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威(1 / 2)
姜陵得了顾西言的药,才小半天的功夫就满院子都传的沸沸扬扬全文阅读。曹姑姑特意来找过她一回,语气又温软许多。早起的时候她梳洗完出了房,外面雾气腾腾的,芳萍监督着小丫头们收拾院子,曹姑姑头发梳的干净利索,歪坐在外间椅子上手里摸着佛珠,正在骂明喜。
明喜半坐在椅子旁边的矮树台子上,把那树底下的杂草落花慢吞吞的收拾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扔在旁边的筐子里,手中花锄划着土块发出沉重的声响。紫苑端着碗站在旁边喝粥,见姜陵过来,脸上露出一个笑脸,声音却死板板的,问道:“可吃饭了?若是没吃,让人给你拿点儿过来。”
姜陵道:“不用了,正好一会儿我过去厨房那边打水,顺便吃了就完了。”
“怎么你平时用水都自己打么?”紫苑惊诧道:“小喜子不是专门做这些粗活的,你交待他一声也就完了,何必自己动手?”
姜陵摇头:“他平时都不见人,也少有人使唤动他,我何必去找霉头?”
正好秋雁从屋里出来,听见她这话,气哄哄的抱怨:“满院子就你一个软性子,该厉害的时候像个包子,随便让人拿捏。你只管问问大家,除了你,哪个吩咐了小喜子敢不听?”
夏盈正好在一边路过,见她们抱怨,冷笑道:“她不愿意得罪人,你干什么推她当坏人?”说完又问曹姑姑今日的活如何分配。
曹姑姑向姜陵溜了一眼,没听见夏盈问话似的,撇嘴道:“小喜子在哪儿呢?”
几人忙将一个身量瘦小的小太监推过来,看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衣服脏兮兮,见到一院子的人先唬了一跳,忙端起笑脸小跑到曹姑姑面前问:“姑姑有什么吩咐?”
曹姑姑道:“从前你做事就不认真,犯了多少错,不去说它了。骂了你多少次,只是不记得。现在连院子里姑娘吩咐的事情都不愿意做了,你还偷偷摸摸惦记这个惦记那个的,打量我不知道呢!”
小喜子抽抽鼻子,撇嘴道:“姑姑怎么平白无故发落起我来?院子里哪个姑娘吩咐的事儿我都干了,况我哪里找个胆子,敢惦记姑娘们,姑姑可是冤枉我!”
紫苑将手中碗筷扔到一边水桶里,指着姜陵道:“可不是这位姑娘,你平日里打水扫地,都看不见人家没有水用么?”
小喜子还道是谁,一看姜陵静静站在那里,没事人一样看着自己挨训,心里知道这顿骂是跑不了了,虽说姜陵平时木头一样的性子,想不到竟然也会和曹姑姑告状了,此时不向她求情向谁呢,眼睛一转,转身向姜陵求饶道:“这位姑娘实在是从未来找我小喜子,若是来找了,谁又敢不听吩咐?还请姑娘大人大量,饶了小喜子一回,以后万事您吩咐小喜子上刀山下火海不会推辞!”
正吵闹着,那边明喜见小喜子挨骂,以为曹姑姑骂完了,扔了花锄就走。
曹姑姑喝道:“站住!”
明喜无奈转过身站住。
曹姑姑道:“你又在谁跟前捣鬼呢?不过是定南王看门人家的丫头,满院子里数你心思最多,顾大人打发的赏赐关你什么事儿?长舌妇一样嚼来嚼去的,人家顾大人是什么人品,能看得上你?你趁早别再糊涂了,天生的丫头胚子,我这样迁就你,你倒硬气起来了!”
她这一席话说的全无顾忌,明喜被扫了脸面,面子上架不住,索性喊起来:“谁又和顾大人怎么样了!我不过是说说,还能怎么着呢!况这院子里谁不是奴才丫头?姑姑只单说我,当我好欺负么!”
芳萍凑过来,唰的给了她一个巴掌,这一声极清脆,力气也大,打得明喜脸都红肿了,愣愣的捂着脸掉泪。
这当口就算不说,大家也知道这是曹姑姑替姜陵立威来了,便纷纷都悄眼看她,不知她又怎么得了上面青眼。等曹姑姑骂了一回,姜陵才求情道:“都是小事情,倒连累姑姑动怒,是阿姜的不是了。”
“早晚要说她们一回,如今倒都赶上了。”曹姑姑重新捻起佛珠,反倒笑了,只道:“你们只管忙去,今儿以后姜陵就到我这边吃饭吧,以后也不必去干那些粗活,前阵子医经馆那边缺个粗使大丫头,你每日便去那边上工,晚间回来睡就罢了。”
姜陵低声应了,不免琢磨了一回,去了医经馆一趟,除了递茶水外,洒扫都是小太监们的活,姜陵闲了一天,晚饭的时候去了曹姑姑屋里,见桌上摆着四菜一汤,有荤有素,曹姑姑并紫苑,芳萍三人都在。虽说平日里她与紫苑不睦,此刻倒都好歹装作一副安静祥和的样子,不免闲话一回,用了饭各自离开。
因为这些天曹姑姑的青眼有加,姜陵的日子总算轻松许多。手上抹了上好的膏药,不过十几天功夫就结疤了,医经馆的大儒见到,可怜她年幼辛苦,又是个漂亮的女娃,怕留了疤不好看,特地给她调了消肿祛瘀的膏药,嘱咐她每日涂上,姜陵都感激的收了。
明喜自打上次挨了打,老实本分了许多,虽然嘴上依然厉害,当着姜陵面却不太敢多说。最麻烦的反倒是秋雁,纠缠着姜陵问了她几天来由,姜陵虽有心将此事补全,到底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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