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会向瑶台月下逢(2 / 3)
城外狩猎被人伏击,顺着江岸逃脱出来,你看本王全身上下都湿透了,难道还是骗你不成?”
“不敢不敢。”那主簿急忙摇手,虽然他还是不相信堂堂的小王爷会半夜三更流落到这荒郊野岭之外,可看着萧统的气势,又觉得他不像是在说谎,顿时有些踌躇起来。
一方面,他害怕这是萧统的逛语,万一对方真是拦江的水贼,那放他上了船,就等于引狼入室,可另一方面,他更害怕万一萧统说的是真的,他却把小王爷拒之门外,那就不是还能不能当官的问题了,那甚至有可能要了他的小命!
看他这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萧统心里更来气了,睥睨不屑的说到:“行了,你也别担惊受怕的了,我们只是上船换身衣裳,歇息一晚,明天一早就走,保证不会耽搁你的事。”
那主簿一脸晦气,心想您老人家站在这里就已经让我够为难了,这还叫不耽搁事?他真是暗恨自己一心想着尽快去到南京追求他的荣华富贵,结果错过了衡阳的大渡口,否则今晚哪里会遇到这样的倒霉事?
可如今事已至此,他也不敢轻易拒绝了,只好点点头应道:“既然小王爷驾到,下官哪里还敢稍有不敬,下官这就去把客舱腾出来,让小王爷您休息一晚。”
萧统抬手阻止他到:“不用了,我们在后舱将就一晚就是,你不用专程为了我费心劳力,如果没什么事,你自己且去休息吧,我们要过去换衣服了。”说完他还配合的打了个喷嚏,望着滚滚江流悻悻的说到:“这水还真是够冷。”
可他虽然是这么说着,那主簿却哪里敢真让他去睡后舱?若他真是衡阳府小王爷的话,那主簿让他去睡下人住的地方,岂不是等于忤逆乱上?所以那主簿根本不敢顺从他的话自顾自的离去,而是更加谦卑的躬着身子说到:“小王爷这是哪里话,您的身子是万金之躯,下官哪里敢让您受了委屈,小王爷且等上一等,下官这就去把房间收拾出来,让小王爷您委屈一晚。”
说完不等萧统回话,调头就往船舱里钻去,片刻之后他又钻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嘀嘀咕咕的妇人,这妇人徐娘半老,颇有几分姿色,只是那吊角眼很是破坏形象,一看就是个刻薄的性子。
那妇人一边怏怏不乐的揉着睡眼从船舱里钻出来,一边数落着那主簿到:“我说你这个蠢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这三更半夜的,好好的一个王爷怎么会钻到咱们船上来?依我看呐,你多半是被人骗了,咱们不如干脆就把他扭了送到官府去,说不定还能得上几串赏钱呢!”
那主簿看了看面前的萧统,面露尴尬之色,急忙转身去堵住那妇人的嘴,胆战心惊的对萧统说到:“拙荆是个乡下妇人,没什么见识,还望小王爷多多恕罪。”
“行了。”萧统不耐烦的摆摆手到:“我已经说了,不用这么麻烦,反正我们只是将就一夜,在哪里都没关系,你不用专门给本王腾出房间了,要是再等下去,本王说不定就被吹出病来了,我们还是去后舱吧。”
那主簿急忙连连道歉,他身旁那个妇人却是一脸的得色,悄悄在他身后说到:“你看,哪里有这么好说话的王爷?所以我说呀,他肯定是个骗子,咱们得去报官才行!”
“够了,你给我闭嘴!”那主簿生怕惹恼了萧统,急忙对那妇人呵斥到:“你个妇孺人家懂什么,得罪了小王爷,咱们全家的脑袋都不够砍的,你是想让我们宫家被抄家灭族吗?”
那妇人这才安静下来,一双吊角眼恨恨地瞪着她男人,明显是还没服气。
可这主簿声音一大,却惊醒了船上的其他人,在另外一个船舱内,突然亮起了灯火,接着有个略显沙哑却十分慵懒的声音问到:“爹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那主簿急忙几步冲到门口,想要阻止里面的人出来,可还没等他靠近舱门,门就一下子被打开了,接着一个披着长衫的女子从船舱里走了出来,这女子身形单薄,面目姣好,映着如水的月光,脸上竟然散发着淡淡的光辉,若是不经意间一眼扫过去,立刻就会被她温柔的气质所吸引,整个人都舍不得移开眼光。
萧统就是这么不经意的一瞥,然后整个人都突然愣住了,从他的角度看去,那女子的脸庞正好和粼粼的波光重合在一起,立刻就让他想起那首流传千古的《洛神赋》: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萧统竟然连步子都舍不得迈动了。
跟在他身后的顾正阳立刻就察觉到了他的异常,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顾正阳不免一阵哑然,没想到这小王爷竟然还是个多情种,月下会美人这种事,多是从书上听说,却不想倒应在他的身上。
萧统在短暂的失神后,似乎也查觉到了自己的不妥,急忙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隔着船舱对那女子作揖到:“在下衡阳王世子萧统,因为受到强人伏击,不小心躲避到此处,打扰了姑娘休息,还请姑娘多多海涵。”
按理来说,如果那主簿相信萧统的身份的话,那见到堂堂的衡阳王世子对自己的女儿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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