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历(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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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什么东西猛地冲击了段财生的神智,使得他丧失了平时的沉着冷静,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疯子,狂态尽显,癫狂成疯,“我从18岁就入伍参军,随后参加了越战,直到我28岁因伤退出,整整十年,整整十年啊,我都奉献给国家,可是国家回报我什么?回报我什么?没有,什么都没有!!”

段财生猛地撩开自己西裤的裤腿,露出他疤痕累累的大腿,他将裤腿挽到膝盖上去一点,一个深深凹陷进去的黑色伤痕横过他的大腿,犹如一条楚河汉界,将他的腿根部和膝盖以下的地方划开了一条深深的沟壑。

这条腿,完完全全就是断了的!他居然还能够站立起来,这简直不可思议!

罗飞再也掩饰不了他的吃惊之色。

“何园长他想错了,他以为我召唤鬼魂是为了钱财,嘿,那家伙他懂什么?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亲手挣来的,而我和鬼魂做的交易,不过是为了让我能够重新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堂堂正正地站起来罢了!”

“在认识他之前,我就已经用了鬼童谣,你是不是好奇我是怎么得到鬼童谣的?”

罗飞不说话,做一个安静的聆听者。

“1972年的11月,我所在的队伍奉命前去狙击越军,我们早早就赶到了埋伏地,躲在战壕里,一切准备就绪,只等对方现身。很快,战争就打响了,呵呵,你一定想不出那是多么恐怖的场景。”,段财生陷入回忆里,脸上浮现出怀念之色,犹带有三分恐惧之情。

“你听不到尽在咫尺的战友的声音,不停炸响的隆隆炮弹声、机关枪扫射的“嗒嗒”声绵绵不绝地涌入你的耳穴中,震荡着你的鼓膜,连你的脑浆也跟着一起晃动,除了战斗,你什么都先思考不了!炮弹声带起的沙土不停地飞溅到你的眼前,打着打着,你的眼睛就因为进了杂物而充血发痛,可是你还是得战斗,就算为了你身后的战友,你也得坚持下去。”,段财生神色越发悲切,像是一把长剑,孤零零地插在无边无垠的沙漠之中,血色残阳拉长了他的身影,是这廖远的天地送给他的唯一伴侣。“打了不知道有多久,身边的战友打累了,一个接一个睡着了,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陪着我在战斗,后来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过来,就躺在一间临时搭起来的草棚里,身边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我想要站起来,呵呵……”

段财生没有说下去,可是罗飞已经明白过来了,就是在那次,他失去了走路的能力。

段财生顿了顿,恢复了淡然到冷漠的情绪,“后来伤好了等着归队的时候,我才打听到,我所在的队伍,只有我还能继续战斗下去了。我怀着满腔的怨恨想要冲回前线上去,可是你懂的,残障人士只能乖乖地待在后方,等着后勤部队拉着你回去。我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地被拉回了老家,可是回到家里我又能干些什么呢?一个废物窝在土胚房中,还不如一个手脚灵活的伢子有用,国家只给了我一个勋章和几十元钱就算了,可那点钱压根什么都做不到,连给我买药治病的钱都不够!!”

“渐渐地,我的父母也累了,开始对我不闻不问,我也丧失了求生的希望,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床上,不吃不喝,等着死亡到来。哦,对,我还有翠儿。”

罗飞眉间轻轻一跳,这个细微动作被段财生捕捉到了,“你很不错嘛,知道我讲到重点了,对,翠儿就是鬼童谣的最初知情人!”

“翠儿的奶奶从前是我们村里赫赫有名的神婆,对巫术尤其精通,虽然年岁已久,但是翠儿从小耳濡目染,也稍微懂了一些神道的东西。我和翠儿从小青梅竹马,相约好等我回来的时候就来娶她,可是没想到等我回来,她长成了一个曼妙的姑娘,而我却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废物。”,说到后面,段财生狠狠地啐了一声,似乎也看不惯曾经那个窝囊的自己。

“翠儿看不惯那个终日颓废、惶惶度日的我,想尽各种办法想让我好起来。可是这里。”,段财生用手指指左胸处,“这里坏掉了,怎么可能还会好得起来呢?”

“后来有一天,她开心地跑过来跟我说,她找到能够重新让我站起来的办法了,我自然是不信她的,于是她跟我打赌,如果成功了,我就要带她去买好多的新衣裳,而如果她失败了,那么她就一直陪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妻子。”

“这对我而言是个没有损害的办法,不是么?一个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人,有什么好怕的呢,于是我答应了,可是我没想到,这个代价居然是如此的惨重……原来我还是有东西,值得我去珍贵去呵护的……”,段财生低低地笑了,悲凉的笑声在这个小小的房间内回响,就算是心如坚铁的罗飞也不免一阵感伤。

“就这样,我用鬼童谣招出了鬼魂,那个厉鬼答应了我的愿望,但是它向我索取报酬,不管我的愿望有没有实现,作为召唤它出来的人,我都免不了一死的结局。虽然如此,但是我能拖延它杀死我的时间,那就是献祭。我还傻傻地站在那儿,翠儿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把刀子,朝自己的喉间划去,顷刻间漫天血雨挥洒,那个厉鬼瞬间欺身上去,贪婪地吸吮着她的血液,她留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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