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净月（2 / 2）

每一个行当。

三人立在船上，净月青色的衣裙随着摇船产生的微风飘动。潇颜湖上微波泛开，淡淡的烟雾如至仙境，湖心愈发清晰的飞檐小楼有种古典优雅的味道。竹筏停在竹竿排成的码头上，幽静的码头周围种着青翠的玉竹。能看得见基本上整个湖心小岛的地面除了几栋小房子和烟雨的主阁之外几乎都由翠竹和四季常青的树木覆盖着，偶尔会有几条小径穿插在青林之间连接着各个地方。很符合它的名字和地点设计，朦胧的美感诱人深入。

“三位公子，清华厢到了。上面会有别的人带你们进雅间。”净月将三个人请下了竹筏微微欠身行了一礼，然后划着竹筏向着潇颜码头而去。

三人则沿着小码头前的竹林继续向里走。鹅卵石铺就的路面上光线因为成片的竹林显得有些晦暗确不影响视线，而清清静静的竹香让人的身心都宁静下来。

主阁就在眼前，门前有女子斜斜靠在门口。眼角眉梢都带着柔美又不矫揉造作的笑容“湘霞/湘雅见过三位公子。”

其中一人福身行了一礼“夙公子今天来是定是为了我们离歌小姐的。”

“今天来了必定是为了离歌了。”凌夙笑道。

“公子可还是去最常去的雅间？”另一个女子垂眸道“我们泠儿姑娘可是在哪里等了不少时间了，夙公子不会因为今天离歌小姐要来就冷落了她吧。”明亮的眼睛眨眨。

“那是自然。”

这三哥平日里怕是没有少来烟雨阁逛“你们这外面的竹林布得精巧。”凌轩跟着凌夙的脚步，再一次坚定了要见冷墨沧的想法。

这样一个用有精明的心思，过人的识人本领的人让人有些在意。从潇颜湖畔到这里即使只有见到三个人却个个无论相貌心思都是优秀的，他是怎样聚集到这样多的人才，随便的一个丫鬟都是这样出色的话……他本人必然更加深不可测啊。

进到烟雨楼中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金碧辉煌的装修，也不是亮眼的各色美女，而是一条似是无穷无尽的长廊。廊壁两侧有一束一束莹莹却暗淡的光。就看着廊长的话早已远远超过了整栋建筑的任何一个尺寸。

“公子不必奇怪，这条长廊没有你看上去那么的长，只是些障眼法罢了。”湘雅随手推开身边的一扇小门，从门后摘下一盏明晃晃的青纱灯笼。顺着她纤纤一指，一条不算很长的仓木楼梯向上延伸而去。

拾阶而上的过程中身后的湘霞的声音不疾不徐地解释道“烟雨的一层是舞台，二层三层是软座和雅间，四层是客房，五层是阁中人休息的地方。”

两人解释的时间把握得刚刚好。在人产生疑惑的开始就解释，既不会让人产生烦躁的感觉又不会因为解释过快而失去新奇性。

“相较于雅间，软座简单朴素。酒菜茶点价格偏低相对朴素。而雅间偏贵却是装饰素雅内部冬暖夏凉颇为舒适，还有流沙软床可供休息。在二三两层的话我们阁中的姑娘们也会来陪着说说话……”说到这了湘霞掩唇嘤嘤浅笑道“其实，要是公子们能让我们的姑娘们倾心，**一度我们也烟雨很赞成的。”

玄垠民风相当开放男女之间的感情表达也很丰富，但是这种话说出来仍是有损女儿家的名声。不过从这两个巧笑嫣然的女子口中说出来，虽露骨却不能让人升起丝毫的烦厌，反而是有一种让人想一笑的冲动。

从楼梯道上出来的一刹那让凌轩凌夜二人有一种柳暗花明豁然开朗的感觉。

主阁成八边形环状设计，中间无柱，八边形中空直通到天顶。每层的内边由红木雕花栏杆挡住，栏杆上青灰色纱质卷帘遮挡住对面的视线。栏杆很矮，倚栏而放略高于地面的竹骨藤编矮台。台上有立背无脚软椅四把和一张红桐木矮桌，桌子正上方有一个明亮小孔，洒下些暧昧的鹅黄色暖光。这样的软座一组一组由互相不透视线的青灰布料做帘隔断。

隔一条走道靠外的是雅间。竹骨糊纸的门，比软座还要在高一些的砖砌衬藤编台子，敞开的雅间里还能够看到一大一小的套间。外间与软座无异，里间似乎是有一张落地的软床。

“这就是夙公子常来的雅间，接下来就不是我们的事了。泠儿姑娘和小柳会在里面服侍各位公子的。”湘雅和湘霞两个人将三人送到了三楼的雅间前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