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东边日出西边雨(2 / 3)
不过玉兰生却好似不怎么在意,自然的回答到:“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兄长马上就要成为我大梁的驸马了,他若是被暗杀,我大梁岂不是也要跟着丢尽脸面?我只是不想让你们陈人杀掉我梁朝的驸马,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顾正阳直勾勾的盯着他,他敢肯定,玉兰生心里绝不是这么想的,可他却找不到玉兰生这样做的动机,只能把一切默默记在了脑海之中,想这接下来若是见到大哥,该跟他说些什么。
这边顾正阳在跟玉兰生斗智斗勇,同时在长江的另一边,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之前的北伐失利几乎占据了整个南陈的舆论与民议,以至于同时发生的另一件事,竟然都已经差一点被人们所遗忘。
那边是事关仕人前途的秋闱。
顾正宗秋闱最后一科考完之后出来就在大街上被截杀,顾正阳又跑到了江北,当初一起参加秋闱的两兄弟,此时竟然一个也不在了,以至于两家人都无暇去关注秋闱放榜的消息。
然而顾家不关心,却并不代表其他参加考试的士子也不关心,这些天来,随着放榜的日子越来越近,有关于考试的消息又一次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普通百姓自然关注的是谁能成为今科南京府秋闱的“解元”,而那些参加了考试的士子,却关心的是自己是否榜上有名,能不能鱼跃龙门,完全就看今朝了。
皇城内,大臣们也逐渐从北伐定责的争论中平复过来,开始有条不紊的处理起了其他的事务,这秋闱,自然也算是近段时间的重中之重。
今日没有朝会,所以太师司马承祯便在家中歇了一日,说是歇息,可实际上如山的奏本和红批依然被他搬到了太师府上,他就坐在自己的书房内,字斟句酌的翻阅着这些奏本。
按正常情况来说,批阅奏本本应当是皇帝的权责,可这些年来延平帝退居深宫,不理政事,群臣无奈,便推举司马承祯为首,让他暂代批阅奏本的职责,否则若无人统筹全局,这天下恐怕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一开始司马承祯是不愿意担这样大不讳的责任的,可后来眼看着延平帝根本没有复出理政的心思,为了不让国家大乱,他不得不咬着牙担起了这够得上是“逆反”的责任,年月长久之后,整个朝廷竟然都已经习惯了由太师来批阅奏本,而那位本该紧握这权力的皇帝,却反倒被他们遗忘到了脑后。
司马承祯年老力衰,从好几年前开始,他便已经不再坚持到宫内去批阅奏本了,十五年的风平浪静,连他都快要想不起这项权力原本应该是属于藏在深宫中的那位帝王,他在五年前就下令把奏本全都搬到自己家中来批阅,如此一来,他便不用来回的在太师府和皇宫之间奔波,免得自己的身体负担不起。
今日的奏本都是些琐碎的事情,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这些天来,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北伐的事情,战后的定责,阵亡将士的抚恤,惶惶人心的安抚,这些事一件件,一桩桩,虽然不大,却很繁杂,他已经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整个人都感到了一种无名的困倦。
正想收了奏本小憩一下,不远处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司马承祯耳朵已经不大好使,冲着门口的下人喊到:“是谁来了?快去看看。”
那下人还没答应,来人已经一阵风似的冲进了门口,隔着老远就大喊到:“太师,太师,不好了,这是要造反了啊!”
司马承祯眯起了眼睛,竟然有这样的事?
随后那人便拿出一卷卷宗,摆到他面前的案几上,心急火燎的说到:“太师你看,你看看,这些士子好生大胆,竟然连这样的文章也写得出来,依我看,他们这是要翻天啊!”
原来只是一卷卷宗!司马承祯好笑的松了口气,随后拿起那卷卷宗,摊开来细细评阅。
这一看不要紧,只看了两句话,他的眉头就深深的拧在了一起,等再多看几行,他整个身子甚至都前倾下来,几乎快要覆盖到那张卷宗之上,嘴里还在念念有声的诵读着:“公之加赋,以用之不足也;欲足其用,盍先足其民夫?而今公卿恣意,夺民其财,士绅不济,圈养土地,****无其所有,养生者无其门道,何求乎民聚富于下?……”
没多读一个字,他的眉头便加深一分,等到把这片洋洋洒洒千余字的文章读完,他的两撇眉头竟然已经紧紧地皱到了一起,一条眉毛横挂于眼脸之上。
“太师,如何?”那将卷宗拿过来的中年官员一脸气愤的说到:“如此胡说八道,此人简直其心可诛,依我看,做这样文章的士子,简直就该千刀万剐,将其满门抄斩!”
“哦?”司马承祯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满色平淡的说到:“既然你都已经定罪了,还把这卷宗拿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那官员正是负责此次秋闱的主审官,礼部尚书卢靖忠,此人仪表堂堂,生的一副好皮囊,但其实无甚能力,靠着好家世和抱紧了司马家的大腿,才能混到今时今日,在他的礼部地盘上,他连顾铭义这样的刺头都搞不定,一向不怎么受司马承祯的待见。
见到司马承祯似乎话中有话,原本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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