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简论金庸十五部小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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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5年《书剑恩仇录》———云烟霜雾的青chūn忧郁,

跌跌撞撞的青chūn梦想。

1956年《碧血剑》———人物看起来发飘,不真实。

故事读下去俗套,没深度。

1957年《shè雕英雄传》———绝非完满无缺,然而光芒四shè。

郭靖如‘铁马秋风塞北(或漠北)’,黄蓉如‘杏huā(或桃huā)烟雨江南’。恰因南辕北辙,成就珠联璧合。

《shè雕》是金庸的第三部作品,至此,金庸眼界始大,感慨遂深。

之前的《书剑》《碧血》只能算作金庸的试笔,写得也还好,终究不过如秋水时至、浩浩汤汤的钱塘江水,至《shè雕》,方才望见大海,欢腾怒湃如海宁cháo!

何平《侠义英雄的荣与衰》是我读过最好的几篇论金文字之一,他认为郭靖是‘刚毅木讷’‘可亲而不可劫,可近而不可迫,可杀而不可辱’的‘刚儒’,“映现了原儒(战国之前的原始儒家—刘注)有天下之志的圣王气象。”

论文学价值,后期的《笑傲》《天龙》《鹿鼎》明显高于《shè雕》。何以‘新儒家’的殿军先生反而说“《shè雕英雄传》最合我的口胃”?何平先生的论述,是最好的答案,跟余先生契合的,是那份‘原儒情怀’。

夏济安先生最早也有意撰述武侠,读到《shè雕》,对友人说:“(李世民这样的)真龙天子已出世,我只好(像虬髯客那样)到扶余国去了。”

同时期看报上连载《shè雕》的,还有先生,他也对朋友谈过这部小说:“如果《水浒传》是好文学,那么,《shè雕英雄传》也是好文学了。”

我亦云然。

1959年《雪山飞狐》———jīng巧绝伦的艺术杰作,一字增删不得,情节丝丝入扣、无懈可击。体现了高绝的艺术手腕与深致的古典情怀。

1959年《神雕侠侣》———此书有金庸笔下最光彩的人物(郭襄),最经典的场景(追日),最感人的对白(‘我的过儿长大了’),但这一切,并不能阻止《神雕侠侣》成为一部支离破碎的作品。

《神雕》文气并不畅顺,情节安排也非一气呵成,‘硬抝’的地方,不是一处,而是多处。

像一件雕塑作品,细部完美,整体失败。

1960年《飞狐外传》———《外传》续《雪山》,狐假虎威,狗尾续貂。

文笔稍嫌板滞。主题先行,胡斐在这部书中颇具‘高大全’的身姿。

1961年《倚天屠龙记》———“主啊,我弟兄得罪我,我当饶恕他几次呢?到次可以吗?”“我对你说:不是到次,乃是到十个次。”《马太福音》

张无忌是传自古bō斯的‘明教’的教主,却感觉他身上有着的真jīng神:“要爱你们的仇敌。”

教与其它宗教一大差异在于对‘一夫多妻制’的反对,而张无忌与韦小宝最有‘多妻’嫌疑。

韦小宝滥情为自己。

张无忌滥情,不想让每个nv孩为自己而伤心失落。

张无忌xing格不够统一,另外,金庸其他作品武功神奇如张无忌者,不少,但张无忌武功在小说情节发展中起的作用,总嫌太大。

1961年《鸳鸯刀》———像是今日‘笑匠’们的杰作,刻意搞笑,一点都不好笑。

结尾抖出的那个‘包袱’,说是‘仁者无敌’!这个,也不好笑,但是可笑。吾国自古以来,是‘仁者无敌’?还是‘厚黑摄政’?

1961年《白马啸西风》———“唉,你心里真正喜欢的,常常得不到。别人硬要给你的,就算好得不得了,我不喜欢,终究是不喜欢。”

佛家所称‘人生苦’除‘生、老、病、死’外,还有:‘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

徒唤‘奈何’!面对命运的无力感觉,感伤的田园(或草原)牧歌。

1963年《天龙八部》———方死方生,亦枯亦荣。yīn阳为炭,万物为铜!

东挪西借了四句话,聊以塞责。《天龙八部》堪称博大,深感自己对这部作品把握不住。幸好有陈世骧先生那两封写给金庸、主谈《天龙》的函牍在,有此两信,我再说什么,都是妄言、赘语。

1963年《连城诀》———金庸的《天问》,强烈的质疑、极端的绝望,怀疑一切,厌弃一切。

此书作于1963年,是金庸创作的转折点。此前八年(5562),金庸笔下的侠士基本上保持了昂扬向上的jīng神状态,此后九年(6472),书中的英雄,多‘彷徨于无地’。

基调接近陀思妥耶夫斯基《群魔》。

1966年《侠客行》———妙趣天成的童话,

浑厚朴拙的佳构。

1967年《笑傲江湖》———‘不自由的赞歌,也是挽歌。

‘言者无耻,受者无礼!’,投给jīng神奴役、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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