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初次失利（1 / 2）

门槛背光处立着一名身未长足的少年，面目模糊，眼眸却蕴含闪闪泪光。

“小榛？”程橙大吃一惊，脚步踉跄扑上前。

“二姐！”哭腔中带着委屈。

程橙一把揽过弟弟，心神慌乱，急切问：“小榛？你怎么会在家？你不是去明玉学院了吗？到底出什么事了？”

程榛原本还强自忍着眼眶里的泪水，听二姐这么一问，顿时撩动他脆弱的神经，哇的一声抱紧姐姐放声大哭。

“小榛！别哭。是姐姐不好……”程橙心里酸涩难当。不由也鼻头泛酸，陪着他呜呜哭起来。

哭声哀凄，闻者落泪。阿朱阿杏也眼眶蓄泪，抹着眼角上前劝：“小姐，今日长途归家，想必累乏，保重身体。”

“是呀，大少爷，有什么事慢慢说。”

程榛抽泣着哽咽着答应，率先收泪：“二姐，你先歇着。”

“我还能歇得着吗？小榛，来。细细说给我听。”程橙接过阿杏递来的湿巾揩把脸。

阿朱二人奉上茶果点心便会自觉的退到屋外。

程榛情绪渐渐恢复中。抿口茶，润润喉开始一五一十的把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一字不漏说完。叙说的功夫又忍不住委屈掉泪。

细碎的哭声挠的程橙又气又悔。气薛剑白失信，悔自己太相信他人。可现在一切都晚了，于事无补了。

“二姐，也怪我，偏生病了，只怕余夫子也气着了。”程榛到底年幼，还在反省自个。

程橙咬紧下唇，拼命控制自己的眼泪，半晌才沙哑着声音道：“小榛，不怪你。你还小，还不明白人心可以歹毒到何等地步。”

“二姐！”程榛泪眼朦胧望向她。

“我问你，现在是程柚入了明玉学院对吗？”

程榛脸色一暗，语气无奈道：“是的。初一那天，府里放炮庆贺我才晓得。可是二姐，明明说好录我的，改成柚弟，余夫子难道没发现吗？”

“唉！小榛，一来你惹余夫子不高兴了，但推荐信他肯定还是会写。二来只要是程府少爷，只怕石夫子在旁添油加醋，余先生以为都差不多，所以就默认了吧。”

听了姐姐分析，程榛捶桌哭责道：“二姐，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怪我。要是哪天我没病着也就不会惹余夫子不高兴。都是我不好，辜负了你一片好心……”

程橙含泪，握紧他小拳头，一字一顿看着他说：“小榛，不是你的错。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你只不过是没料到人心险恶才中计痛失机会的。”

“姐？你是说……”程榛不笨，经她这么一点拨似有所悟。

“这个机会太难得，有人眼红早早布置好一切，就等你上当呢。小榛，你那天拉肚子起不了床，绝对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的。”

“故意的！”程榛再次闪现当天情景，猛然省到：“我就说怎么她会那么好心呢？可是当时柚弟也同桌吃饭呀？”

程橙平静道：“你的小厮小信真的可信吗？他递给你的东西你怀疑吗？”

“小信子？”程榛激灵的蹦跳起来。脑子一时有点接受不了。

“你吩咐他去颂雅阁道歉，他真的去了吗？他煎的药没动手脚吗？你的体质一向很好，哪里会突然就拉肚子，且还起不了身呢。”程橙面色冷静，目光却一片锐利。

程榛呆呆的望着着二姐，微微摇头，喃喃：“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对我？”

“小榛，姐姐也知道小信子从小跟你一起长大，亦仆亦友。你接受不了这个打击。可是我希望你明白我们的处境有多难。且再难，只要我们姐弟同心，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程榛仍怔怔不语，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完全不知姐姐在说什么。神情茫然，眼神无措。

看着心疼的程橙默默起身将他抱进怀里，感觉到程榛在微微发抖，轻轻抚拍他背，柔声细语：“小榛，姐姐会一直保护你，相信姐姐好吗？”

喉咙噔的轻响，程榛泪流满面，无声重重点头。

两姐弟又执手默默哭了会，所幸顾妈妈让程橙留在乡庄，不然这个耳报神又得赶紧打小报告去了。

月渐清冷，晚风拂树梢吹动窗户格格作响。

“不能这样。该去的还是要去。”听说程榛心里不痛快，这些天都闷在书房独自看书而没去私塾，程橙坚决反对。

“可是，二姐，我……我心里实在憋屈。”程榛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我知道。好歹也是私塾，到底有先生讲解，总比自己一个人闷头读书来的强。”程橙拍拍他的头，叹息：“明玉学院的事就这么揭过吧，咱们以后也不许提。你专心准备明年大试。是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我相信，小榛你只要刻苦一定会有回报。”

程榛含泪咬紧下唇。说的对，就算入不了明玉学院，难道就这么自暴自弃下去吗？这岂不是遂了那贱妇的心，偏不让她看笑话，偏要比柚弟更有出息。

突然拍桌而起，程榛神情坚决，眼神认真冲程橙道：“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