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章(2 / 3)
抹发油,竖两侧,伸手处,正好扎手心,痒痒的,一直痒心里。一把搂住程蝶衣,把心里的痒,扩去全身了。
今天,程蝶衣主动站出来,帮着自己解围,他们两个这一出戏,配合得也叫天衣无缝了。以后,再有来骚扰他们,怕是只这一招不行的,还要想想,免得到时候出手不及。
被花清远抱起,程蝶衣的双手紧紧抓到花清远的后肩,揉皱了那一处的衣服,像秋日盛开的菊花,瓣瓣微摆,就成摆成了勾心的网。
1937年就这么风雨飘摇地过去了。随着一个又一个地方的沦陷,整个中国都陷入到战争的火海中。
日本打进太原的前夕,花清远接到他二哥捎来的口信,父亲和母亲以及外祖父母一家,已经过了黄河,转去了陕西,算是平安吧。
这期间,花清远除了偶尔去袁四爷以及以前相熟的几位朋友处转转,几乎是蛰居家,与谁都不交不往了。
程蝶衣不唱戏后,段小楼也为了菊仙及菊仙肚子里的孩子,除了偶尔登台,大部分时间,都是守家里店里的。
小院,因为着多,到是不显冷清,比以前热闹起来。
到了年底,菊仙的肚子如扣了大盆一般,看着都吓,段小楼每每望着,都忍不住摸下巴。
程蝶衣吩咐着小笙,不准靠过去,怕小孩子手脚毛燥,真要是碰到了,那肚子就会漏了似的。
菊仙自己到不太意,生孩子嘛,哪个女没生过。女做母亲,是一种本能,她相信她自己,会把这种本能掌握好的。
花清远务实一些,直接与潘彼得所的医院联系了,等着菊仙到预产期后,直接送过去就好。
北平大部分民族企业受到日本冲击,包括医院、银行、学校等等公共设施时,潘彼得的医院得以保存,全于他们的院长是德国。
“这样不唱戏,也不是法子啊!”
段小楼摸着脑门,有些发愁,菊仙的店铺生意并不好,最多够吃碗清粥、饿不死的。他们以前有积攒,此时手头都不发紧,但有了孩子以后呢?大可以紧紧,孩子……,他舍不得。
程蝶衣拿着水墨淡蓝花的茶盖,打着同色系的茶碗,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他又何尝不想登台唱戏,花清远从来没有拦着他,只偶尔说一句,他不甚明白,只晓得一旦他们唱了,日本不会善罢的。搞不好,他也会被扣个汉奸的帽子。
前街胡筒那个张老板,因着给日本买办,昨儿出门时,遭了暗枪,没死,胳膊却是实实的落个枪眼。
北平城里,原有的那些梨园角儿们,一个又一个的躲去了上海,以为上海安全似的。哎,还未熬到过年,上海也沦陷了。
嗯,听花清远说,到有个地方不错,叫什么租界的,看着安全些,还不是别家的眼皮底下,想唱戏,怕也没有那么舒心安稳。
“今天早上,那班主又来找了,”段小楼摇头,“班底里那几个小子,还没长成,挑不起来大梁,戏院的生意一日不如一日了。”
“饿不死他的,”程蝶衣把茶碗放到旁边的桌子上,“这些年,他没少捞咱们的油水,再说了,这北平城里,哪家戏院的生意都不好,又不指着他一家。”
段小楼如何不知这惨景,他说:“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过完年再说吧,”程蝶衣轻叹,“这一年又一年的,真快,一转眼,师兄都要当爹了。”
“师弟当爹不是比还早?”段小楼抬头,深望了程蝶衣一眼,程蝶衣忍不住笑了出来,“师兄,是不是师傅和说什么了?”
段小楼讶然,自己这师弟和花家溜滑的六少混久了,竟比之前开窍了不少。
确是他师傅说了什么,且每次他去,他师傅都说。他有什么办法,他要是能劝,早就劝开了,何苦等到现,这两个都快好成一个了,怎么劝啊。
“师弟啊,六少爷……,六少爷们……”
这话段小楼不知如何开口问,就像他师傅涨红着脸,和他说一样,他也是这般模样。
自从上次地下室里共同躲避危险后,关师傅就一直想和程蝶衣聊聊的。
奈何程蝶衣几次三番都躲了过去,关师傅抓不到程蝶衣,就抓了段小楼,里外说的道理,听得段小楼耳边都要起泡了。
这些道理谁都说得通,但放到家两个身上,实际却是根本行不通的。
他这才开个头,程蝶衣已经冲他摆手了,“劳师兄惦记,们挺好的,师傅若是再问,也这样告诉他,等过几天,和清远给他请安去。”
还去请安?师傅看到他和花清远一起都头疼了,段小楼撇了撇嘴,忽想起了以前和菊仙议论这事时,说过的话。
那时,菊仙铁口直断地说过,花六少,不喜欢男,怎么会喜欢师弟的呢?算是师弟的造化吧。
菊仙是风月场里出来的头牌,什么样的恩客没见过,喜欢男什么样,喜欢女什么样,像花清远这样的,怕是得天独厚极特殊的一份了。
他实是想不透,今日正是个机会,问道:“师弟,觉着六少爷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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