器的一个徒儿。”

那武官初始尚未在意,半晌才忽然像是醒悟过来,大吃一惊,“你就是王守仁?”说着凑过来就要看清王守仁的面貌。就连一直板着脸不说话的张永听到王守仁的名字都有些色动。

王守仁出身名门,他的父亲王华乃是成化十七年的状元郎。王守仁自身又博学多才,刚正不阿,甚至连刘瑾这样气焰嚣张的权阉都敢弹劾。无论是气节还是才华都是受到天下士子的钦慕。即便他现在只是个小小的驿丞,张永也不敢小看。

张永素来和刘瑾有仇,当日看到王守仁的弹劾刘瑾的奏折甚至高兴地多喝了几杯。不过这也不意味着他就对那些文官有什么好感。对于他来说,王守仁也不过是个合他心意的讨厌文官。

张永淡淡的瞥他一眼,沙哑的声音响起,“原来是王大人。这既然是误会,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早听说这兰若寺有妖怪作祟,手下的别离火和澹台芳土两兄弟又夸口手段通天,这才命他们做了防备。适才见了那和尚,以为是这兰若寺中的妖僧,因此先下手为强,说起来倒是儿郎们鲁莽了。”

张永把责任担下,让押送王守仁的一众锦衣卫都松了口气。这一番交锋,双方虽然没死人,但是受伤的也有好几个,真要和堂堂南京镇守太监撕撸起来,必定是他们吃亏的。

谁知崔伯候略一沉吟,昂然出列,逼视着张永沉声问道,“那敢问张公公,为何夤夜出现在这荒郊野寺。公公手下的这两位异人来路是否真切,宫中可知道他们如今归张公公门下?”

那唤作别离火的锦衣百户勃然大怒,“混账,你是什么东西!张公公的事你也敢管东管西!”

崔伯候仰天哈哈一笑,细长的眼睛从兰若寺出来的众人身上一一扫过,寒声道,“我崔伯候身为锦衣卫武官,乃是天子亲军。张公公是大内近臣,如今有修行人在左右,我如何能不闻不问!”

那两个锦衣百户齐声暴喝,“我如今就摘了你的胆子,取出你的心肝,看你还敢犯上!”说着就双双挺枪来搠崔伯候!

崔伯候冷笑一声,闪电般回手抽出腰间绣春刀,寒光一闪“叮叮”两声劈中那两个锦衣百户的枪头。

那两个锦衣百户被他挡了一记手中一震,却都不以为然,冷笑一声手中的寒铁大枪像是怪蟒一样直捣崔伯候肋下。

崔伯候手中绣春刀薄,试过两人手段之后不再硬碰硬的蛮打,寒彻的刀光像是缠绵的秋水不离周身左右。两个锦衣百户只顾斗勇使狠枪法大开大合,不片刻功夫,三人已经缠斗了三五十招。

围观的众人何曾见过这般龙争虎斗,一个个看的心旌动摇目眩神驰。就连聂豹这个一心想插手帮忙的,都在这绵密的交击中找不到多少空当。

张永看了半晌,脸色阴沉。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竟被崔伯侯逼问,心中早就大是不快,不过现在不是发作的时候。

他断然喝止三人,“都住手吧!同僚互殴,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大明的王法纲纪!”

见三人愤愤停手,张永才沙哑道,“本公公光明磊落,事无不可对人言。那别离火与澹台芳土乃是南镇抚司玄教院裴千户的门下。玄教院乃我朝太祖为检束天下道人所设。当年太祖剿灭蒙元时,蒙元的众多活佛喇嘛逆天而行兴风作浪,中原道人、僧众出力甚多,除了从龙的皇觉寺八部众,还有全真、正一、白……”

说到这里,张永似觉不妥,改口道,“总之,裴门兄弟出身正途,乃是朝廷命官,不是什么妖人,而且这次只是领了护送我的差遣。至于我之所以在这里……,则是我受到那刘瑾小人的排挤,被差遣出京已经大半年。如今陛下的寿辰就要到了,我正好借机回京,一来为陛下祝寿,二来在陛下身边另谋个职缺。刘瑾的耳目众多,我不得不防,只好挑些僻静路走”。

张永丝毫不隐晦,坦诚的让崔伯候等人无话可说。

刘瑾和张永的矛盾由来已久。如今刘瑾掌握了大权自然把张永远远地打发了,张永趁皇帝过生日悄悄回京在朱厚照面前刷下存在感也是情理之中。

崔伯侯略一思索明白了其中的关节,拱拱手道,“既然如此,崔某无话可说。”

张永也不为难他,回头吩咐道,“去取些银两,给受伤的人分一分。”

押解王守仁的一众锦衣卫自然欢喜拜谢。

张永回过头来,看着不远处的那个和尚微笑道,“这位禅师法力高深,不知如何称呼。”

韩穿仿佛没听到一样,眼观鼻鼻观心,口宣一道佛号,“阿弥陀佛。”

张永不以为忤,笑笑转身进入寺中。

那操纵火旗的别离火冷哼一声,骂骂咧咧的跟了上去。

那个笑得极为嚣张的叫澹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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