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曾经的温馨(1 / 2)
“嗡嗡嗡”锈迹斑斑铁门被推开,恍惚间当年的景象又浮现在眼前。
“嘿,凡凡,你快点,进来看看,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看啊,有个不小的院子呢,可以在院子里种上一棵柿子树,在院墙边再搭个葡萄架,多好。”
父亲的话仿佛就在耳边,而母亲则笑着应和道:“呵呵,真是个不错的小院,在门后面这里还可以点上一株金银花,爬满墙头开满铃铛般的小花,多美。”
那一天,江凡眼前还能清晰浮现出,当时父亲和母亲乔迁时的快乐,那是一种对于新居、新环境、新生活的向往,那是个春暖花开的日子,而年幼的江凡怀着忐忑心情,跟着父母住进这间四十平的一居室
时过境迁,再次踏进熟悉的小院,看到墙边有些枯黄的葡萄藤,铁门后早已枯萎的金银花,仿佛依稀还能听到,小院里曾经充斥着的欢声笑语。
沿着当初和父亲一起,用从乡下山涧里捡来石子铺就的小路,缓缓走到那株仍然屹立高大的柿子树下,隐约间又听到父亲在树上的呼喊。
“喂,小凡,你在下面想什么呢?快点把篮子递给爸爸,树上的柿子都熟透了,给你一个,先尝尝,呵呵,可甜了,一点不比爷爷家的味道差。”
“啪”父亲递下来的柿子摔在地上:“哈哈,小凡你还真是笨,竟然没有接住呢,可惜了那么好的柿子。”
看着跌落在地上,已经摔裂火红的柿子,年幼江凡撇了撇嘴,泪水不禁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似乎满腹的委屈无从述说。
每当此时,母亲都会走过来,蹲下小心捧起摔裂的柿子,小心翼翼将上面的灰尘擦去,然后将柿子掰开,递到江凡面前,笑着说:“来,没事的,还可以吃。”
接过母亲递到面前柿子,大口大口吮吸甘甜的汁液,眼眶里的泪水也随之退去,取而代之则是幸福的笑容。
“嘿,你们娘两别光顾着吃,先把篮子接下去。”树上的父亲总会略带埋怨的叫嚷,江凡和母亲总是装作没听见,仍由父亲在树上不停叫嚷。
抬起头,向树上伸出双手:“爸爸,我帮你。”
可是一瞬间,眼前的景象变换,黑夜下,柿子树枝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而树梢上空空荡荡,却连柿子都没有接。
怔怔地望了柿子树许久,慢慢缩回举得有些发酸手臂,扭头看了看空空荡荡,显得落败的院落,泪珠在眼眶里打转,江凡深吸一口气向房门走去。
“吱”拉开已经褪了色的纱门,眼前不是厚重冰冷的防盗门,而是一扇起皮掉色的木门,门上红色油漆粉刷的地方,已经翘起一块块干硬的木皮,原本殷红色的油漆也已经渐渐褪去,变成了显得有些脏的暗红色。
“唔,是老式的木门呢,不过没关系,回头我们去买一小桶红漆,自己动手把它给刷一遍就可以了,呵呵,小凡也来帮忙吧,把这扇木门变成新的。”
爸爸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低头看到门下地面上红漆,隐约想起在搬进新居的某个下午,不用去上班的父亲,骑上自行车载着江凡,到市里建材市场买了一小桶红漆。
卖油漆的阿姨,还送给江凡和父亲几把刷子,父子两一路优哉游哉回到家属院,之后就开始对他们家木门进行粉刷。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更漂亮,刷完屋顶又刷墙,刷子飞舞忙,哎呀,我的小鼻子,变呀变了样……”
站在门前,轻轻哼唱当初那首童谣,仿佛又回到那个午后,自己和父亲一起给木门刷油漆的景象。
从口袋里掏出那串,一直揣在身上的钥匙,费力的将木门给打开,门内是干净的地面、洁白的墙面,以及盖着白布的桌椅家具。
那洁白光滑的墙面,也是江凡和爸爸妈妈一起粉刷,在那个还没有流行装修的年月,江凡家里的粉刷算得上是很上档次。
家里的墙面,用得是当时一种很高档涂料,粉刷之后墙的表面会很光滑,有什么灰尘用布一擦就能干净,所以那时候江凡家的墙面总是洁白干净。
江凡还清楚的记得,当时家属院子里的其他小朋友,都会很羡慕地对江凡说:“哇,江凡,你家的墙面真是又干净又光滑呢,真的是好漂亮呢。”
“呼”伸手抓着门边写字台上的白布,一把将已经沾满灰尘的白布掀起,那张昔日自己趴在上面写作业的写字台,玻璃板下面依然压着那些老旧相片。
那些记载着,江凡和父母温馨的生活,看着照片总会回想起一幕幕,“啪”一滴泪水滴落,砸在玻璃板上,四溅的泪花仿佛敲碎了美好的回忆。
叹了口气,从新将白布盖在写字台上,江凡缓缓向屋子里走去,当年的家虽然只有一间卧室,但因为两间屋子都足够大,所以一家三口居住起来,倒也并不觉得拥挤。
后来随着年龄增长,江凡的床从父母房间里,被搬到了外面的客厅里,在空空荡荡客厅的角落,依然摆放着他曾经睡过的床。
推开里屋的门,里面仍旧是一高一矮两个柜子,一张宽大的木床,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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