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白山黑河(3 / 4)
光是拓跋猗卢手下,就有能战的控弦之士(能战之兵,并非全是精锐)十余万,战马牛羊无数。
但面对看似欣欣向荣的鲜卑,拓跋猗卢却有苦自知,他叔父拓跋禄官当年为一己的私心,将拓跋鲜卑一分为三,虽然在自己手中右将北、中、南三部重新合并,但分裂已久,人心思变。
尤其是中部盛乐,继承了其叔父拓跋禄官衣钵的拓跋普根一直不听他的号令,隐约已经成为了一个独立的王国。
拓跋猗卢可不是好脾气的人,数次想攻打对方,但一想道对方虽然不如自己,但也是兵强马壮,足有骑兵三万余人,就又只能暂且忍耐。
真若强行征讨,只能是两败俱伤,让外敌高兴。
这也是当年为什么,拓跋猗卢明明知道拓跋郁律不是自己叛逃,而是被拓跋普根强行送去石勒那里当质子,却装聋作哑的原因。
而且,为了麻痹拓跋普根,拓跋猗卢甚至和刘琨约定,只要见到拓跋郁律逃回,就将其杀死。而且还特意将这个讯息传遍草原、
甚至,拓跋猗卢修建所谓的新都“平城”,将重心南移,何尝不是对占据了盛乐的拓跋普根的一个让步呢?
但在拓跋猗卢的心里,却是恨不得能将拓跋普根碎尸万段,真正将这个草原的一切全部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权利,让兄弟、父子反目,也让王者沦为魔鬼。
曾经胸怀天下,纳百家之士为己所用的拓跋猗卢,如今已经变成了一个满腹猜疑、性格爆烈的大汗。
不过,他能容忍这么多年已经是不易。而拓跋鲜卑在拓跋猗卢手下日益强大起来,却是不争的事实。
如今,拓跋猗卢已经将鲜卑的政治和经济中心慢慢转移到了新都平城,而之所以封自己并不喜欢的长子,右贤王拓跋六修为“新平城”太守,其实就是为了钳制中部的拓跋普根。
让两个他不喜欢的人去互相争斗,拓跋猗卢却也是打得好算盘。
这草原上看似风轻云淡,但暗中的云波诡谲却是不断涌动。
王烈一行,带着这两千余名军卒参与进这场争斗,虽是兵行险招,但其中可以攫取的利益之巨大却是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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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乐在望,距离拓跋郁律获封自父亲拓跋弗的小部落鲜卑白山部,也已经离他们不远了,按照蒙浑的估算,再有一日就可抵达白山,洒脱如拓跋郁律,此刻也不由得近乡情怯。
王烈笑眯眯的看着一脸忐忑的拓跋郁律:“怎么,拓跋兄也怕回家么?”
拓跋郁律白了王烈一眼:“如果你家里有人拿着刀枪欢迎你,那么你也会和我一样的。”
王烈一撇嘴:“你不是说你伯父拓跋猗卢并不想真的杀掉你么?”
拓跋郁律一指北方:“可是现在盘踞在盛乐的是我的那位普根堂哥,他却恨不得我立刻死掉才好,那个狠心的饿狼,想吃掉的并不只是我,还有我那暴躁的伯父。”
“郁律,你害怕么?”
庄蝶挽住拓跋郁律的胳膊,柔柔道。
“呵呵,小蝶儿,面对饿狼你不怕么?说实话,我怕;但是,为了你,为了你们,我怕也要回去,我不能一辈子当缩头乌龟。”
庄蝶闻言,点点头:“男人就该这样,郁律,若你出了意外我一定不会独活的。”
王烈在一旁竖起大指:“两位,你们情谊深厚甚让我钦佩,但你们先不用这样悲观嘛,令狐少将军带着的这一军人马又不是吃素的。”
说完看向令狐泥。
令狐泥却皱眉道:“这一军人马虽是刘大人的精锐,但毕竟多是步军,就算加上兄弟你带来的骑兵,我们也只有七百骑兵。我们身在草原,无险可守,若对方真有三万骑兵,七百对三万,此战实在难胜。”
一旁的穆萨和听了这话,立刻道:“这怎么好,这怎么好,若你们出了意外,我不也要死,车师人还等着我带兵马回去呢。”
王烈一马鞭子抽在穆萨和的马笼头上:“未战先言败,祸乱军心,该打”
令狐泥俊脸一红,王烈这抽的是穆萨和,实则提醒的是他,他身为主将,怎么可以说如此丧气的话呢?
令狐泥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整顿下心情,看向王烈,出前其父令狐盛一再叮嘱他,他虽为统帅之职,但什么事情一定要和王烈这个督军以及令狐艾这个中兵参军多多商量。
令狐泥自然知道王烈的身份名为副军主兼督军,是有辖制他的权利的,而且自从见识到王烈的勇武和种种人手段,加上王烈一再为令狐一族解危,令狐泥现在对其很是信服。
令狐艾见自己的侄子没有好注意,看了一眼王烈,却见这个小子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心下知道自己不说话也不行了,暗骂一声:“得罪人的事情都要我开口。”
扭头对令狐泥道:“贤侄,此战并非不能取胜,不过我们却不能这样直接返回拓跋兄弟的部落,可以让蒙浑先行一步去联络支持他的他父亲的老部下,最好能说动位高权重有名望的老臣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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