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喜事（2 / 3）

得看个人意愿。

在乾帝大改之下，军队人数是少之又少，可人数虽少，乾军却是愈加精强，大乾军队，在最近几年时间里边，屡战屡胜，早已收复了原本属于大乾土地的大多数。

也正是因为如此，精壮男子却是愈加想前去参加队伍，只是介于一些地方军门贪财图利，若是没有一些钱财，便是连那矮小门槛，都是碰不得的。

在这般食不饱穿不暖的世事，想进去军营，还当真不如先代皇帝那般简单，相反是难之又难，犹如飞天摘月，反手遮海，百姓有力不能出，有苦不能言，只得一辈子孤陋无闻。

也正是如此，在这般好情势之下，林天霸哪能听不出郝掌柜的话内之音。

先前林父便是告知林天霸，郝掌柜早已看上他的一身本领，只是等着时日想见识一下他自身的为人罢了。

林天霸见到郝掌柜没有回应，心里有些着急，但见他双手撑地，把头猛地一低，竟是重重撞在地上，仅仅一下，竟是流出了抹抹殷红。

林天霸一边磕着头，嘴里不断哀求着：“求掌柜的做主，求掌柜的做主……”

一遍。

两遍。

三遍。

四遍

……

具体磕了多少下，没人能数的清，在场的林母见儿这般，也只能黯然落泪，她心里十分明了，只有这般，林天霸方可彻底打动郝掌柜，让其进去军门。

林天霸磕了好多次，直至那黄土之上血液渐凝，额头之上血红渐重，郝掌柜方是仰天大笑。

林天霸听见其声语，立即止住了磕头，但他没有抬起头来，依旧面朝黄土。

郝掌柜笑了好一阵，方是伸出双手抬起林天霸，笑道：“乾帝天下，虽然战乱日少，百姓愈加安康，可民间怨气比起先帝时候，却是愈加高涨，天霸，你可知道为何？”

林天霸抬起头来，郝掌柜见其鲜血淋头，心里早已不忍，只是他闯荡江湖多年，经验还是多得很，便是心里再如何喜欢林天霸，心疼林天霸，脸上依旧面不改色，不漏一丝心情。

林天霸眼珠转了转，沉吟片缓，方是答道：“小人不知，还请郝掌柜讲解。”

郝掌柜轻轻一笑，摸了摸他嘴角之上的两撇小胡须，道：“当今天下，乾军日加强悍，本以为战无不胜，却是不知远疆地带烽狼群雄比起我等，那是要厉害上千倍百倍，本来嘛，要是我军严律己，安内心，即便边荒人士再是强悍，也绝不是我乾军对手。”

林天霸听完，很快就领会了其中含义，郝掌柜话中之意，即是当今大乾兵锋那可恨的钝锈，便是当今那些贪财图利的小人，实在是多如繁星。

郝掌柜知道林天霸听懂了自己的意思，紧言道：“天霸，若是我今日荐你前去军门，日后若是你和那群贪官污吏一般，该当如何？”

林天霸握紧双拳，咬紧了牙根，道：“若是小人日后成为这般人物，我愿一死以报掌柜恩情。”

听完，郝掌柜心中犹如落下心头重石一般，他知道，以林天霸这般才华，只待时日过去，成为天下独一绝对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若是日后林天霸改变心中志向，融入污垢之后，那对大乾，对天下百姓而言，那可是一种极大的危害。

即使郝掌柜再如何喜欢林天霸，该防应防。

郝掌柜道：“那你可敢和我签订契约？若是日后你为大乾建功倒是罢了，若是你敢做出对大乾不利之事，即便爵位再高，权势再大，我不论天涯海角，誓死追杀。”

林天霸道：“这有什么？我有何不敢。”

郝掌柜点了点头，笑着自衣角之内拿出早已修拟的青色布契，他张开布契，上面早已用黑色字体写上了契约内容，内容与郝掌柜适才所说无差，里头左下角早已签下了郝大二字，外加一红色指印，想必是郝掌柜的。

林天霸二话不说，一把接过布契，拿起家中毛笔，便是在布契之上，写下了自己林天霸三字，此后，林天霸咬破自己食指皮层，狠狠地在布契之上，留下了自己的鲜血。

郝掌柜刚想说话，却是被一旁早已按耐不住的禹父所打断。

禹父站起身来，对着郝掌柜急急道：“郝掌柜，这天霸的事已经定好喽，那俺家的禹郎求您也给发个慈悲给弄个好地儿吧，俺不求他日后能升官发财，只要给他一个去处，好赚些银子补充家用就成。”

禹父祖上好几代都是务农人家，不识什么字，肚子里边没有一点墨水，说话自然也就和寻常村人一般，低俗不堪。

郝掌柜看其一眼，先前在林父家中闲聊等天霸回来时，这禹父却是一眼认出郝掌柜，非要来林家求郝掌柜给禹郎留个去处。

而郝掌柜刚开始是不想答应，只是听说这禹郎乃是林天霸幼年挚友，而且听说林父有时空闲还教禹郎识字，在林父的劝谏和禹父的哀求之下，事先郝掌柜便是勉强答应给禹郎找个不错的去处。

郝掌柜面带苦涩，没有对禹父多加理会，只是笑着点头示意自己知道此事，定会给他一个满意。