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佛道斗(下)(2 / 3)
”
只听寒越道:“大直若屈,大巧若拙。”
厉行听到这一句话,才知道青蝉子用了“奇动”,他一向轻招式而重武灵,以为只要限制对方了破灵的使用,就能立于不败之地,却没有想到招式竟然也是如此重要,但此刻后悔莫及,只得拼尽全力抵御。
青蝉子哈哈大笑:“想不到你这小子竟能参透我刀法奥秘,再看这一刀又如何——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长刀一旋,竟又天马行空从厉行的右侧,砍到其左腿之外。
厉行大惊,只得慌忙退步。
寒越微微一笑道:“大盈若冲,其用不穷。”
青蝉子听了,更是狂喜。口中再吟道: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竟以刀作剑,直取中路。厉行哪里想到他有这古怪招式,慌乱刀招架,只觉刀上气力如潮水般涌来,竟被震得噔噔噔地连退三步。
寒越立即接口道:“大直若屈。大巧若拙。”
“痛快!痛快!!”青蝉子哈哈大笑,口中连声吟道: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
青蝉子每念一句,寒越就接一句,而青蝉子的招式就为之一变,动作无不匪夷所思,信手拈来,就好像一个醉酒之人在胡乱劈斩一般。
但奇怪的是,其所有招式之间连贯却又如行云流水,潇洒自如,无一招是勉力为之。
厉行心中惊怒交加,青蝉子、寒越两人一吟一应,好似儿戏一般,自己竟无从招架。
而楚羽虽然不明寒、青二人在搞什么,但见到厉行节节败退,也不由得连声拍手叫好。
又斗一阵,厉行心中惊骇更甚,明明对方动作很慢,却诡异凶险,犹如羚羊挂角,根本无迹可寻。
“这就是‘奇动’!这便是‘奇动’!我一直无法突破到破天境,就是不会这‘奇动’!!”
厉行悔恨交加,身上冷汗涔涔,青蝉子每一招式,都让自己生出无从闪避之感,只得以刀硬架。
但是青蝉子刀上劲道更是有如千层叠浪,一浪更强过一浪,只震得厉行血气翻腾,胸口堵闷难受,好像身出在惊涛骇浪之中,只要稍微放松一点,立即会被海浪卷进汹涌无边的黑暗中。
而青蝉子只斗得酣畅淋漓,连呼痛快,丰朗英俊的脸上红润明亮,如饮了数十坛美酒一般。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吟完最后一句,青蝉子本来高高斜斩得刀锋突然一转,竟笔直向下,重重砍在厉行的左肩,手腕一转,锋利的青色刀锋割裂袈裟,飞快切入厉行的皮肤,筋脉,骨骼。
被刀口砍得飞溅,厉行痛嚎一声,一条左臂高高飞出,落入台下里,惊得台下观众犹如蝼蚁一般纷纷避开。
但厉行凶悍至极,在这种时候,竟然还强忍痛苦,戒刀向着青蝉子飞砍而来,不过招式已经凌乱不堪。
青蝉子飞身凌空一脚踢中厉行胸口,厉行猛吐一口鲜血,平平飞出,也随着他那条左臂的后尘,一同落下了高台。
青蝉子隔着火圈望向寒越道:“臭小子,好眼力!”
“贼道士,好刀法!”寒越跟着大笑。
周围火圈缓缓熄灭,青蝉子一个电闪,已经来到了台下,向着慢慢狼狈爬站起来的厉行道:“如何?你是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
厉行提着戒刀沉默地爬站起来,一时间脸色煞白,左肩上碗口大的血洞流出的鲜血,已经将他的半边袈裟染成了褐红色,他忍着痛苦,看着落在一边地上的胳膊,又看看周围那些人群冷漠、兴奋的眼睛,再抬头看了看天,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本来冰冷残酷的眼睛渐渐转为了黯然无神,似乎剩下的只有沮丧。
“我从踏入这一条路起,我就知道肯定有今天……”他面色扭曲,似乎在等那份痛苦过去,接着沉声道:“但老子命是自己的,不用别人插手。”
青蝉子也佩服他这份悍勇之气,道:“好!你若自行了断,道爷敬你信守承诺,更亲自为你下葬。”
厉行不再言语,缓缓举起戒刀,慢慢便朝着脖子抹去。他眼神平和,好像当真对这个世界,没有了一丝的眷恋。
但也就是那刀锋要擦到颈项的一瞬间,厉行的手臂突然一伸一甩,手中八宝戒刀立即犹如闪电一般朝着近处的一名抱着小孩的妇女射去,跟着整个人一跃而起,犹如虎入羊群般扑进了人群之中……
近处的那柄刀急速杀向妇女与小孩,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谁还有闲心理会厉行的逃窜。
但这一变故来得突然,又在如此近的距离,全场众人连声惊呼,却谁人来得及救援?就连青蝉子都面露凝重之色。
首当其冲的妇女小孩更是如同吓傻了一般呆呆站在原地,眼睁睁地望着那柄锋寒的戒刀已经射在了眼前。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柄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出来的青钢刀正正地打在那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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