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祖逖北上助王烈(3 / 4)
牲我一人的事情,我当然可以为你去办,可是若我今日帮你图谋石虎檀越,我小白马寺几十个无辜僧人将遭受灭顶之灾,这对我佛都是一个大损失,所以我宁可自己承担妄语的名声。”
谢艾摇头:“大师口口声声佛为上,那大师你觉得石虎心中可有佛么?”
佛图澄犹豫了下,摇摇头:“无佛。”
却又马上道:“所以我才要感化教导他。”
谢艾闻言,差点气得笑出来:“感化教导,那我问你,大师,你要我这兄弟当你的护法金刚做什么?如果只凭感化教导有用,那护法金刚拿来岂不是无用,佛亦有怒擎屠刀,对待恶人一味纵容就是佛家真意岂不是变成了助纣为虐?”
佛图澄闻言,有些不舍的看了看一直沉默的苏良,却有些语塞,的确,护法金刚,护法金刚,就是那执金刚杵(杵为古印度武器)守护佛法的天神,如果这世间万物真的都能被教化,那还要这手执兵刃,击打恶人的护法做什么?
可是,眼前这几个人,明显就是冲石虎来的,石虎又一直礼拜于他,他怎么能帮助他们呢?
更何况,正如他刚刚自己所言,如果帮助了谢艾他们,他一人牺牲却没有什么,满寺僧人怕都会因此遭灾,他又于心何忍?
谢艾他们到时候拍拍屁股走了,他们却不行,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痛苦大抵是如此。
可是不帮助谢艾他们,也正如谢艾所言,自己其实一直在等于助纣为虐,将来又怎么鉴定佛心,成为无上罗汉之身?
见佛图澄犹豫,苏良却忽然开口道:“如果一个不听话的孩子,一再违背先生的教导,顽劣不堪,甚至伤害无辜,那么做母亲的是不是应该帮助先生一起教导他呢?如果做母亲的一味纵容,那么这个当母亲的按照大师所念的佛经来讲,是否有罪呢?”
佛图澄听了,暗赞苏良果然是有大智慧,说出这话却是直指命门,犹豫了下道:“我自堕入红尘,满身牵扯了无数因果,所以我早就是有罪之身。可是,你们又怎么能证明你们是要帮助我教育他的先生,而不是别有用心的恶徒呢?”
谢艾闻言,大笑:“难道你亲眼看中的护法金刚都不能为我们证明么?”
佛图澄一愣,片刻欣喜道:“你是同意你家兄弟为我小白马寺的护法金刚了,那你兄弟可同意?”
苏良一听,脸色一变,刚要否定,却见谢艾连打眼色,心下有所不甘,但也知道这是为了王烈的大事,只好点头道:“某原为大师座下护法金刚,为我佛尽力。”
佛图澄忙问:“此话当真?”
谢艾又道:“当真,我们可以答应大师,但大师一定要帮助我们见到石虎,并且不能惊动他的守卫。”
佛图澄犹豫了下,又看了一眼苏良,下决心道:“好,但是你们不可作出伤害石虎檀越的事情。”
谢艾伸出手一指天空:“我谢艾从不打诳语。”
佛图澄看谢艾一脸坦荡,但眼中却闪着狡黠的光彩,这般模样又怎能逃过他的老眼,却是无奈苦笑。
~~~~~~~
晋建兴元年十一月中,大晋冀州、豫州交汇处,一队不过两千人的骑军正快奔驰在荒野之上,他们身后却是一片被焚毁的辎车队伍。
斜插在车上的残破旗帜,和那车队旁兵卒的服装,却表明这些人马是匈奴汉国镇东将军石勒的麾下。
而这队两千人的骑军数量虽少,但却人人精神昂扬,就算是凛冽的北风都吹不散他们的热情。
领队的将领身高八尺左右,面色稍黑,一缕长髯飘洒胸前,却是生的相貌堂堂,一副慷慨男儿的气概。
这人,却正是大晋奋威将军、豫州刺史祖逖祖士稚。
祖逖在接到王烈派人送来的信笺后,却是毫不犹豫,就从豫州出兵,进入石勒控制的冀州,骚扰石勒从南部征收粮草的运输线,并做出大张旗鼓作出一副攻打石勒的模样。
只所以如此帮扶王烈,祖逖却自有原因。
一方面,是因为王烈是刘琨唯一的弟子,而他和刘琨乃是比亲兄弟还要知心的知己;另一方面,祖逖也是感念王烈一心抗胡,收服拓跋鲜卑,奋勇与石勒作战的勇武,在王烈身上,祖逖总感觉能看到自己年轻时候的影子。
最后,也是因为王烈在之前派人送来刘琨给他的信笺后,曾经帮助过他,所以他一直感念在怀。
此刻,纵马奔驰在荒野之上,遥望这北地的辽阔山川,祖逖心潮起伏。
两年前,他中流击楫,横江北上,手下不过部曲一千,如今却也占据了一郡之地,抗击胡虏,正在实现着心中的壮志。
祖逖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却是对一旁的都尉韩潜道:“当年我和越石同为司州主簿,尝闻鸡起舞,习武强身,相约日后匡扶社稷,为民谋福。
如今二十余年已过,我已两鬓染霜,虽然现在立足芦洲,然北地胡虏凶恶,各地汉民豪强却建坞堡自立,互相攻讦,如此情势下尚不能同心对敌,我大晋若能有中兴之日,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